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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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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德·莱斯利,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无论这场闹剧多么荒诞,最终都是要给个结果的。

虫族的法律法规最终服务的还是雄虫,哪怕米尔和其他几只雄虫做出了多么离谱的事,比尔德起初是多么的无辜,众目睽睽下、婚内的雌虫与其他雄虫疑似纠缠不清,他都将会受到惩罚。

何况他选择了去攻击雄虫,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虫族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除非能找出别的不得不动手的理由,比尔德很可能保不住他的命。

当然,就像谢尔曼可以让米尔——一只贵族雄虫去死,他当然可以保下比尔德,不过,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在谢尔曼眼里,他所谓的雌君,也只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雌虫而已,雌君、雌侍、雌奴、亦或其他雌虫,都仅仅只是工具。

更何况,作为激进主战派、身临前线的谢尔曼,他对于雌虫的死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

比尔德也不是傻,他热血上头想要杀死那只雄虫的时候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了,可能年轻的军雌骨子里就是有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烈性,他宁可在众目睽睽杀死一种雄虫自证清白后主动请罪,也不想在任何虫面前,让他们以为谢尔曼亲王的雌君对雄主有一点不忠。

谢尔曼其实也有些无语,要说对这只雌虫多生气也不至于,在军部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军雌的直来直去,这种事要是换成哈德罗、甚至任何一个刚入政界不久的政雌,都能圆滑的处理,而不是选择这样玉石俱焚的处理方式。

谢尔曼也能看出,比尔德在这次事件发生后,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不少,虽然低垂着头,但那双红色的眼瞳好似默默燃着火一般。

就像一条知道了死期的狗,眼中满是主人看不懂的、恨不得用尽最后一份力的忠诚。

可能站在雄虫的角度,他永远理解不了雌虫对于伴侣能忠贞到何种地步,而比尔德就是一点杂质都容不下的雌虫,他动手时从未抱着任何一丝雄主能保下自己的念头,在这时他也不会去向雄主求情,他不再沉默,抬头注视着谢尔曼的眼神和曾经每次奔赴战场那样,沉着冷静、不亢不卑。

“雄主,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

虽然过程中出了点变动,但对于谢尔曼的计划影响不大,所以谢尔曼还有闲心调侃几句。

“你对于你们莱斯利家族还是很重要的吧?做决定就这么草率?”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谢尔曼的样子看起来颇有些无情。

比尔德只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莱斯利家族不止我一只优秀的军雌,而且,一个家族的强大只依靠于联姻,他必将走向衰落,就像您,赛缇丝家族是因为您而强大的。”

“更何况,我已经嫁给您,我早就成了您谢尔曼·赛缇丝的所有物,不是哪个军雌都有如此荣幸,能心无旁骛的为帝国而战,为雄主而战。”

“虽然与您相处不算长久,但我早就身心都属于您,我不会说什么为您而死是我的荣幸,因为我本身就做错了事情,不过……”

“能在死之前还能为您做些什么,真的太好了……”

比尔德的手缓缓置于腹部,眼神是不符合年龄的怅然:“日子太短,我不敢断定虫崽的性别,不能因为我害了雄主的骨肉,所以请摘掉我的子宫吧,这样虫星的科技应该就可以让虫蛋脱离母体成型了。”

谢尔曼表情好似没有一丝改变:“你死的罪名会很难看,我以为你之所以动手,就是因为注重名声。”

“一切只是因为您,雄主。”

与谢尔曼平静的状态不同的是,他的精神海异样的躁动着,无数细长的、微不可见的延展出的精神力触手蠢蠢欲动地探向毫无所觉的比尔德。

谢尔曼的声音似是魔鬼在蛊惑他忠诚的邪教徒:“那么你所效忠的,是这个帝国的法律?还是仅仅效忠于我?”

比尔德身为雌虫的精神海在谢尔曼眼前暴露无遗,一切的真实与谎言,都逃不过谢尔曼的眼睛。

一切都是隐秘的,比尔德并没有察觉出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探入他的大脑,他只是觉得自己的雄主问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太显而易见。

“众所周知,您就是帝国的主人啊。”

“众所周知啊……”

谢尔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嘲弄的笑出声。

“比尔德,既然你敢在军部意图杀死一只贵族雄虫,那么……接下来,让我再次看看你的胆量吧。”

谢尔曼熟练的将精神力探入比尔德的精神海,把他搅得天翻地覆。

而比尔德头疼得捂住脑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最后克制不住地跪在地上痛苦的喘息。

“不要反抗。”

“我……我不知……怎么……”

在没有任何缓冲的情况下,谢尔曼强行与比尔德“共鸣”,并试图留下烙印,也因此,比尔德在感到头痛欲裂的同时,腹部也传出绞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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