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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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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虞竹笑问地没有迟疑,完全是出于好奇。

“他杀了我的父亲,连同他那十几个养子,为什么留下他……”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绕过虞竹笑的喉结,冷不丁让怀里的人打了个颤,他话里带着几分逗趣,“因为他当时看起来,是一枚很有趣的棋子。”

这栋草屋虽只有两层但底层建得很高,让其成为了整个村寨最高的建筑,此刻他站在这儿能望见村寨附近郁郁葱葱的雨林,空气中一片昏沉,他略略几个呼吸,转了个身,他抬起头面对着邵呈。

“那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虞竹笑比之前又瘦了点,五官更加深刻,他与卲呈对视的眸子黝黑,浅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线,因为仰起头他脖颈的线条利落优美,加之白皙病态的皮肤,这份纤弱感以及身上隐隐透露出的锐利让他看起来是那么令人挪不开眼。

邵呈把手抬起,将虞竹笑耳边过长的发丝撩至耳后,灼灼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就好似欣赏着一件最完美的作品,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my treasure.”

·

是夜,云层浮动,露出半圆的月亮。

有人踏银霜而来,窸窣的脚步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两个带枪的佣兵立即举枪对准了来人,但对方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反而直直往前。

佣兵们并不敢随意开枪,待他的脸暴露在探照灯下时佣兵才认出来那是阮文辛,立刻收起枪,恭敬地喊了声‘老板’。

阮文辛挥手让他们离远点,独自一人走上木梯。

木门一打开里面的人便警觉地从床上坐起,房间里没开灯,他只能透过月光看见一个身影,但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阮文辛。

顾白从床上起来,阮文辛很快便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一瓶酒,“喝。”

阮文辛进屋时顺手开了灯,破败的橘黄色灯光下,透明玻璃酒瓶里深褐色的液体还在晃动,顾白心里警醒着不知道这次阮文辛又想干什么,他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后把目光望向外面,试图分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从一下飞机起就被再次戴上眼罩,一路颠簸当摘下眼罩时已经到了这间木屋里了。

但下一秒,阮文辛的手钳住了他的下巴,酒瓶滴落在木板上,顾白感觉到后脖颈有一只手让自己低头往下,紧接着一双唇贴了上来。

当时顾白真的愣住了,阮文辛在他惊诧下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辛辣的酒精味在他唇齿间炸开,彻底让他回过神来。

顾白虽然双手被镣铐扣着,但力气很大,一把就把阮文辛推开了,他抬起手擦掉了溢出嘴角的酒水,“你他妈有病?”他刚一骂完,口腔中复杂刺激的酒精便更加清晰地占据他的神经,唇齿间还留有对方舌头留下的柔软滑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白太过用力还是他喝醉了的原因,阮文辛被他一把推到了地上,牵扯到了腿上的伤,整个人疼得缩了起来。

他低低地痛呼了几声,似掺杂了几声啜泣,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几根发丝凌乱地掩在面上,只见他莹润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屋顶,喃喃道:“好多星星。”

顾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屋顶上破了个洞,能瞧见方寸的星空。

“你到底发什么疯。”顾白看见了阮文辛眼眶里的湿润,却装作没看见。

“但是比我小时候看到的少了很多。”阮文辛抬起了手,在虚空里试图探过去抓住些什么,“听人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我杀了那么多人,怎么星星反而少了。”

他看着阮文辛,不自觉接口问道,“为什么要杀人。”

凝望着星空的阮文辛沉默良久,立体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被明暗分割,“他们不死,我怎么活啊。”

顾白觉得他估计是喝醉了。

“我有个哥哥,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他曾经救了我,我对他感恩戴德,做他手底下最听话的狗,我以为我在他心里的分量能因此变重一点。”他轻笑了一声,“可是我想错了……”

他哥哥是谁?顾白想问,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除非他自己开口,否则从他嘴里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不仅问不出反而还有可能被他误导。

阮文辛抬起一只手朝着顾白,顾白顺着他的意思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结果他就跟没了骨头似的往他身上倒,头磕在他肩膀上时他嗅到了浓重的酒气。

“我好疼……”他的声音闷闷的,“你抱抱我。”

阮文辛灼热的体温贴靠在他脖子裸露的皮肤上,说话时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你拷着我,我怎么抱你?”

阮文辛把头抬了起来,退了一步将顾白被手铐拷着的手抬起来,自己俯身从被拷住的双臂间钻进对方的怀里。

他的动作让顾白猝不及防,昏黄地灯光下,那晃眼的雪白肌肤上甚至带着微红,让顾白眼底明显闪过了一丝慌乱,落尽了阮文辛奸计得逞的眼里。

白皙修长的双臂绕过肤色略深的脖颈,阮文辛将身体紧紧地贴上去,顾白双手仍旧被拷着,这个姿势他甚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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