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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元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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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忆从前在元朝的经历,王祺也感到一种深深的耻辱,在忠惠即位后,自己就给蒙古皇帝召入宫廷,担任宿卫,其实就相当于满月台的健龙卫,在元人看来,这应该是对自己的恩宠,毕竟这一类高阶侍卫一般都是贵族子弟担任,然而自己并不是蒙古的贵族,自己是高丽的江陵府院大君,大元子,蒙古皇帝让自己担任宫廷侍卫,剥夺了高丽独立的地位,贬抑了自己身为高丽王子的身份,让自己怎么能够甘心?

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元国衰落,这便是自己复兴高丽的时机,于是王祺不但在风俗文化上要与元国划清界限,更加谋求领土的扩张,在他而言,便是“收复辽东失地”,就在这一年的五月,王祺任命印珰、姜仲卿为西北面兵马使,率兵越过鸭绿江,扫荡婆娑府等八站,姜仲卿饮酒耽误了进程,又对印珰态度粗暴,于是印珰便让大护军辛珣斩杀了姜仲卿,一时间议论纷纷;又以柳仁雨为东北面兵马使,收复双城,柳仁雨这一路有一个格外的便利,便是元国的元朝双城总管府千户李子春、李成桂父子,都是高丽人,一直心怀高丽,愿意做内应。

得回辽东的大片地方,王祺一时间十分满足,《天山大猎图》终于成真,这个时候他在国内的威望已经达到顶峰,元国因为高丽的扩张,确实十分恼怒,扬言要发兵八十万来讨伐,还派了魏王太子到了鸭绿江边,要过来问一问王祺,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王祺见蒙古的军队没有来,魏王太子倒是来了,便知道果然如同自己预想的,元国遍地烽烟,已经没有力量来攻击自己,于是便更加放下心来,发教令说禁止魏王太子过江,他的两个跟从人倒是可以来开京,于是断事官撒迪罕便在开京宣读旨意,要高丽王解释清楚此事,王祺知道高丽的力量相比元国,仍然很是弱小,于是便退让一步,上表谢罪,五个月后,当年的十月,撒迪罕又来到开京,宣读了元国皇帝原谅高丽的诏书,至此,这件事告一段落。

当撒迪罕此时宣诏的时候,洪麟在一旁看着,元国的使者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气势,殿下也不必跪下来接旨,只要躬身施礼便好,想一想真的很感叹,时势的变化如此之快,又是如此变幻莫测,如今元国不但没有底气再要求高丽出战助剿,就连自身的领土也遭到高丽的侵蚀,虽然在高丽看来,那一片地方本来就是高丽的土地,但是在元国那一边,确实就是自己的领地给高丽占据,而元国对此已经无能为力。

宝塔失里也端然站立,听着撒迪罕抑扬顿挫用蒙古语读出来的话,魏王太子是自己的兄弟,虽然从前关系并不是非常密切,毕竟也是同宗,这个时候如果能见一见他,了解一下故国的状况,对于自己虽然可能更增担忧,却也是一种慰藉,然而终于不能见到,在高丽,自己的血亲除了女儿阿瑶,就只有兄长太安公。

既然辽东领土的事也暂时可以放下心来,王祺便要发动很久以来便筹划的事情,那就是立王瑶为护国翁主,封为大元女,这个教令一发出来,朝野都惊动了,王祺要让王瑶当储君,这是很显明的了,王祺今年已经三十岁,还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这不是宝塔失里的问题,后宫那么多妃嫔,除了中殿,其她人并没有生育,而中殿也是多年之后才诞育这么一个女儿,因此大家都在说,王祺可能很难再有孩子了,因此未来的高丽王究竟落在谁的头上,是大可以竞争的,哪知王祺竟然要让翁主继承王位。

于是矛头便纷纷指向了中殿,有人认为她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高丽王,不惜破坏祖制,也有人干脆派了夫人进宫,向太后诉说,“中殿真的是太过分了,莫非因为眼看蒙古摇摇欲坠,便要以此让蒙古继续统治高丽?”

洪太后淡淡地说:“那也是殿下的骨血,为什么你们只看到元国?”

“可是女人怎么能当高丽的王?”

“那是殿下的女儿,只有直系血亲成为储君,才能够避免王朝动荡,那些人想要塞别人的儿子来给殿下当大元子,究竟是想的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身为王室的长辈,不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除此以外,洪太后与宝塔失里的关系很是不错,宝塔失里的女儿未来成为高丽王,洪太后也是乐见其成,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与宝塔失里的来往已经更加密切了。

因为这个如同惊雷地震一般的消息,开京的各个世家都议论纷纷,朴洙奎这一天便对多日不见的儿子说:“承基啊,殿下莫非是糊涂了?怎么可以这样做?这是颠倒了阴阳纲常,倘若公主成为王,会天下大乱的。洪政丞也真是的,这么严重的事,太后糊涂也就罢了,他怎么可以也一起糊涂?难道只为了让自己的侄女继位,一切都不顾了?”

洪彦博此时已经升为右政丞,对于未来的高丽女王,态度朦胧暧昧,虽然没有明确支持,但也不表示反对,然而朴洙奎在朝中多年,经验丰富,晓得洪彦博不是犹豫观望,而是在观察事态发展,他其实是支持的。

朴承基抿了一抿嘴唇,说道:“父亲,这件事还是依从殿下的好。”

朴洙奎登时就是一愣:“承基,你这是喝了什么迷魂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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