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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士谦的记忆1(11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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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他的手按在松软的泥土上。

蒙士谦看着南云峰,看他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之中出涌。那只烂眼睛被可怕的褶皱的红肉填满,最左端有一个针眼一般的小孔,不断地流出来让蒙士谦心碎的眼泪。他再次确信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人就是他讲述的春梦的女主角。他脸上的特征一直很突出。一副苍白憔悴的面容、一只又大又亮的清澈的眼睛、两片既薄又白但曲线绝美的嘴唇、一个轮廓优雅鼻孔稍大的鼻子、一张不甚凸出但模样好看并显出他意志坚毅的下巴、一头比游丝更细更软的头发,所有这些特征再加上他异常宽阔的额顶便构成了一副令人难忘的容貌。

“哥,你可知你有多好看…”

“不…”南云峰像蒙士谦的春梦里一样捂住了眼睛,“我,真是令人作呕…”

蒙士谦的手指摸上了南云峰衬衣上整齐扣好的扣子,从锁骨窝开始往下,一颗颗地解开,南云峰白净的躯体全都展现出来,在昏暗之中泛着光。

“士谦…你…”

蒙士谦把南云峰缓缓放倒,让他的后脑勺恰好枕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然后他凑近南云峰,吻了下他的肚脐。

起身时刻,他已换回了对话最初的表情,南云峰亦不再怀着惊恐不安的目光,他满脸通红,为自己两腿之间不听话的东西地唐突勃起而难堪。

“哥,我爱阿琴。”

“…你,你已经对我说过了。那么你不该…”

“但她不会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只有你,会让我想去吻肚脐。”

蒙士谦看到南云峰的脸一下子明亮起来,月光的再次到来让他看清了南云峰生动的微笑。南云峰的微笑和他羞怯的声音,在那个月光时隐时现的夜晚,给予了蒙士谦长久的温暖。

相守

那一夜的温柔之后,南云峰又开始在早班之前晚班之后等到蒙士谦家楼下,他没有同蒙士谦商量,就在那里等着了。蒙士谦出门时见到他,二人浅浅地微笑一下。他们走在路的两边,都在偷偷关注着对方,可是谁都不会开口说话。

在厂里,南云峰主动退出了蒙士谦的亲密范围,和他保持着一段像他本人一样令人舒适的距离。每到下班时,南云峰会走到厂对面的河岸,他被亲吻肚脐的那个地方,等着蒙士谦随着工友们聊着天走出来。他在石头边徘徊踱步,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老手表,直到看到蒙士谦被簇拥着有说有笑的面孔,他才会放松。

南云峰总能够控制自己的感情,从不向蒙士谦表达过度的兴奋与激动,总是微笑着镇定自若地走向他,和他一同出发踏上回家的路。直到有一次蒙士谦故意晚出门五分钟,南云峰才向他流露了真实的情感。他记得那一次众人走出厂门时,南云峰因为没有立刻看到他显得惊慌失措。他犹如遭受突然一击似的呆立在那里,失望和不安在他脸上交替出现,然后他往别处张望起来,唯独没有朝蒙士谦这里看。当南云峰沮丧地向蒙士谦这个方向走来时,仍然不时地四处去张望,接下去他才看到微笑的蒙士谦。蒙士谦看到南云峰突然不顾一切地向他奔跑过来,他紧紧捏住蒙士谦的手,又慌张地松开,道歉,他手掌里满是汗水。

秋去冬来。蒙家冬天开始烧煤火了。镇上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雪,从家到厂里的路都被封上了。腊八当天,厂里停工,喇叭广播都呼吁大家伙上街铲雪扫雪,清理路面,蒙士谦就拿了铁锹跟着人们一道在路上铲雪,他的眼睛四处搜寻了一阵,看到了那个让他在意的身影之后向着那个方向走去,而后大声咳嗽两声,让南云峰注意到他陪在他身后。团结力量大,齐膝的雪层用了大半天便铲了干净,能让人踩着走了。

忙活到夜里十来点,众人各自收了工具打道回府,天公不作美,竟又开始飘小雪。大家纷纷骂将起来,说白忙活一整天,瞎了眼的老天爷。蒙士谦听了笑笑,劝慰工友们说,指天骂地没用,老天爷不管下雪的事儿,大家回去好好睡一觉,大不了明早再干一场,我们工人要靠双手改造世界嘛。

和南云峰做了目光的告别后,蒙士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家,他的贴身秋衣秋裤已经被汗浸得透透的了,鞋袜也都被雪水泡湿。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各屋的灯都熄灭了,蒙士谦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见客厅水壶里还有点剩下来的开水,他把这点水提进厕所,掺了些冷水攒了一大盆,照着头浇了下去。

身上才算暖和一点,就着这股热劲儿,他光着身子摸黑进了屋,弯下腰掀开被子时,却看见阿琴精赤着身子躺在他被窝里。

冷气一进来,阿琴立马就惊醒了。蒙士谦将门口的灯绳拉开,阿琴就坐在地上的被子里,一丝不挂,披散着头发,蒙士谦一眼便看见了她那两颗鸭梨似的垂着的胸脯。

阿琴慌张地用手遮住身子,狼狈地爬上了床,她背对着蒙士谦,将奶罩和裤头套上,又在上身穿了件毛衣,才红着脸扭过来。蒙士谦还傻着脸站在原地不动呢,阿琴用手遮着眼睛催他:“士谦,你不冷吗?”

这句话让蒙士谦想起来自己居然忘了冷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老二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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