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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知不知(剧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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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对泽之发过誓,绝对不能自戕,而泽之也慎之又慎地跟他说过,天道大运,宏处显微,他们有各自的命运安排,只有活着,才有扭转乾坤的希望。

季芹藻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但他相信泽之的话,他们会有再相见的一天,而命运成败,在此一面。

虽然外界都流传玉衡泽世以身殉道,服毒自杀于归元城破城之日的摘星峰,可他知道自己的师弟并没有死。顾采真还活着,池润就不可能自杀,她的命途太过难卜,他怎么放心得下?

即便顾采真从不跟他说任何有关池润的事,但她曾经与那个名叫梧娅的侍女提到过阿泽。那时,经历了激烈失控的性事后,他赤裸着身子裹在被衾中紧闭双目,刚刚从晕眩中恢复了些许神智,听到她似乎站在窗前吩咐窗外的梧娅什么,他只听清了一句话,她声音中的冷酷疯狂全然不见,唯有一丝笑意与柔软,“这个好,阿泽肯定会喜欢……”

阿泽,便是泽之。他昏昏沉沉间为师弟还活着感到庆幸,却敌不过身心的疲惫而慢慢失去意识,倒也幸运地没有被顾采真发现他听到了她的话,其实那一回他也睡了很久,直到隔天上午才醒来。顾采真早不在冬去也,他破天荒地开始猜测她去了哪里,是不是去见泽之了,但怕打草惊蛇,终究没有问殿内的魔侍。

而当下季芹藻这一天一夜睡得格外沉,一来是因为顾采真没有主动打扰他,二来是被索取太过又经历高烧后的半昏半睡,疲惫过度的身体急需修整,陷入沉睡也是身体机制的本能。这样的道理顾采真并非不懂,但此时也不知是什么邪火直攻心房却又不得发泄,总之她根本想不到。

她只觉得不爽,却从未想过,其实她化作少年那时便知道,季芹藻的睡眠不好。他第一次承欢便是在晚来秋的密室中,在睡梦中被侵犯的痛苦逼醒,再被强迫和羞辱到极致,那样的阴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消失——正如她当时料想得那样——即便后来少年凭着种种“努力”,令他不那么抗拒亲近,可她并不知道,他的睡眠在当年剖去顾采真内丹的那夜之后,就已经越发的浅;后来修为大损,又因为金丹入夜消失的原因而会陷入无知无觉的昏睡,才让她钻了空子占了身子。

而幻化成少年的顾采真为了骗得他动心,曾经做过的“努力”之一,就是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找寻一个法子,能让他夜间即使修为暂无也不再陷入沉睡,而是可以选择是否单纯安眠,为此她不惜身入险境九死一生,终于骗得季芹藻不再像以前一样,非得她逼迫着才会与她同榻而眠。

险境是真的危险,九死一生也是真的离死不远,可因为够真,所以能骗到季芹藻软化了态度,当时的顾采真觉得挺值。

但是现在,她有些觉得不值了。虽然她就是少年,可对少年而言值得的付出,放在她顾采真这儿,倒成了季芹藻对她区别对待的理由。

偏偏她还什么都说不得,除非她愿意现在就撕破这场谎言。

可看到季芹藻被她骗得团团转的场景多有趣,她又不想现在告诉他真相。

这实在令她感到有些……怄。

她不痛快,自然不会叫季芹藻痛快。

唯有他痛苦了,她才能开怀。

所以,趁着季芹藻醒来有些怔然的瞬间,她干脆分了一抹神识,将窗外的一株海棠花幻化成了自己的样子,反正以男子现在的修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果然上当了,一脸羞愤欲死,拼了命地在她身下挣扎着想要逃开,但只徒劳地弄得自己气喘吁吁,苍白的脸颊上染着春药残余药性泛上来的情潮绯红,面上一雪一粉,倒更勾人了。

顾采真原本还想着要催动相思蛊再给他添把火,可看见俊美温润的男子在她身下软着身子发颤,眼尾气急泛红,羞耻得连拽着她衣领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却还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和努力推开她的样子,她又不这么想这样做了。

反正那春药不是还没散干净吗,他的身子本就敏感,随意挑逗几下他也受不住,没必要用到相思蛊,这样已经很有趣了。她握紧身下男子削瘦的腰,倒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打着商量:就这样,也行。

她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分裂,一方面恨不得花样百出的玩弄季芹藻,刺激得他当场疯了才好;一方面又会不由自主地把握着度,怕他吃不消。这种自相矛盾的根源,仿佛是来源于她曾扮演的那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虚假爱慕,一朝少年再现,她的行为习惯也跟着有了可以改变的理由。就好像……那些她戴着面具对季芹藻说过的情话,装出的眷恋,刻意的痴缠,因为演得太真,而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些许她并未察觉的痕迹,就如同随手折下又随意抛却的柳枝,被扔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却并没有就此腐烂,而是在她的心房土壤中渐渐生出了看不见的根须。

虽然有空时顾采真也不会想到这些,但她现在是真的没空想。因为季芹藻扭动挣扎的动作磨得她确实有些起火,他柔韧削瘦的身子带着令她喜爱的温度,一下一下胡乱地碰到她的身体,倒好像在四处点火,弄得她心里直发痒,男子身上熟悉的清新气息此刻好似催情剂一样,令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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