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灯一曲太妖娆(4 / 5)
得不轻,精神有点问题了?”
“那你演的?我说怎么那么烂。”贝缪尔缺乏面部表情地惊奇道,“恐怖片连音效吓不着人了,得有多烂。”
“就存心惹我上火是吧?”江唯鹤呆了一呆,气笑了,走过去抱他咬肩膀,嗅到香油树的芳馨美妙极了,“剧本就的确是烂,挡不住给的钱多。我就是个大俗人,偏偏喜欢你这种仙女。”
贝缪尔嗤之以鼻:“赚了多少钱,上缴一下?”
“交,现在就交,我人都是你的了,香一个,命都是你的,不给你花钱给谁花?”江唯鹤点了根烟喂他,闷声低低地笑着,“报个价吧,多少钱能给朝老师交个作业?”
贝缪尔疼得“嘶”了一声,把埋在胸前的头拽了起来:“你从小没妈?没喝过奶?”
“不搞就不行是吗?”贝缪尔猛然用力,将对方双手反剪在身后,轻而易举压在了洗手台,小腿重重一踢,压倒性的力量让他的膝盖也被迫弯曲,“有种别关灯,后入肏我。”
五分钟之后,沈贺应讯赶到。
甫一进门,他就吃了一记沉猛的掌掴,整个人被打得颅骨都是一歪,当时嘴角就见血了,如同古老褪色的颜料。
他滑着墙根跪了下来,抬头露出忠诚的狗一样的表情,某种电流声哀哀地在空中流淌,释放着腐坏和生鲜并存的气息。
月光的投影越来越平静,静到看不出任何征兆,就像失去意识逐渐停止呼吸的人一样。
“好玩吗?”贝缪尔终于说话了。
贝缪尔的脖颈下噙着露水的蜘蛛网般血管微微泛着泓光,脸庞是冰雪天里冻得冷冰冰的绢画,衬托兼具沉重厚度和纤细质感的睫毛更加迷人。
他抓着沈贺的头发,在墙上狠狠一撞,蓝丝黛尔石戒指不动声色地残忍划破颈间大动脉:“蓝血七号,我不建议再让你报废一次。”
贝缪尔拨通总部的电话,用一种古老的宗教和经书的语言交流:“生化改造人蓝血七号已经失控,他将天然诱导剂调换成了人工合成的近似物,这种不完美的仿制品有15%左右的失败率,很可能造成任务失败、行动暴露,以至于整个组织都会有覆巢之危,通知所有部门立刻停用。”
这是闪含语系闪米特语族中的一小支,因为语言体系缺乏形容词汇,贝缪尔常常被迫使用不大妥帖的比喻:“蓝血七号的零件像咬合不太好的满口假牙上下撞得砰砰响,非常尖利的声调像蜂鸟扇动翅膀。他需要立刻被召回,否则我的行动计划的未来将像夜深深如深井。”
沈贺的脖颈切面泛着类似深海蔚蓝的铁的光泽,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刺耳至极,顶级合金制造的肋骨全部断裂,墨黑的淤泥从高新纤维的肌肉中不断涌出,咕嘟嘟地煮粥那样冒泡。
“老师…folgandros老师…不要让我离开您,不要让我离开您…我是为了您而生的,离开您我无法运转…”电光聚集的精密仪器全部失调,沈贺苦苦乞怜。
他近乎绝望地说:“您可以抛弃我、毁灭我,但是求您不要再从自己的腺体内提取信息素、制造诱导剂了!那对您身体将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们可以用别的温和办法推进平权运动,您为什么非要不可逆转地伤害自己?”
而贝缪尔只有严厉、冷淡、轻蔑的神态,突然猛烈地扼住沈贺的喉管,连带无数玻璃器具摔得粉碎,极重的力度让手指都通红透亮:“你觉得我舍不得销毁你,对吗?”
“您杀了我吧,与其眼睁睁地看着您这样堕入深渊。”是很平稳的机器语言。
贝缪尔闭上了眼,每一根睫毛不断颤动的尖梢,都在承受着让他透不过气的怒火。一大片翠绿色的冰在眼中绽破,波纹推着水面的海藻扩散开来。
他露出非常阴沉却更加富有魅力的神态,柔美而修长的手抚摸沈贺的脸,像是玩着光滑的红苹果:“伟大的救世主,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奇迹创举?”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忤逆您的意思,但我们的确可以去尝试新试剂。”沈贺膝行着向贝缪尔挪动。
“我上个月就已经开始用人工合成的诱导剂,替换从您的腺体中提取出的活性成分了。在今天之前,一直是成功的,您没有发现。老师,这证明了我们完全可以继续试验,总有一天人工制剂会成为完美的替代品,永远让您摆脱痛苦……”
“咔嚓”。
事先一点没有预兆,沈贺被卸成了一滩废铜烂铁,闪烁红光的心脏监控器停止发亮,结束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贝缪尔手指掸动注射剂的针管,对着镜子找准颈肩总静脉,刺入鲜红色的药液,那是某种烈性毒汁煮沸后的泡沫。
那是瞬间爆炸开、如卡车巨轮碾过腹部的疼痛。但麻醉药会轻微影响提取物的纯度,他从不使用。
霎时间,贝缪尔的心房极为有力地不断充血,张度暴涨,好像下一秒就会变成两瓣红心葡萄柚,汁水四溅。微微挺起的肩胛骨里夹杂着类似爆竹的声音,如同无数人同时弄响关节。
渐渐地,他俊美、弯曲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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