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冰冰的声音。
“你!”
“我只怕你不敢。”邵权像个铜墙铁壁,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他接过张鹏俊递来的西装外套,制止了容易冲动的张鹏俊继续挑衅。因为张鹏俊和邵权对上的结局都是输。不管是骂人,还是打架,邵权都是国家级选手。
更别说人家现在是暴力机关,要是真的得罪狠了,就冲张鹏俊开的那家公司,有心想查他的话,就纳税这一块,张鹏俊就得栽跟头。
5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从后门出来后坐上张鹏俊的车,路过正门门口,有一群人围在那,其中有个苍老矮小的女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年轻女孩的黑白照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这一幕只是一眨眼便消失在车窗外。
6
风波不平。
他重新换了住所。
淡米色的木地板和白色的墙壁构成的装修风格,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对面是一堵玻璃墙,玻璃墙将几坪的花园和房子连接起来。框架是由黑色和稍深的木材制成。
他开始梳理思绪。准备上网去查询一下相关信息时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老师是不是很奇怪钢笔的事?
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既然叫的是老师,那就是他的学生。不是学生的人通常会喊他教授或者先生,再不济便是连名带姓。
7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人,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他坐在沙发椅上交叠双腿,左手撑着太阳穴。
8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既然这个人主动联系他,就说明是有事求于他,那就不能第一时间回复,时间会让人不耐烦,会让人露出破绽,他从来不喜欢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觉。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他眯了眯眼,等响了十几秒再接听。耳边传来沙哑低沉的熟悉声音。
“有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联系你?”
开门见山,毫不拖沓,直接上来就直奔主题。确实,别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看了一眼窗外,嗯了一声。
然后便听到耳边那人呼吸紧了紧的声音。
9
邵权带着一大帮警察上门时,程淞已经在网上看了很多相关新闻了。
其中一个小女警打量四周吹了声口哨后很活泼地给他打了个招呼:“嗨,程教授,又见面啦,您家可真大。”
挺漂亮的小姑娘混在一群男警察里在他家布的沙发桌上整理仪器。
“你给我把眼睛收回来。”
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看向邵权。
10
简直笑话。
一个小丫头,他以为他想做什么?
11
他懒得搭理,一个人倚靠在落地窗的门框边等。
12
有一个男警察语气很严厉地对他说:“你让他给你打电话,一定要自然一点。”可能是见他没什么表示,所以有些生了气,“你听到没有?配合工作知道吗!”
他皱了皱眉,却是有人先出声了。
“你吼什么吼,你自己的工作做好了吗。”
他看到一身警服,脚踩军靴的高大男人冷着一张脸斥责那名年轻的男警察,小警察立刻低下头认错。
琥珀色灯光落下的脸很平静,闪闪发光的破碎光芒就像落在男人脸上的星光。
“没有必要。”他移开目光。
“最好是。”邵权冷笑一声,目光落在那边的书架上。程淞注意到他在看那本《唐吉诃德》。
“你看唐吉诃德?……也是,你什么不看。”他听到邵权喃喃自语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可能是年龄与心智早已不是过去年少时那样冲动易怒,情绪外放,所以沉下心来聊几句的时候总会比过去多一点。认真想想他和邵权从来没有真的聊过什么,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没有必要。
“你读它,会想些什么。”
阴影下的邵权垂下眼睑,神情不明。
程淞看了他一会儿,开口:“人的大部分生命总被感情驱使,就像猫一定会追求线球。有人甚至会愿意在信中讨论形而上学的永远不会被实践的爱。连我曾经的导师都说,因为人活在爱和死之中,它们要么重叠,要么分别在天平两端。所以总有人会付出生命。但是,死亡本身并不能带来和平;生命的结束使生命摆脱了疯癫,但是疯癫仍将超越死亡而取得胜利。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永恒真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塞万提斯笔下的唐吉诃德一生疯癫,并因疯癫而流芳百世;而且疯癫还使死亡成为不朽。”
“你这次说的话倒是比以前对我说的加起来都多。”他换来的是邵权嘲讽的笑容。
13
他想起以前跟人聊起泰勒斯,他认为泰勒斯有时会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