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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向了汪淮的背影,缓慢却认真地说道:“我不会将婚姻大事当成儿戏。”
汪淮整个人为之一震,他手指抓紧了方向盘,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梅颂瑜发现了自己对“离婚”的担忧,而给予自己的承诺。
由于梅颂瑜性子使然,他鲜少主动与他亲密,更是几乎没有对他说过“喜欢”,顶多是在汪淮与他亲密时,他不抗拒不拒绝。
一直以来,汪淮对于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自信的。在他看来,梅颂瑜有千般万般的好,自己就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他不确定梅颂瑜对自己的喜欢有多少,更不确定这份喜欢是否会被外因给磨损掉,所以他患得患失,唯恐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心上人离开了自己。
然而现在,梅颂瑜同他说,他喜欢他的一切,他早就做好了与他共度一生的心理准备。
汪淮紧握的手指慢慢地松开来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按住了自己的额头,一拳锤了一下方向盘。
他是在恼自己,他觉得自己真是愚钝至极,简直是被蒙了心智。
是了,他的忐忑既是对他们婚姻的质疑,也是对自家爱人的侮辱。
他,汪淮,作为自家爱人唯一的终生伴侣,理应是世上最了解他的性情与心意的人,然而他竟是犯了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实在是……
正在这时,只听梅颂瑜话锋一转,又幽幽地道:“所以,上先生你如果想要当第三者,让我离婚,还是去说服我爱人去吧。”
汪淮心道,就算是将自己凌迟了,自己也绝对不可能向自家爱人提什么离婚。
他抬起头时,前面的车辆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留了一段空位。他一踩油门,跟了上去,眉目满是愉悦的神情,说道:“那么,梅先生可愿意把你爱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梅颂瑜挑眉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第三者。”
“那梅先生你现在见到了。”
梅颂瑜:“……”这家伙彻底放飞自我,严重崩人设了属于是。
他打算接下来去实验室,提前叫下属在画室附近等他,因而他是叫汪淮送自己去画室。
汪淮熟门熟路地将车驶到了地下停车场。
“多谢上先生。我们有缘再见。”梅颂瑜拿了自己的衣服,开门下了车。
他站在车旁穿外衣,正当他将一只手臂穿入袖子时,汪淮也下了车。
汪淮走近了他,体贴地为他拿起了垂落的衣服,让他更加方便地将另一只手也穿了进去。
梅颂瑜穿好了大衣,刚想道声谢,却见汪淮又走近了一步,拢紧了他的衣服,低声说道:“梅先生想要来点刺激的东西吗?”
“我不想。”
梅颂瑜试图后退一步,奈何被汪淮搂住了腰肢。汪淮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强硬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梅颂瑜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心道,这家伙玩得这么大的吗?
这是个深吻,舌侵入了他的唇齿内,舔弄过了他口腔的每一处,握住他腰身的手掌在他敏感的腰窝按揉,使他身体有些发软。
一吻罢,他有些气喘。
汪淮用手指暧昧地抚过了他水润的唇瓣,而后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为他系上了衣服,最后从自己口袋中取出了一张名片,插入了他的衣兜里,凑到他耳边说道:“有事联系我,我比你爱人更强。”
梅颂瑜:“……”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在不远处找到了自家下属的车,刚一上车,就对上了古秋震撼又愤怒的神情。
古秋将刚刚的一切全都尽收眼底,当自家老大是为了隐藏身份,被上封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强迫了,“老大!上封他居然……”
“别管他。开车吧。”梅颂瑜淡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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