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2 / 4)
去了?”
“坑蒙拐骗偷。”徐家清翻了个白眼。
“胡说八道的。你看。”老头把胳膊摆到徐家清面前,“我要来了前台那个小护士的微信哟。”
眯眼一瞧,果然有一行细细的小字像纹身一般写在老头爬满青筋的右手小臂上。徐家清嫌弃地坐回了小桌上。
“看不出来,您老半截入土的人了,还是个花少,居然还会用微信。”
“哼。那当然。小子,我可是凭本事拿到姑娘的微信的。”
“什么本事?”
“我会看手相。”
徐家清嘲讽地笑了出来,“我还会驱魔呢。”
“嘿。我可没有诓你,你不信是吧。来,我帮你瞧瞧。”
说完走到徐家清身前抓起了他的两手,在手掌上描画出生命,事业,姻缘线。一条条地画完了,徐家清把手抽了回来,往小沙发上抹了抹。
“看出什么了?我这辈子有机会当官儿吗?”
老头的眉头忽而颦起,好像刚刚从徐家清手上看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天机似的,摇了摇头说:“你出生在富贵人家里,性子喜直易急,喜怒皆行于色,不适合步入仕途。”
徐家清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里有了几分敬畏,莫非这老头真是能掐会算之人?便坐正了身子。
老头接着说:“看手相可是学问一门。和打卦解签一样。左右手互为因果,左为先天,右为后天,左是过去的定数,右是将来的报应。你生在南方,南方属离,五行生火。你左手就是火形手,右手却是水形手,所谓水火难容,五行里水为火的克星,我单从手相上就能判断,你从小长到大,绝对没怎么受过苦。因为你身体里有两股化劲儿,好像你左右手的水与火,此消彼长,相生相克。”
“有点意思,老东西,继续。”徐家清扶正眼镜,眼神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你的命数是难得的富贵命。右手掌控的水相力量更强一些,可以时时浇灭左手可能烧到你的业火,所以你这辈子本来是该越走越顺畅,如同江河湖海一泻千里,奔涌万丈。”
“接下来就该但是了…”
“但是,大概从最近一年开始,你的左手和右手逐渐不能平衡。火相旺盛,水相无法与之抗衡,导致你的生活里频频出现不顺畅的事,小的影响你的学业,大的就…”
“就什么?”徐家清下意识地收了下左腿。
“就伤身啊。小子,你左腿受过伤吧?”
“…关你锤子事。我是唯物主义者,不吃你那一套搞七捻三的。”
“哎哎哎…”老头看把徐家清说急了,是正中他下怀,“你听我讲完,你这个运势必须要扭转过来,不然你不出一个月有血光之灾的!你瞧你现在,印堂发黑,头顶隐约有黑气缭绕,两眼无神,命宫阴暗,且面露凶相,主凶多吉少!”
“老东西,你不待见我,也不必要咒我吧?我才二十一,就被你念死了。”
“二十一!啊呀!”老头信步走到窗前,掐点着手指盘算,“那正是流年大伤,冲克太岁!小子,再不设法解势,你小命难保啊!”
“真的假的?那我倒要问问,解势是怎么个解法?”
“嗨嗨!就是这个!”老头兴奋地跑到他面前指着胳膊上的那串微信号,“你现在火旺水虚,最需要有主水命的人来借力。我刚帮你看了,外头前台那个姓袁的小姑娘是水命,她就是青州人,也是单身,而且今年二十四,你赶紧抓住机会加人家的微信,去和人家认识一下,配个对儿。你的困境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合着您说了这半天,就是为了给我拉郎?”徐家清这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老头了,“乱搞!我才不加。”
“啧。你这臭小子,不知好歹的。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要来的小袁的微信,你可知道,她是这一整层样貌最出挑的女孩啦!”
“哼。那我真是谢谢您了。下班时间到了,我撤了,您继续给护士们做月老吧!”
一听说徐家清要走,老头似是有点不快,想把他留下,又傲娇地不肯说出口,一屁股坐到床上,口里振振有辞着:“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唉…”
这头一天和蒙士谦的相处就这么过去了。回了家后,徐家清思索了良久,觉得这老头虽然说话难听,但实际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生气发火时活像个毛孩子,而且好些细节上还挺照顾他这个小护工的,从这点上看,他应该是接纳了自己。至于让人哭笑不得的保媒拉纤行径,大约是他想用他的方式跟徐家清套套近乎。
而且算命的那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他还真说的八九不离十,特别是一眼看出徐家清左腿有毛病的事儿时,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当真是让徐家清背后出了层冷汗。
第二天徐家清早早过去,路过前台时一个值班护士叫住了他。一看胸牌是姓袁的,徐家清就想躲,可人家护士却问:“弟弟,你给那十六房的老爷子相处的还好吧?”徐家清答:“马马虎虎吧。他暂时还没赶我走,我也不打算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