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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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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猝然一顿,谢浮依靠的东西是不是比他多?

会多什么?

难道谢浮还有牌?不可能,顾知之最近的精神好多了,很明显是谢浮那个鬼母亲走了,不缠着他了。

那就没有遗愿了吧。

迟帘怀着猜疑跟谢浮在江边站了一夜,而他们的心上人在酒店房间里,和他们的发小做了一夜。

这个时间说不定也没结束。

日出很美,昏了以后本能地挽留绞附,止不住颤栗的人更美。

迟帘自己承受挖心之痛还不够,迟帘还要拉上谢浮。

他好兄弟似的,拍了拍谢浮的肩膀:“你机关算尽,还不是和我一样是个前任。”

“一样吗。”谢浮终于开口,他的嗓音沙哑难辨,“我拥有他四年,你呢,几年?”

迟帘如被万箭穿心,瞬间失去知觉。

谢浮忽然划开手机看了眼什么,他浑身气息似乎变得可怕,又似乎没变。

迟帘见谢浮转身离开江边,他心生古怪,一边跟上去,一边给手下打电话问顾知之人在哪。

手下汇报说人没出酒店。

迟帘挂断,那谢浮这是去哪?他捋了捋发丝,拿了根烟要抽,想想又放回烟盒里。

片刻后,迟帘跟着谢浮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谢浮走到一处角落停下来。

迟帘刚想问他发什么神经,视线就捕捉到了一辆车的车牌号。

车身不明显地颠了一下。

那是季易燃的车,车里的人不用说。

迟帘要在被嫉妒的利刃划烂骄傲,满身狰狞血口前离开,却见谢浮慢条斯理地吃了几粒药,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唇边挂着笑意。

“疯狗。”

自己也没走。

他上一次沾荤还是高二,上一次听墙脚是大一那年寒假。

吃斋念佛做和尚很久了。

看看也是好的。

迟帘找了个最佳观景位,他面若冷霜地咀嚼药片,瞪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样,瞪着不远处轻微抖动的车身。

不知过了多久,迟帘眼球干涩难耐,他自嘲地想,是不是要让助理送瓶眼药水过来。

突有微弱的声响,车窗降下来一条缝隙,迟帘像被一根绳子勒住脖颈,那绳子的另一头在车里。

缝隙变大,一只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

每根指骨都湿湿的,散发着热气,指尖蜷缩,手心凝了一滴白液,晃晃悠悠要掉不掉。

腕骨遍布红印。

被人抓着放在唇边,一下一下吻出来的。

那只手拿回了车里,再伸出来时,指间夹着一支烟。

烟蒂被唾液濡湿嵌进去一个牙印,烟身有几处面积被别的液体浸透。

迟帘的喉头火烧,全身冰凉,他脖颈上的绳子在收紧,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一道身影挡在他眼前。

迟帘瞬间就从卑劣的小人跃上道德制高点:“谢浮,他们在做,你想干什么?”

谢浮散步一般,迈着脚步朝车边走去:“我问问他,怎么不讨厌烟味了,学会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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