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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笑成了一朵花,待目送叶夜舒走远后便对身后的人吩咐道,“还不去替疏笙公子准备一番?王爷今夜可是要留宿他院中的。”

叶夜舒策马在城中疾驰,一路奔向了皇宫。皇宫中一般情况下禁止骑马入内,连马车也不准行进,若是需要代步工具,步撵和轿子都行。但叶夜舒是个例外,只要在宫中不冲撞到人,骑马还是坐马车都是被准许的。

叶夜舒来宫中向来是骑马的,倒不是因为他喜欢享受宫中跑马的特权,只是不耐烦在宫中总是遇到一些大臣与他套近乎。因为体弱,他甚至很少上早朝,对朝中事物一窍不通,却因为他作为夜朝开国皇帝之子的身份,不少人都想挑拨叶夜舒与当今皇帝叶成雪之间的关系,撺掇着他去与皇兄争那个位置。但他对皇位半点兴趣也无,就算是有,也不会为了皇位而伤害他的皇兄。

一路到了福宁宫,叶夜舒一下马,就瞧见等在门口的刘顺达。刘顺达一看到他,一双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叫人将踏雪牵到马厩去,自己迎到了叶夜舒跟前,“我的爷,您可来的正正好了,陈大人刚走,陛下现在心情瞧着不太好,您可劝劝吧。”

“刘大人?”叶夜舒一边问着一遍朝书房走去,“怕是因为黄河水患吧?”

“奴才也不清楚,隐约听着好像是。”

到了书房门口,刘顺达在门口敲了两下门,“陛下,夜王殿下来了。”

“进来吧。”门中传来一个温润如春水般的声音,伴随着零星几声咳嗽。

刘顺达退了下去,叶夜舒推门入内,“皇兄可是染了风寒?”

案前一身白衣眉眼温润俊朗的男子抬眼立眉道,“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皇兄。”

“皇兄哪里的话,只是这几日舒儿忙碌,琐事缠身……”

“忙着给你那相好的赎身?”叶成雪不耐地打断道,“你连此人的身份都没有查清楚过,便将那不明不白的人往府中带,是你嫌你自己命长了还是嫌你皇兄我命长了?”

“皇兄息怒,是舒儿没有考虑周全,回去我便让叶弈去查一查偃荷的身份,便是他的十八代祖宗我都给他查得一清二楚。”说着,他转到叶成雪身后给他披上了放在一旁的银狐披风,“如今虽是入了春,皇兄还是要小心身体,你瞧瞧你都咳嗽了,定是着了凉。”

叶成雪眉眼稍霁,“你看你出门又不带上叶弈……不要嫌皇兄啰嗦,你也知道在这长安城中对你心怀不轨的人有多少,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心里有数的,这次怎么如此鲁莽?竟将一个没有查清楚身份的戏子放在身边?”

叶夜舒摩挲了一下挂在腰间的锦囊,开口道,“皇兄可还记得我幼时在江右王府曾被贼人抓走过?我那次要不是被那个叫小宁儿的小扒手救了,恐怕早就没命了……皇兄,我觉得偃荷像是小宁儿。”

“世间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呢。”叶成雪嗤之以鼻,心中暗道:再说你原来碰到的那臭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当年就心虚跑了呢?

“不是长得像。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叶夜舒道,“再说了,皇兄,你别忘了,他也是从江南府来的。”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叶成雪暗中也叫人去查了,但一时间还没查到什么,这让他更加不敢对这个戏子掉以轻心。但他见叶夜舒如此执着,也不好多说,反正不管如此,终归是有他来保护叶夜舒的。

“我今日与偃荷说了,让他在皇兄寿辰那日到宫中来,到时候让皇兄见见他。”

“如此甚好。”也让他瞧瞧,这偃荷是给自己皇弟下了什么迷魂汤。

“不说他了。”叶夜舒察觉到了叶成雪对偃荷的不喜,便道,“我听刘公公说方才陈大人来了?可是黄河水患之事?”

“呵,确是此事,”叶成雪冷笑,“这几年过惯了风调雨顺的好日子,金平柯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以加固黄河堤坝的名义私自增收了一成的税款,还将朝廷拨下的加固堤坝的钱收到了自己的荷包中,若不是这次黄河泛滥,平城受灾,朕都不知道朝中有这么一个畜生!其他的官员也装聋作哑,我看他们金家,是得好好调教一番了。”

金平柯是皇后的兄长,他父亲金大勇是开国皇帝叶止戈手下的得力干将,为人忠勇,多次为叶止戈出生入死,赚得了平城王的爵位。他过世之后,长子金平柯继承爵位,在平城作威作福,却因为与皇家的姻亲关系,没人敢得罪他,这也使得他也发猖狂,尽然犯下这么大的事。看来这有第一世家之称的金家是要保不住了。

不过这与偃荷也无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只是心疼自己的兄长,每日兢兢业业,却总是被这些世家蛀虫扯后腿。

夜朝立国后也和历朝一般,招安了不少贵族世家,保留了他们的爵位,这也就导致了朝中少人才,多尸餐素位者,贫民子弟不得入朝,有才之士栖于山野。

叶成雪果真留了叶夜舒在宫中用午膳。叶成雪对于国事有什么烦恼都会与叶夜舒说,叶夜舒虽然在表面上远离朝政,但他常常能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两兄弟总是丝毫没有隔阂地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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