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他养的上黄将军?
毕竟蝈蝈受凉翘了,钱公子可是真情实感的哭上了三天。
许是看他神色恹恹,钱程撞了下书辰里肩膀,安慰他说:“吓到你了?你知道的,依我性子,平日再不能忍,也定不会动刑,属实是那几个混账太——”
书辰里唤了声钱程的名字,止住了他的话。
知道他不想听,钱程改口又道:“你也别听旁人胡言乱语,怪力乱神不过荒诞,景榕虽不是天子脚下,却是龙脉聚顶之地,物资丰饶且不说,自有天神庇护。”
“或许吧…”
书辰里心不在焉地附和。
陪书辰里取好簪子,钱程懒骨头发作,怎的都不愿再走。
他今日属实不易,要知道钱郡丞家大公子是出了名的金贵,能坐轿子就绝不会动用他两条腿,今儿的这么些个路,比他上月统共加起来还多的多。
等轿夫想办法将轿子移入巷中的间隙,钱程负手立在台阶上,给他个披风 盔甲,定然比挥斥方裘指点江山的大将军还威武:“末角巷,此地谓之毒瘤都不为过。过些时日,我叫父亲,嗷,还有你父亲,一定要好好来整治整治这臭地方。”
“...”就你能,你能死了,书辰里捻着胸前光华宝珠默默无语。
两人坐着轿子,在入城街的主干道上被迫停了下来。
外头闹哄哄的,书辰里掀开半帘,钱程的小厮阿德从前方打探了情况跑回来,气没喘匀便说:“前方有安寒的车队入城。”
“安寒的?”
人群遮挡,远远压根瞧不见什么,书辰里收回视线,阿德抹了把热汗,补充道:“少爷们且等等再行,入城的是安寒的云湘楼,车队一眼望不到头,老大阵仗呢。”
书辰里尚未开言,倒是闭眼假寐的钱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饶有兴致地开口:“安寒的,还是云湘楼?我倒是听说他们要搬迁至景榕,怎的,原来竟是今日吗。”
听他上扬的语调,应是对这什么云湘楼有什么了解,什么楼值得如此愉悦,活阎王的两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书辰里正欲开口问,钱程已起身,抓住他手腕说:“走,那可是云湘楼呢。云湘楼,当属秦沐时风姿绝顶,管他什么鹤伦花魁还是哪里的清啬头牌,听闻在秦沐时面前,也不过是草鸡见凤凰,完全没法比。”
书辰里咋舌:“这也太夸大了吧,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人?”
“谁知道呢,人家话是这么说的。”钱程哼道,“我今儿便要瞧瞧,传言中的安寒佳人是何等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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