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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虽然搬进世子的院子,但世子很少召她伺候,最多是不舒服的时候会找她揉一揉腹。小花娘与世子的交集也就是每日送安胎药,并为他检查一番。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若是在娩楼,花娘可以掌握同孕夫相处的时间,但在人家府里,便不受她控制。

初云世子闲了几日,又开始在后院书房处理公务。外院由一位信得过的老臣主持,每三日向世子禀报一次。初云现下的情况,能时常见的,只能是近之又近的人,才不会泄露他有孕的消息。

一日午后,阿蘅盯着世子将药喝下,待他午睡后才退下。刚走出世子卧房,被青禾拉到窗下。

青禾期期艾艾地问:“阿蘅姐姐,你之前不是说,不会与世子圆房吗?”

阿蘅一脸莫名,不知他什么意思。

青禾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那日,世子气冲冲的出门,一夜未归。转天我们才知道,是在姐姐房中宿了一宿。然后姐姐就搬进世子院中……还有,游湖的时候,我在舱外隔着纱帘,明明看到……”说到这里,青禾哽咽得说不下去。

阿蘅心道:怎么觉得他是来兴师问罪……随即道:“呃……世子现在有孕,所以……才无法宠幸你们……”

青禾揉着手绢急道:“姐姐说的什么话!莫要听信旁人嚼舌根!”又觉得没解释清楚,继续说:“外面虽然传言世子喜欢男子,但也没碰过院子里的人……”

阿蘅越发看不懂青禾为什么要找她一个外人说这些话,“那你是?”

青禾跺跺脚,“我就问你,你同世子……你喜欢世子吗?打算娶他吗?”在青禾简单纯真的两性意识里,女子与男子同房,有亲密的举动,就有责任娶了他。

这下让阿蘅犯了难,她从来没想过喜欢某个客人吗,娩楼有规矩,不能对客人动心,因为即便再是耳鬓厮磨日夜缠绵,最终也要忘记,这是职业操守。此刻,她却无法同青禾解释。毕竟,出楼入府上门服务尚无先例。

小花娘张了张嘴,道:“青禾说的哪里话,你这么说,真是抬举了阿蘅,也贬低了世子。那么多王女求亲,世子都不应,怎么可能是阿蘅一个小小的奴仆能肖想的?”

青禾又追问:“姐姐不要妄自菲薄,如若世子愿意,你愿娶他为夫吗?”毕竟,他们二人已经行了夫妻之实。

阿蘅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样的话,青禾万万不可再说。”她不欲再纠缠下去,说完,转身走了。

晚饭后,阿蘅又来送药。世子喝完安胎药,半躺在靠榻上,手指摸着高耸的肚子,姿态悠然地养神。

初云懒懒地说:“等我生下孩子,你出府的时候,我把青禾配给你,可好?”

阿蘅一愣,不明所以看向世子,发现他并没看自己,他的话说得十分随意。

“阿蘅……从未想过娶亲的事。”小花娘低声说。

世子唇边带着一抹讥笑,“我看青禾对你中意得很,男儿大了不中留啊!”

阿蘅轻轻回道:“娩楼关门做生意,带个男子算什么?”

初云倏地睁开眼,眸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你是把本世子也当生意了?”

阿蘅无辜的与他对视,不为凌厉所动,一脸懵逼。

小花娘眼中的“难道不是?”太过明显,刺伤了初云,他并不看她,望着屋顶,道:“你伺候一个孕夫能收多少银钱?”不待阿蘅回答,又说:“多少都没关系,本世子十倍赏你。”

然后又看了看小花娘,“听说你是娩楼中身价最贵的花娘,知情识趣得很。你服侍过多少孕夫?”

虽然世子今日语气慵懒,却是绵里藏着针。阿蘅走到他身侧,低头看着他,“娩楼有规矩,对客人的身份严格保密。贵人分娩后要点起忘欢,前尘尽忘。”

初云闭目笑笑,“如今,你入得馥王府,已知本世子的身份。生完孩子,怎么处置你呢?”

阿蘅道:“但凭世子处置。”

初云道:“若是用忘欢,使你将王府统统忘记,怕要将你迷傻了吧!”然后睁眼看看小花娘,“看你如今呆呆笨笨的样子,一点没有娩楼红牌的灵气,怕不是之前用多了忘欢。”

阿蘅很有职业素养的与世子平静对视,并不接话。她也怀疑,自己前不久应该是用过一次忘欢,但分量够足,让她丝毫想不起相关的人和事。

初云又闲闲地道:“诚然,你傻与不傻,同本世子没有一点干系。十倍赏金足够你下半辈子用的了。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王府的小厮,难道都要用忘欢不成?”

阿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有本事你将王府上下都灭口。

小花娘见世子等着自己的答复,轻声道:“娩楼的忘欢,足够整个王府的用量。包括您孕期接触过的所有人。”

世子胸膛起伏,显然被她一句话怼出暗伤,然后缓缓平复,说道:“本世子才不介意被人知晓我一个人生了个孩子。亲近了又如何?亲近了就要嫁娶吗?笑话。”

阿蘅迎合道:“是,世子您是王府继承人,权势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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