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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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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什么?”

陈子轻装作没有听见。

宗怀棠循循善诱:“向师傅,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胆子放大点,敞开了说。”

陈子轻不肯说:“诗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

宗怀棠厉声打断:“怎样,我不要,你就转手送给谁?”

陈子轻也有了脾气:“你哪来的假想敌啊,整个厂里除了我俩,还有谁是同性恋啊!”

宗怀棠冷哼:“说不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跟一个同志打啵,这不就打了。”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不停顿地拿出宗怀棠想吃的糖果:“我写到三分之二才开始想要勾搭,勾引你的,我可劲的惦记你,想跟你好。”

他在宗怀棠的愣怔中说:“满意了?宗技术。”

宗怀棠吃了这颗糖,从里到外都舒坦了,他拍拍诗集本:“你这诗集,我留着当传家宝,代代传下去。”

操,没有后代,传个屁。

传不下去也好,省得让人看到他对象后期的字嘲笑一通,那就死的时候一起烧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梅雨季来的时候,宗怀棠的左腿没有不适,谁知道梅雨季过去了,他那腿反而疼了起来。

宗怀棠疼得意识不清醒了,让陈子轻卷起了他的裤腿。他的左腿比右腿要细,穿着裤子看不出来,脱了就能一眼发现。

肌肉要薄弱很多,整条腿都有伤疤,膝盖以下最严重,皮肉凹凸不平,皱巴巴的。

陈子轻伸手去摸。

大概是他摸的时间有点久了,宗怀棠的意识有了恢复的征兆,他把堆在腿根的裤腿往下放:“别看了,丑死了。”

陈子轻没说话,他要说不丑,那就假了。

说丑吧,伤宗技术的自尊心。

陈子轻想了想,最终只是替宗怀棠把放下来的裤腿整理了一下。

宗怀棠睡不好,半夜缩在陈子轻怀里发抖。

陈子轻拿票买了两个暖水瓶,一天打四瓶水,晚上给宗怀棠热敷。

走了就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就不会有感觉了。

哪像现在,哎。

陈子轻把热毛巾挤了挤,搭在宗怀棠的左小腿上面。

宗怀棠拉过他的手:“怎么都让水烫肿了?”

陈子轻这会儿才感觉到灼烧的痛感:“没注意到。”

宗怀棠把腿上的毛巾扯下来,用力砸进洗脸盆里:“不敷了。”

跟“我不住了”一个口气,都挺幼稚。

陈子轻去拿毛巾,宗怀棠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唇边:“我说不敷了就不敷了。”

“别孩子气。”陈子轻说,“敷了肯定舒服点。”

宗怀棠满脸烦躁:“那你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我看着你这手,心里头能好受?还不如让我腿疼。”

陈子轻难得强势,一定要他把毛巾给自己,一定要把他的腿敷上。

宿舍里陷入了难以言明的寂静中。

陈子轻从宗怀棠手中拽走毛巾,反被扣住了手腕。

宗怀棠凌厉的目光里裹着偏执:“实话跟你说,我每年的这个时候腿都会很疼,尤其是晚上,疼到下个床都费劲,你今年给我敷了,明年就也要给我敷,后年,大后年,往后年年都要给我敷。”

“现在给你选,要么不敷了,要么敷到老,你想好了。”

陈子轻没有思考就说:“都给你敷。”

反正承诺书上写了,向师傅可以永远说话不算话。

夏天不知不觉就过完了,陈子轻趴在走廊拽树叶,心里想着等叶子黄了就走。

然而厂里大部分的树都光秃了,他还在这个世界。

不行,真的该走了,再不走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又得从头来过……

于是深秋的一个晚上,陈子轻让宗怀棠压着自己亲了很久,也由着他把被子一掀,在被窝里把他弄出了一身汗。

宗怀棠能耍的都耍了,也耍够了,他像平时一样,手脚齐上阵缠着陈子轻,满足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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