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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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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像在清理一堆没用的垃圾。

是邵逸风不顾阻挠,硬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留下来,其实没有被抢救回来的还有很多,这些是仅剩下的。

灰尘将位于房间空地上的黑色钢琴顶部变成了灰色,手指轻抚过,留下两道漆黑的划痕,耳边缓缓传来轻快的琴声。

轻快又庄重的琴声像春日里的第一缕微风,吹拂过耳畔,随后不久,琴声开始急促,琴音开始加重,犹如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毫无征兆倾盆而下,快速强劲的音节仿佛有人在雨中绝望无助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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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器具钳住下颚后槽牙的第二颗牙齿,冷汗打湿了额头,生拔的剧痛直冲天灵盖,并且顺着神经令全身都忍不住的抽搐,脑中轰鸣一片空白。

“啊啊啊啊啊——”痛彻心扉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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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以迅猛的威力席卷,节奏快慢交替,音调轻柔和刚劲交织,将呐喊声吞没。

心境随着琴音跌宕起伏,随后暴风雨逐渐退去,雨声渐小,又回到了最初的恬静美好,轻松的音乐扫去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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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的声响,带血的牙齿跌落到铁盘里。

躺在牙椅上的人全身都被汗打湿了,气若游丝地望着亮如白昼的照明灯,一张脸被灯照得惨白,四肢被皮带束缚住的皮肤上赤红一片,有的甚至还渗了血。

“乖孩子,种下这颗牙,你就再也不会对我撒谎了。”立于一旁的男人伸手把他被汗打湿的凌乱头发从额头上撩开,垂眸的眼神怜爱且充满悲悯。

太疼了,他疼得人都不太清醒了,模糊的视线里,身着白衣的人拿着银白色的器具探进他的口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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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急切的旋律再次响起,却再也感受不到暴风雨时的悲凉绝望,反而慷慨激昂了起来,丰富的旋律变化将曲调推向别样的高度,随后渐渐的,节奏明快均匀,恍若一阵自由自在的风,琴音静悄悄地消逝……

邵逸风抬起手,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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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弹的是什么,好好听!”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女人一曲弹毕时扑上前去,趴自己母亲的膝盖上,抬头天真地问道。

女人刚开始还没有从乐曲中抽离出来,隔了几秒才回神,她低头笑着对自己的孩子说道:“这首曲子叫《暴风雨奏鸣曲》。”

女人俯下身,把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讲故事般缓缓道来:“写他的人是伟大的作曲家贝多芬,他一生创作了无数流芳百世的音乐。”

“写这首的时候他的耳病加重,听力衰退,还被严重的精神疾病困扰……”

孩子急切地打断,语气里满是惊讶:“那他还能作曲?”

“是啊,那是一种能够战胜一切磨难的精神——对信仰的一片赤忱。”女人低头凝望着自己的孩子:“所以啊,小风,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没有信仰。”

“信仰……”孩子喃喃自语,小脑袋瓜子并不能够理解这种深奥的词汇,“信仰是什么东西?”

女人笑了笑,“信仰啊……信仰就是你立于万丈深渊前能够一脚踏出前程万里的桥。”

“桥?像花园里那座吗?”

女人一愣,随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用手揉了揉自己孩子的脑袋,满脸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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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鼻尖嗅到了淡淡的烟草气息,有一双手轻抚过他的面颊,慢慢流转狎玩,最后在他的额头上烙下一个湿漉漉的带着烟草气息的吻。

虞竹笑不知道自己是疼晕了过去,还是就这样清醒着躺了多久,眼前没有了刺眼的灯光,束缚在脖颈四肢间的皮带已经松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好半天虞竹笑才像是喘过了一口气,他慢慢坐起来,下来的时候脚下一软,膝盖直直往地上砸去,还好被一只手拉住,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虞竹笑抬起头,发现拉他的人是阿俣。

见到他虞竹笑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邵呈,旋即推开了他,呵斥道:“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因为先前的嘶吼而变得沙哑,说话间舌尖尝到血腥气。

“邵董让我这几天跟着你。”阿俣说完话后恭敬的站在一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邵呈找人监视自己是常有的事,虞竹笑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再理会旁边的人,强撑着身体,迈着脚下虚浮的步伐往外走。

阿俣面无表情地跟在虞竹笑的身后,出于本职工作,他会去搀扶虞竹笑的,但是他并不让自己靠近他,像是极端的厌恶,因此他只能默默跟在身后,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

阿俣缀在虞竹笑的身后,楼梯上了一半发现前面的人停住不走了,阿俣抬头一看才发现二楼楼梯的尽头处正站着自家少爷,邵逸风。

邵逸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口,他注视着虞竹笑迟缓的步伐,直到虞竹笑也注意到他。

夜已经深了,虞竹笑的样子看上去疲惫极了,脸颊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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