打情骂俏(2 / 3)
“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想带你离开,这不是不敢吗?”周悦笑了笑,撩袍坐在床边,手自发伸进被窝里,寻到拓跋锋的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握住了。拓跋锋试着挣了挣,奈何没有力气,只能任他去了。“满打满算,我可欺负了你两遭了,你上去之后说不定就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到时候,决云非得累死不可。没有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以身饲虎,先把你收拾的老实了再说。”
见拓跋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周悦又是一阵笑,没脸没皮的蹭上床去紧紧贴着人,又是摸他的脸又是亲他的唇,把人折腾的毛了,呲出一口尖锐的白牙狠狠一咬。
“嘶……”
周悦舔舔破了皮的嘴角,装模作样的叹气起来:“你舌头笨,牙齿倒是很利。”
这一句话,又像是嘲讽他不会说话,又像是嘲笑他不会接吻,拓跋锋的脸乍青乍红,心里一万次的想:这个小祸害是怎么活到这个年岁的?
怎么就没人打死他呢!
周悦这人和拓跋锋见过的其他人半点儿不一样,幼时遭遇不提,自打他来了中原,还从未见过像周悦这样的人。
皮相俊美,出身高贵,功夫好脑子活,像这样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纨绔气,要么就是完完全全的世家公子作派,年纪轻轻就比父辈还要沉稳大气,城府深沉。周悦却不同,他纨绔么?似乎是挺纨绔,穿一身锦袍去青楼嫖妓,上了床满口污言秽语,欺负的他话都说不出来,让人气恼。还放着名门正派的脸面不要,非要做什么采花贼,全身都藏着乱七八糟的药粉,黑心的要命。
那他气派么?挺气派的,待人温和有礼,在外面从不仗势欺人,只要端上金乌山庄少庄主的架子就不做下流事。回忆手下搜索到的资料,他待房里人也是温柔体贴的。
这样的人有么?
有。
天下之大,什么人没有?
但是天下之大,在这个年纪能和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谈笑风生且不落下风的,只有他。
他不怕他。
江湖上对魔教有诸多传言,他天南海北四处游荡,自然听了许多。什么烧杀抢掠,偷鸡摸狗,他听了都像听了别人的故事,不过一笑置之。
别人都以为那神秘的魔教教主必定是个比教众们还要邪恶的江湖邪道,这想法对,也不对。他不钻研邪门歪道,他在江湖上行走,从头到尾只做三件事,喝酒,杀人,逛青楼。
另外两样不说也罢,杀人他确实有一套自己的做法的。他杀人,必定要让他们在死前受一番折磨,他出手狠辣,不留后路,出口骂他的人,他就扯掉舌头,割断喉咙;用剑的人斩手,用腿的人砍腿,若那人内力深厚,他便剖了那人胸脯,将里头的心肝脾胃肺挑几个拿出来,扔到人眼前狠狠的碾碎。他在绛珠楼做的那场屠杀,也是恨那些人瞧见了他失身后的狼狈,将那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了。又拔掉舌头,不让他们能在阎王爷面前说三道四。
这已经是江湖上顶顶可怕的做法,他拓跋锋也确确实实是个丧心病狂的魔头。
但是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小子,现在却强硬的把大魔头从被子里捞出来,不顾他微弱的挣扎,直接把人揽进了怀里!
“唔……上回烛火昏暗看不真切,你背后这幅刺身确实有点意思。”
周悦熟练的把人搂了,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将拓跋锋背后拿一幅苍青色的纹身暴露出来。
说了不尽兴,还伸出手轻柔的抚摸啸月的孤狼,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及温热的皮肤,彼此都是一震。
“……”
拓跋锋趴在周悦胸膛上,脸色复杂难言。
“别摸了。”过了一会儿,拓跋峰才小声道。
周悦气息沉静,低头寻了拓跋峰光洁的额头,落下细碎的亲吻。
嘴上却是不正经:“怎么,难道你背上这幅图有什么说道?摸了就要娶你?”
前朝确实有见了双儿的脚就要娶回家的习俗,但现在早已废弃了,当今皇帝登基不到一年后就在朝堂上因为这事儿翻了桌子,气的问责了两个用这法子强抢民男的昏官。
中原的皇帝都叱责这个“看了双儿身体一部分就要负责”的习俗荒唐,更何况一看就是异族混血的拓跋峰?
果然,他抬起头,露出个冷漠凶狠的眼神。
周悦笑着摇头:“瞧,所以我现在才不能把你带不上去。多危险啊,还是我自己笑纳吧。”
“嗤。”拓跋锋挑着唇角,眉眼不屑的睨他,“只怕你吃不下。”
英俊邪气的一张脸笑的又高傲又嘲讽,只是他不知道他如今眼尾晕红,嘴唇还未消肿,笑起来七分煞气三分媚意,看的周悦呼吸一窒,突然眼睛一眯。
“谁说我吃不下?”
“小桃红,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双儿,不能在大白天勾引你男人?”
这称呼一出来拓跋锋下意识眉头一跳,刚要发怒就听到周悦下半句话慢悠悠地跟上,顿时浑身一毛,酸软的身子立刻卷进被子里,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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