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那番或许振聋发聩的话,方玉平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死寂了太久,沼泽中一点落到眉间的光并不能拯救什么,他仍然闭着眼,在无法自主的泥泞中自甘沉沦。
那晚过后,年轻的alpha恨不得在任何地方和自己纠缠在一处。
突如其来的亲近并未给方玉平的生活增添什么波澜——他只当是男孩初尝禁果、色欲上头,只沉默着任由对方有些病态地贴近。他因此搬进了主卧,每晚和对方躺在一起,却没有别的活动,只是安静地相拥而眠。自然,更多的是小少爷抱着他入睡,男孩环抱的手挂在他胸前,呼吸间身体接触带来的束缚感尤其清晰,像一阵固执的心跳。
习惯勾人沉溺,方玉平不知何时起,在小少爷靠近时就能张开手、接住扑进怀里的男孩,无意识地吻吻对方头顶翘起的软发。也许并不是吻,只是低头时嘴唇触碰,更像是年长的猫为幼崽舔毛。年轻的alpha对这种体贴的行为,或是顺从的态度反应很大,一旦发觉就会像小疯狗一样气哄哄地把方玉平摁倒在沙发上,冒着火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忽然低头咬上男人的喉结。
alpha抬手挡住了。
男孩微微探出的舌舔在他的掌心,一点湿和暖就从那一处卷着一个人的温度,到另一个人的心跳。
方玉平抬眼看他。
他看了很久,或者并不久,时钟从初见时男孩小鹿般的眼眸走去,吞没在夜里小少爷浓郁深邃的黑眸之中。
一片寂静的火海。
“您有在做什么吗。”
方玉平收回视线,平静地将手从男孩唇上移开,后者钳住他的手腕,一手勾着他的腰
、一手压在他耳侧。半长的发尾挠在男人颈边,如同主人的话一般暧昧不明:“你总会知道的。”
答案并不新奇,无非是豪门世家寻常的勾心斗角,老爷家的司机捎来口信让他去接小少爷一趟时,方玉平心里便知晓了个大概。有些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公开自己alpha的真实性别,而是作为beta的身份来夺这一杯羹。
他到的时候正好听见老人训话。
“我的孩子,我很高兴看到你有这份野心,但是beta能做的事还是太受限了。”
“我不否认你的能力,孩子,我指的是,你的,嗯,小方。”
“我当初选中他是因为他不可能标记你,一个患病的alpha,构不成任何威胁,可是现在不一样。”
“我不能允许我们家的东西随随便便丢给别人……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不管他的病是不是真的,只要他是alpha,他就会是贪婪的——任何一位alpha都清楚。”
“你的保证对我完全没用,就算他现在不争、你怎么同我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更久之后他不会变呢?那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难道要等那时候你被赶出家门才后悔吗?我绝对不会……”
“老爷。”方玉平敲了敲餐厅的门框,面色如常地出声打断,“我来接他回家。”
老爷的司机开车送他们,在距离到家还有两个路口的位置小少爷先下了车,方玉平同司机道了句谢,才起身往男孩那边赶。
晚上起了雾,别墅区这边本就没什么人,街上静悄悄地只有他们两个。他们来的不巧,交通灯刚变了红色,秒表走得很漫长,方玉平沉默了一会儿,握住了小少爷的手。
“……我不能说。”过了快几十秒,男孩悄声道,“如果我说了,他会让你离开。”
“嗯。”
他能猜到小少爷公开真实性别后的结果,自己会成为对方生命中的污点,到那时,老爷对他的态度远不止口头上的轻蔑几句。
只是……
“没关系的。我并不重要。”
手上骤然一紧,男孩的声音却依旧四平八稳:“你不在乎。”
“哪怕是他让我娶别人、把omega送到我的床上,你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不属于我。”
“如果这对您是一种妨碍,”方玉平如实回复:“我会离开的。”
小少爷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一些来自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下意识挡在喉咙前,只是这次对方的目的并不是他的项圈。
年轻的alpha几乎是愤恨地咬住他的嘴唇,血和痛一齐钻了出来。
男孩曾不知从什么地方运来一只情趣木马,一直丢在阁楼落灰,这回倒是派上了用场。方玉平下身被剥得一干二净,双手绑在木质马头上,粗大的机械性器插在他的穴里,小少爷冷漠地站在他身后,手上摆弄着遥控,空着的手支了一根手指,正沿着方玉平的脊骨一节一节滑动。
伸缩的阳物慢慢收到穴口,又突兀地顶进深处,复而突然拔出、再缓缓顶入。方玉平本来是在喘的,小少爷却拿了只口器塞在他嘴里,阁楼里太过逼仄,闷在口中的声像是震颤的蝉鸣,嗡得方玉平睁不开眼。恍惚间衬衫尾部被人掀了上去,一个灼热硬挺的物什抵在他微塌的腰上,肿胀的囊袋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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