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你他娘的敢爬你师尊的床)(1 / 3)
愤怒(你他娘的敢爬你师尊的床!)
千姜整个人似梦非醒一般,踉跄着回了扶云峰。
他路过扶云殿时,看着那扇合上的殿门,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坐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吹着凉风,还久久无法回神……
而扶云殿内,段九卿正抱着人撒泼打滚耍无赖:“师尊,我要跟你一起睡!我们以前也都一起睡的!”
周饮玉实在受不了他这身黏糊劲儿,把他的头往边上推了推,嫌弃道:“离我远点。你浑身都是伤,自己去床上睡。”
“不要,我要跟你睡。要不我就跟你一起睡软塌。”
段九卿抱着人就是不撒手,他知道周饮玉也不敢使了劲地拽他,越发无法无天。
周饮玉最终还是妥协,带着人一起去了后殿的大床上躺下。
段九卿就跟回了鸡窝的小鸡崽一样,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地钻进周饮玉的怀里,环住他的腰。
鼻尖嗅着自己沉迷的暗香,终于觉得格外安心。大手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衣领,被周饮玉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
“好了,老实点!再不老实,我给你设个结界,你自己睡。”
段九卿把头埋在人怀里,哼哼唧唧了几声,吃痛地缩回手又去抱住那截细腰磋磨了几下。“师尊”“师尊”地叫了两句,倒是很快睡过去了。
殿内有几扇窗户是时常开着的,深夜里透进来几缕清风,吹得大床上的帷幔动了起来,层层叠叠的,像是柔软的云。
周饮玉去了玉冠,青丝用发带随意的束着。
半个身子支在枕头上,撑着额头。
他的右手正搁在段九卿的鬓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弄着。
怀中人睡得沉,在他怀里埋得深。
明明一米九的个头,比他还高了半头,非要窝在他怀里,一条腿架在他身上,一只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像是生怕人跑了。
周饮玉眼中没有半点睡意,只是垂着一双凤眸看着怀中人的那片发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大概是这个动作太过温柔,段九卿即便沉沉地睡着,也在他怀中惬意地蹭了蹭,梦呓一般,喊了句“师尊。”
周饮玉从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弱点,但后来,他好像从段九卿身上看到了。
段九卿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还敢靠他这么近……
他这几日夜夜睡不安稳,阖上眼就是段九卿被架在石柱上受刑的场景,闷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场景。
如若不是他此前成功历了雷劫,化成了魔龙,灵山那一个月,他怕是根本熬不下来的。他们师徒二人,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师尊,别走……”
段九卿口齿不清地说了句梦话,拉回了周饮玉的思绪。他低头看了一眼,把手搁在昏梦人的背上,轻轻拍着:“我不走。睡吧。”
周饮玉从前问过段九卿,分得清习惯与情爱吗?他不知道段九卿能不能分清,但他觉得他自己尚没有分清。
长夜漫漫,失眠的人彻夜难安。直近天色微亮,周饮玉才觉得有了些睡意,昏昏沉沉地眯了会儿……
也没有睡过去多久,殿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饮玉,起了吗?”是奎不渡。
周饮玉睁开眼,低头看段九卿还在昏睡。给他掖了掖锦被,起身去开了殿门。
“饮玉,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晚?我听子期说你把那小崽子带回了?我过来看看。”奎不渡见周饮玉开了门,抬脚就踏进来,边走边说。
南子期跟在后面,瞧他这副焦急要进去探查的模样,冲着周饮玉无奈摇摇头。
“二师兄,小九伤得重,还在后殿睡着。”周饮玉见他要往后殿去,忙开口解释。
奎不渡果然脸色变得不太好了,先前这小崽子是发了疯,宗门传出那种谣言他也并没有当回事。
可昨日他外出回来,就听说那小崽子又跑来了,还被自己师弟给带了进来,这实在不放心,一大早就跑来了。
结果,那偏院根本没有小崽子的身影,那就只能在扶云殿了。
这可倒好,反了天了!奎不渡正要发脾气质问,被南子期又一下拦住:“二师兄,这大清早的,不要动肝火。”
奎不渡着实气上了头,一把甩开南子期拉着自己的胳膊:“你别拉我!我要进去看看!我先不说他现在是魔族进了咱们宗门。他一个当徒弟的,他怎么敢睡他师尊的床!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他还——”
“二师兄……”
周饮玉突然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大铁锤,轻声喊了一声。
奎不渡一脸的不可置信转头看着他,话都不会说了:“你,你,他……”
周饮玉这过分平淡的态度,几乎算是坐实了外面那些流言。
奎不渡一时接受无能,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饮玉,你是不是糊涂!你跟他纠缠在一起干什么!”他从震惊中很快反应过来,非常快速地甩开周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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