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木石契呆宝玉诉衷（2 / 4）

袭人在一边软语安慰，好说歹说才把宝玉劝下来，呆愣楞的坐在那里。不期然看到已经倒在床上养神的你。

宝玉怔怔的看着你。“银瓶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伤心？”

你好容易躲个清闲正准备补会儿眠，听见宝玉的话只好无奈的张开眼睛。

“她是主子，我是丫鬟，本来也没见过几次，哪轮得到我来伤怀。”

宝玉却犯了痴一般红着眼睛。“你没有心吗？”

“可能吧。”你不理会他。“如果蓉奶奶真的需要我一个下人为她哭泣，那我也不会吝惜几滴眼泪。”说着你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宝玉。

“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咱们府中也找不到一个，就这样辞了世，难道不该叹惋几声？”宝玉追问道，见你不回话也有些气恼。“只怕我这样不如她的，将来死了你也不会掉半滴眼泪。”宝玉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

“呸呸呸，少说什么死啊活的。你以后可是要多福多寿。”袭人轻轻拍着宝玉的后背，又向着躺在床里的你抱怨。“你何苦招他，他就这么个左性，哄哄也就得了。”

你背对着他们摆摆手，然后将被子蒙在头上盖严。将袭人小声的劝说隔离在外面。

袭人一直陪在宝玉身边。少年抽抽哒哒了一会儿，开口让袭人去睡了。随着细碎的脚步声离去，你也缓缓沉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你感觉右侧被角被轻轻揭开，一个柔软的东西钻了进来。一双手将你从床里侧翻了个身，紧紧窝在你怀里。困倦中你顺手将怀里的东西环住。

第二日一清早宝玉便去了东府，回来后情绪也十分低落。你倚在床脚绣那该死的水鸭子，宝玉就搬了板凳坐在一边。等到闷闷坐了半天才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殷殷的去倒了茶送到你手边。

“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二爷这是说笑了，我什么身份，怎么敢跟主子生气。”

“我昨晚不该闹你那么晚。”

宝玉自顾的说着。

“自从茜雪出去后，我总觉着你变得冷淡了。明明平日里说话也不少，可就是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是我做错了吗？”

你持针的手一顿。放下手中的绣架，你叹了口气。确实，自从有了白玉后你对宝玉确实有些看不上眼，这种心态体现在了日常的细节里，宝玉敏感的发现了什么。这个被宠坏的公子哥这种时候倒也显得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我没生气，只是我跟茜雪一直玩的好，她离开了我有些不习惯罢了。”

“我明日就让他们把茜雪接回来。好姐姐，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你摇了摇头。“不必了，茜雪进来也是没脸了，还不如就在外面好好过活。我过一阵子就好了。只是，咱们以后还是注意主仆间的规矩才好。”

“你骗我！你在怨我。”宝玉激动的大喊。“什么主仆间的规矩，你不想跟我好了。因为......”他突然压低声音。“因为厨房里那个丫鬟，那个叫惠香的是不是？”

“二爷慎言。”你低呼出声。“你知道这个屋子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如果你想让夫人也把我赶出府就尽管开口。”

“我没这么想。”宝玉红了眼眶。“都给我出去！”他冲着外屋这样大喊着。

袭人等一众丫鬟们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齐出了门去。

你冷眼看着状似癫狂的宝玉。平日里怜香惜玉，爱护丫鬟们的是他，如今生气了对丫鬟们大呼小叫的也是他。还有被赶走的茜雪，你也曾见过宝玉软声叫着姐姐向她讨茶吃。可见骨子里面终究是高人一等的世家公子。他愿意对你好时可以将你高高捧起，厌烦你了便可以将你重重摔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他伸手盖住你的眼睛。“你在想什么？那日我全都看到了，你和那个丫鬟在小亭，你们。”

“二爷既然看到了又何必多问。”

“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一只跟在你身后的哈巴狗吗？只要你给点甜头就会乖乖的听话，你不想理时就可以轻易抛下。”

“我没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做错了，你和袭人做过了吧。”

宝玉脸上怨愤的表情突然空白。“什......那是，那日我......”他结巴着，焦急得想要解释着什么。

“你们既然做过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跟袭人跟那些丫鬟们都不一样，我不是女子。”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宝玉大喘着气。“都是托词，你就是厌了想丢下我！”

“你既然这样想那就这样吧。”说出这句话你感觉怪怪的，好像理科男在跟文科生女朋友吵架。你摇摇头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从脑中剔除。

“不要！”宝玉上来抱住你的腰。“姐姐，我错了。我不想说这些的，只是话赶话。我，我是来认错的。”

少年在你颈间磨蹭。

“姐姐，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