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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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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送到他耳边,说:“非父子关系。”

“好。”

柏为鹤这才让人把微家旧主母的遗物给他送来,他逐一扫视,无关紧要的没有过多停留,只看可能重要的东西。

根据一个老竹简上记载,眼瞳的颜色变化是家族遗传,基因问题,瞳孔有天会彻底变成黑色,太阳落山天黑。

遗物里有一份亲笔信,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

信里极大可能会交代眼睛的事情,譬如是否会影响到视力,影响到健康,甚至是寿命。

然而柏为鹤并未打开信查看内容,他捏着薄薄的纸,半晌未动,最终还是将信放进了抽屉。

衬衫下的后心潮湿,第一次体会到了逃避的心情。

何其惊人。

月初,厉二爷收义子,仪式隆重异常,比有些家族让私生子认祖归宗的阵势都要大。

陈子轻在公寓磨磨蹭蹭好久才出门,他要知道会在门口看见傅延生,宁愿前一晚答应厉正拙去宅子里住,或者去柏为鹤家里。

傅延生似笑非笑:“好久不见。”

陈子轻想关门,一股力道把他扯了出来,他被扯得头晕眼花,傅延生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都不用看他后颈的蝴蝶。

陈子轻心里犯嘀咕,原主弟弟不是都动用很大的资源捂着他的消息,信誓旦旦他不可能成为网络红人吗,傅延生到底怎么知道他,又是怎么确定的?

傅延生看出他的心思,气息粗重地发怒:“我他妈是弱智吗,我会连自己的太太都认不出来?”

“酒局上有人喝多了,说漏嘴透露谯城厉二爷身边有只妖,我一听他的描述就知道是你。”

傅延生阴森森道:“原来厉正拙就是你的老靠山啊。”

陈子轻的衣服要破了,他有气无力地掰着傅延生的手指。

是他太快把夏子送走了,没让她来得及找上傅延生,还是当时在岛上,傅延生走在最后,没沾到尸油的味道?

“傅太太不比那一只脚进棺材的老家伙好?”傅延生冷笑,“你也不怕被老人味熏到。”

“……由不得我。”陈子轻决定先稳住精神有问题的傅延生,“夏桥正是厉正拙的人,今天就会成为他的义子。”

傅延生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名堂,可他还是愤怒到了极点,半年多了,七个月出头,他妈的。

“见过你弟弟了?”傅延生弯腰逼近。

陈子轻点头。

傅延生看他那双变了色调的眼睛,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摸:“知道他是我未婚妻了?”

陈子轻还是点头。

傅延生搓他眼皮眼尾,确定有没有染色一般:“我跟你弟弟订婚,只是想你活着,会来找我。”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回垡城找我?别说你被看管受限制,只要你想,多的是野狗为你开路。”

傅延生嘲讽:“你能忍得了贬低过你的微家人攀附上我,吃你吃过的饭?”

陈子轻心说,这有什么不能忍的,随便啊。

他哪知道自己大多时候都藏不住心思,不是在脸上,就是在眼里,或者用行动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也没藏住。

傅延生面部扭曲,不止是气,还有狼狈和羞辱。他把人掼在墙上,掐住脖子逼迫对方仰起头,张口就要吻上去。

后面突然响起声音:“傅哥。”

费莱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很及时地开了口。

这称呼熟悉又陌生,傅延生血腥的欺压因此一滞,满腔现在就把人吞入腹中的阴狠也有所停顿。

陈子轻趁机抬腿往上一顶,他趁傅延生痛狠了的时候火速跑回公寓,砰地关上门,反锁,搬桌子抵着,最后是给柏为鹤打电话。

门外的傅延生痛出了冷汗,费莱尔问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

“滚。”

傅延生骂完又把人叫住,他隐忍着未退的痛意直起身,捋了捋散落的额发:“费莱尔,只要你跟我的人里应外合,把你嫂子弄到我在国外的一处庄园,我们就还是兄弟,不变。”

费莱尔为难地叹了一口气:“去年垡城的几个月下来,傅哥不会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傅延生的口吻里透着因欲望和其他因素产生的偏执:“瓜甜不甜,都必须是我的。”

费莱尔缄默片刻,泄露出了一个重大信息:“傅哥,厉正拙不是事,夏桥正更不是事,他会是柏太太。”

傅延生一愣,眼底很快就爬出阴霾,面上却轻蔑地笑出声:“柏为鹤能看得上他?”

费莱尔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号码打过去,开扬声器。

“柏总,我是费莱尔,冒昧问一句,我傅哥说你看不上他的前妻,你看不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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