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是有一个胎盘(1 / 3)
打从在妇产科碰到苏琪之后,顾念东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没有大心脏,更不是一个心里盛得住事情的人。从医院出来后他就把苏琪怀孕的事告诉了韩飞。而韩飞又把这件事广播给了另外两个。
他们四人之间是大学同寝室可以扎堆儿看黄片的交情,任何人出了什么事都没什么好对其他几个隐瞒的。两天的纠结让顾念东食不安寝夜不能寐,几个人看出来顾念东最近心理压力有多大,安槐提出工作室在烧烤摊吃夜市聚餐,平常工作太忙,连凑堆儿吃苍蝇馆的时间都没有,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帮着给顾念东出出主意。
不过谁都没对这种事有信心。非常讽刺的是,工作室的四个大老爷们儿在galgame剧本里挥斥方遒,但每个人在现实中的爱情都是半身不遂。
“有时候我真感觉,我的生活,比我写的游戏剧本还狗血…”
顾念东把半杯啤酒一口气倒进胃里,分解的碳酸让他打了个不太文雅的酒嗝。
安槐又叫了一盘爆炒腰花,就着凉拌花生米吃了起来,“东哥,下一步,你自己有想法吗?”
“有个屁的想法。”韩飞抢着说,“他要有想法也不至于快要谢顶了。”
顾念东的确没想法。他不想做选择,希望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没选择,因为没有选择,就不会有痛苦。长久以来,他都习惯于被命运之河推着走,他不想去划桨或是调整方向,才任由自己坐的这艘船飘进了河漫滩,飘不动了。
安槐说:“东哥。你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得出来。我是觉得,这怎么着也是一条,啊不,是两条人命的事,就这么被动等死不太好吧。”
程英:“槐槐,你的意思是让念东主动出击?他出击个鸡毛。别逗了。他跟他前女友的事还没过去呢。”
顾念东和韩飞同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槐槐是个什么鬼称呼?
被这么叫的安槐飞快地喝了口酒,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脸红。
…程英和安槐这俩人搞什么飞机?韩飞给了顾念东一个眼神暗示:这两个货怕不是有情况了。
韩飞捏着杯子把,翘起小拇指喝着绿茶,“你们这么出主意没用。东哥,你对苏琪这人什么态度?”
“当然是…”顾念东想习惯性地说“讨厌”来着,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唉,也不至于讨厌,就是觉得无奈。他…也挺可怜。”
“那你怎么看你们一夜情的事?你觉得那天晚上责任在谁?”
“他那天晚上醉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进了我那屋。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我一进去,他就在了,他发情了。”
程英用手忽闪了几下空气,这会烧烤店里人很少,初秋的江南阴雨天总是特别让人难受,贴身衣服都像没干透一样粘在身上,更别提还要被烤肉的油气把身体搞得臭烘烘。
“你不是瞎鼻子(注:此处瞎鼻子指的是顾念东的耐受症)么?他发情了你也不会受他信息素影响啊。”
“我知道,可是那晚…唉,我也有点醉,他直接就…”
“勾引你?真不敢想象苏琪这种人发情的样子,啧啧啧。”
韩飞对苏琪的轻薄让顾念东心生不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别人贬低苏琪时,他会想站出来维护苏琪的形象。
“发情的时候是神志不清的,哪个omega深度发情时不是你说的那样?而且…那晚确实是我没把持住…”
程英:“如果是那样,那怀上这个孩子的主要责任可就在你了。你想想,他一个omega,发情期,你当时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为什么不去酒店大堂求助找抑制剂?正常的君子流程你不走,非要动了色心,这几个点不都是人家苏琪占理么?”
安槐和韩飞纷纷点头。
顾念东挑了挑眉,也点起了头。
那晚做爱时的顾念东并非彻底神魂颠倒,他曾数次想及时止损,但承受不住苏琪给他口交时的眼神,抵挡不住苏琪一声声的“给我,给我吧”,更败给几欲离开时,苏琪在他肩膀上的轻咬和舔舐。
现在想来,自己怎么就跟个种马一样不带脑了?明明在那么多抉择处都应该做出正确选择来增加顺利通关的几率的。
可他顾念东就是作死的把这个没有存档点且无法重开的游戏玩死了。
色字当头一把刀啊。
安槐说:“还有一点,你把苏琪永久标记了。这个账不好还。”
这可就冤枉顾念东了,他们三个还不知道苏琪双性人的身份。得知苏琪怀孕后,顾念东特地在NAT和柳叶刀上查过“如何在不成结的情况下怀孕”,结果相关论文全部是双性人的研究。
整合之后顾念东大概明白,双性人的生殖系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以苏琪这样的男性omega为例,如果做爱时阴茎进入子宫腔直接成结永久标记是百分百可以让omega受孕的,但如果只是阴茎插入阴道,在不戴套的情况下内射,由于omega发情期时子宫腔口薄膜会微微脱落,所以精液有一定几率流进子宫腔口,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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