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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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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哈,我听说曾经有人也这样被塞进驴肚子里,活了整整二十多天才死呢!”

他们一面下赌争论着,一面跟着阮雪棠上了马,快马加鞭往冯岩家中赶去。

冯岩被关了大半夜,多多少少琢磨出点什么,这才醒悟哪是官差抓人,分明自己是着了道,仇家寻上门来了。

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自己的孩子是孩子,自己的媳妇是媳妇,至于别人的孩子与媳妇,都是可以随意糟践的,冯岩死到临头,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死。

一双浊眼看向满是泪痕的儿子,他小小的身躯紧偎着父亲,那两个黑衣人并未将他的小宝也毒哑,只是拿帕子堵了嘴,正哭得抽抽噎噎。

事到如今,只好拿这些年烧杀抢掠攒的银子都交出来买他和小宝的命了。足有几十两银子,是农家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开销,他原本是想着把这些钱拿去镇上买一处好宅子,剩余的钱留给小宝娶亲用......可惜现在都不能够了,保命最要紧。

直到现在,他仍呈着一种盲目的乐观,认定对方收了银子就会放过他们。

听到屋外有动静,冯岩用身子轻轻搡了儿子一下,示意他安静下来,自己亦摆出副讨好卑微的表情,有人推开门,四五个黑衣人簇拥着一名白衣公子进屋,本就不大的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冯岩望着阮雪棠,略微有些失神。

他还记得他,那日他好不容易撺掇了几个弟兄和他一起逃出军营,刚进入深山,就发现草丛中趴伏着一个人。他们原本只想谋财,可将那人翻过身子一看,他们皆被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吸引住。

于是他们侵犯了他,尽管发现对方的身体异于常人,依旧把自己的罪恶倾泻在阮雪棠身上,这样的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了,更何况阮雪棠当时已经昏死过去,他们都以为他会就这样死在山上。

与先前三人相同,冯岩也张着嘴嗯嗯啊啊想说些什么,被毒哑的嗓子发出可怖气音,像被割喉的野兽。阮雪棠因先前已经狠狠出了口气,加之吃烤串有些被撑着了,所以现在很有耐心地打量眼前这一对父子。

他甚至让人解开了冯岩的绳子,饶有兴味地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而冯岩获得自由后,不顾手脚麻木,浑身打颤地爬到柜子边,将他一生的积蓄捧到阮雪棠面前,一如先前他心中打算。只不过冯岩此刻心如死灰,并不认为对方会因为银子放过自己,他只求这些钱财能买回他儿子的一条命。

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因说不出话,他用手指沾了点唾沫,在地上写字。

阮雪棠还未说什么,那孩子反倒先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说话。阮雪棠十分体贴,立刻令人把小孩口中的帕子拿了出来。

小孩哭喊道:“你们这群坏蛋!强盗!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爹爹...唔......”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冯岩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吐出可能惹怒阮雪棠的话语,并且压着孩子强行给阮雪棠磕头,嘴里一直啊啊叫着,显然是在想说求饶的话语。

眼前这一出父子情深的闹剧,阮雪棠津津有味地看着,好奇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嫉妒这样的亲情,因为要是换了他与他爹,不需旁人威胁,他俩自己就能谋划着怎么杀死对方。

也正是因为嫉妒,所以才越想打破,越想看看亲情的边界在哪。

阮雪棠让人拉开冯岩,嘴角带笑地蹲在小孩子面前:“我本打算将你爹剥皮的,可是既然你想当个孝子救你爹爹,那我便给你机会,你要不要?”

小孩的眼中满是泪水,却格外坚毅地点了点头。

杀手团先前见识到阮雪棠的狠辣,原以为这次想出更加恶毒复杂的酷刑,各个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抱以厚望,尤其是抗来虎头铡的那位,要是阮雪棠不用这玩意腰斩几个人,那他不就白抗那么久了。

可是阮雪棠只打量了一下院子里两米多高的老树,确认枝干够结实之后,从一众冰冷刑具中挑出一根绳索。

阮雪棠令杀手把绳索在树上系上绳扣,众人表面照做,心中大失所望,都认为吊死实在太乏味了。不过阮雪棠随即而来的指示却又让他们兴奋起来,他让小孩子站在绳索下,面无表情道:“接下来,你爹会被吊在这里,你必须用肩膀撑住他,不然他就会吊死。”

很快,杀手将冯岩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待小孩在树下站定后,才将冯岩抱起,脖颈穿过上吊锁,冯岩只有踩着自己儿子的肩膀,不然就会双脚悬空、窒息而死。

冯岩全身重量都压在他儿子肩头,同时他还要努力保持平衡,身子只要稍微倾斜,就有被吊死的风险。这个刑罚十分简单朴素,但只要那孩子坚持不住父亲的重量,就必须亲眼见证父亲因他而死。

而被吊着的冯岩,必须要在死亡和儿子受苦之中选一样,阮雪棠就是想看濒死时刻冯岩是否还会爱子如初。

那孩子约莫九岁,身体单薄,十分勉强地支撑住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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