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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灯一曲太妖娆(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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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群青色蛇纹躯干鲜活至极,像是古老的庭园里看到的那种身子膨胀起来的女郎蜘蛛。削薄收紧的腰肢上,幽绿色的毒草竞相环簇。

贝缪尔用特殊材质的吸纸一拭,那是浸出的如黑樱桃酒般颜色的液化信息素,一微升可以制作十二支诱导剂。

拖着一具冰冷黏湿的身体,贝缪尔在高速上飞驰。

他的头发乌黑难看,绿色眼睛像烂泥地上的两颗莱茵石纽扣,两条十分脆弱的腿不住打颤。

终于,他轻轻碰开陆赫的卧室,静静悄悄地蜷进了那个怀抱。

被安抚性的浓郁信息素拥抱着,贝缪尔睡了一个很甜的觉。

童年的东欧小镇很美,像蓝盈盈的风景明信片,有图画书、桃子树、友好的狗、镜子般的海滩和玫瑰色的岩石、满是葡萄园的群山。

古老的木制风车在海风的吹拂下兀自旋转着,憨态可掬的裸露酒神巴克斯的雕像招手,小小的闹市区通向商业市场的大街两侧都是粉色的房屋。

母亲头上戴着绿色天鹅绒的贝雷帽,腰上系着绿带子,迷人的金色鬈发披垂到曼妙的细腰。

父亲是一个忧郁的东亚美男子。

偶尔,含着纯银烟斗绘制油画;

经常,挥舞铁斧疯狂嗜血。

幼年的贝缪尔,栖居在壁橱、衣柜、阁楼、或地下室。父亲酗酒后的施暴声音,让他和白蚁一起四处狼狈逃生。

父亲死后,母亲成了寡妇、囚徒、公妓。

不论白天黑夜,所有的alpha都在排队拉下裤子,发泄兽欲,沉默动作,结束离开。盲眼的老人、十来岁的幼童,也学会了如何猥亵一个丧夫的oga

母亲为了保护贝缪尔,将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长达八年。那是一个孩子最渴望接触同伴、脆弱的感官系统与外界建立联系的年纪。

无底线的深渊向他步步紧驱,视力从弱化到彻底丧失,味觉和听觉也随之而去。幸而,发情期高浓度alpha的信息素持续刺激嗅觉,又或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复仇之火,保护着他残存与世界最后的交流方式。

梦境的最后,贝缪尔看见了:母亲高挺孕肚,赤裸一匹栗色母马般的大腿,牙龈被男精泡得脓烂发臭,在无止尽的性交和生育中死去。

消毒剂、血液、烟草的味道交混在一起,吵醒了陆赫。

怀里一个火球在灼烧发热。

“小露?醒醒,小露……”

贝缪尔高烧接近40度,已经产生抽搐,意识模糊。

“大哥…”贝缪尔懵懂地呢喃,倾心爱慕的神采闪闪跃动,几缕未染的西方神话圣使发色是玫瑰金的碎钻,“folgandros…folgandros…”

“建议病人留院观察,我们还需要检查他的肺部,确认是否有炎症感染和病毒感染。”推入一剂肌肉注射的退烧针后,医生说,“并且他的腺体很不健康,你们最近是否进行了频繁的夫妻生活?”

陆赫颇有教养的静默之后,陆琅肘击他,说:“哥!在问你话呢!这你也不好意思说?证明你很猛的时候到了!快啊!展现雄风!爆发小宇宙!”

“我不知道。”陆赫坦言。

贝缪尔的性瘾贪得无厌,五湖四海的床伴不可计数,这是他一惯的认知。

“哥?”陆琅瞪圆眼睛,用力推搡,“你都不知道那谁知道?”

陆赫皱眉:“我也不知道谁知道。”

陆琅反问:“你不知道谁知道那谁知道?”

医生喊停,说:“我们需要对他的腺体进行一次全面检查,请你们签署检查同意书。”

只可惜,这句话被半迷半醒的贝缪尔听见了。

只要进行简单局部扫描的钼靶拍片,就能发现他的腺体已有不可逆实质性的破溃,腔道黏膜布满了雪灰般的结节,像是一块被挖中空的玛瑙。

这不仅是完全丧失生育能力的问题,还会导致内分泌彻底紊乱,胡乱游走的激素侵害所有器官,极有可能造成脊髓损伤,高位截瘫。

病房里只剩下医生的时候,贝缪尔决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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