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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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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一团乱,他很生气,又很害羞。

他觉得自己应该气得让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账大卸八块,可心里却撕扯着不舍,被亲过的唇,被搂过的腰,所有被魏壑触碰过的地方,都泛着一股甜滋滋暖融融的滋味儿。

他从来没有尝过这么甜的味道。

桂花糖没有这么甜,红豆糕也没有这么甜。

当魏壑亲他的时候,他整个小脑瓜都被甜味充满了,像飘在云彩上异样,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甜的滋味,让他魂不守舍,一点狠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喜贵又问了一声:“殿下?”

小皇子慌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语气不稳地小声说:“走吧,回京。”

小皇子回到京中,少不了被皇上叫到蟠龙殿里一顿问。

谁都没想到天性耿直单纯的小皇子能这么顺利就完成差事,也没人想到云州那些阴险狡诈的抠门商人,这次居然如此大方。

小皇子被父皇母后宠惯了,从来都不会说谎只会撒娇。

可这一次,他却莫名把一些关于魏壑的事情瞒了下来。

只说魏壑身为云州首富,带头捐银捐物,事情才会如此顺利。

但是他没有说他和魏壑的故事,没有提起那个吻,也没有说出魏壑曾经入宫行刺的事。

虽然当年他亲眼看到魏壑一袭黑衣带刀入宫,可他不是傻子,他和魏壑相处这么久,所以选择相信魏壑是有不得已的事,才会夜里入宫。

魏壑不是刺客。

小皇子心中坚信着,所以对父皇母后连提都没有提。

皇帝看出小皇子有异样,于是也没多问,只是古怪地看了儿子两眼,就让小皇子回东宫休息了。

送走了小皇子,皇帝和皇后开始窃窃私语。

皇帝说:“朕怎么觉得……承儿好像有心事?”

皇后漫不经心地批阅着奏折,随口说:“难道承儿从云州行宫里把你当年藏那儿的春宫图翻出来了?”

皇帝神情慌张,可这事儿又没法找人问,他左思右想,当年云州行宫里的春宫图藏得那么严实,承儿那小傻子怎么可能找得到。

皇后噗嗤一笑:“陛下当真了?别慌,承儿年纪到了,总会有些小心思不愿告诉旁人。这还不是怪你,天天让小孩子念情诗,不懂也该懂了。”

小皇子回到东宫里,却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了。

他想念魏家那个炒牛肉特别好吃的厨子,他怀念魏壑在睡前给他讲的那些天南海北的传奇故事。

他忍不住无数次地想起那个吻,想起魏壑在他耳边喘息的声音,想起那双有力的大手如何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肢。

他白天想,夜里想,吃饭想,读书也想。

诗文本无趣,如今他却莫名被勾了魂。

明明分别不过一月多,他却忍不住反复抄着那句“故人已去三千载,遥遥不见别时期”,少年不识情滋味,还笑诗人太多情。

如今,不谙世事的小皇子心里有了心事,暗暗的生出枝芽,遥遥望着远方,一夜一夜地醒在深夜里,披衣提笔抄着诗文。

“梦里缠花心似雪,白月皎皎望天明……”

天明……天明……

这一夜又一夜的日子,何时才能熬到天明?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魏壑没有把魏家商号开到京城,也没有翻东宫的墙头。

小皇子心里泛着无法与人言说的委屈,委屈巴巴地窝在床上,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整个人都瘦了。

皇帝心急如焚,亲自来东宫哄了又哄。

小皇子委委屈屈地吃下一点东西,晚上又开始闹肚子痛,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一国之君愁得直薅自己头发,把随小皇子去云州的宫人们劈头盖脸一顿骂,一定是小心肝儿在云州府水土不服了,才会变成这样。

宫人们被骂的委屈,小皇子在云州的时候天天乐颠颠的,吃嘛嘛香身强体壮,怎么回了京城反而水土不土了?

皇子小心翼翼地轻轻抚过儿子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承儿,你哪里还难受啊?”

小皇子哭唧唧地说:“饿……”

皇上急忙说:“朕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小皇子哭得委屈极了:“父皇……儿臣要吃红豆糕……冰皮红豆糕……”

皇上急忙让人去做,可红豆糕做出来,小皇子却一口都不想吃。

小皇子从小乖巧懂事,从来没闹过这样的小脾气。

全皇宫都愁得头秃,谁也不知道小殿下到底怎么了。

过了几日,京中有个烟花会。

皇上和皇后想带皇子们便衣简行,出宫与民同乐散散心。

可身体不好的小皇子却不肯出去,赖在床上睡觉,一点看烟花的兴致都没有。

众人无法,只好留他在东宫休息。

天渐渐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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