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方玉平从酒店走出来时,脑中那种嗡鸣的声响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半垂着头,腿脚仿佛生了一层锈,使得支撑站立都变得奢侈。衬衣被扯皱了,微微地露出一片胸膛,汗水混着酒渍黏黏地纠在身上,像一张绵密的网,缠得他喘不过气。
小少爷走在他前面,已经下了三级台阶,此时恍若才想起他一般,回头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
他能看见方玉平裸露在外的脖颈,深色的抑制项圈牢牢地锁在上面,只能隐约显出一点麦色的肌肤。
男人像个沉寂的死灵。小少爷想。凭依于名为“安于现状”保护伞的庇佑之下,苟延残喘地坚持着生存的本能。他打探过自己这位“未婚夫”的过去,也听过很多对alpha身体的觊觎,那些人肤浅地夸赞他的皮囊,渴望将对方纳入自己身边。就连他精心挑选的女仆,在见过男人后,都放下了一开始故作矜持的身段,甚至暗地策划起如何将对方哄到床上。
——这些事令小少爷想不通。
alpha所意味着的符号,就那样重要?明明是受制于他人,剥夺自我的意义,依附于一个所谓的人上人生存……为什么会令人趋之若鹜。
他想起男人讲话的模样,很安静又很固执地讲着“忠诚”,一个早该被舍弃的劣性根。
“……你这样的人,”小少爷收回了目光,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算了。”
“我的车停得远,你最好走快一点。”
他抬起手指轻轻按在方玉平锁骨上,略微朝下划了划,像是妻子亲昵十足地为丈夫整理衣领。
“不然东西掉出来,我可不会好心帮你。”
他隔着衬衣,将那条栓在对方胸前的细链拨动了一下。
驾驶位上没人,方玉平本想过去,小少爷却先一步拽他到了后座,他撑着一点精神将车门拉开,就被人在腰上推了一把、倒进座位里。始作俑者还算耐心地关了门,到另一边进来,解开了两枚袖口,随意地将他搬成个仰躺的姿势,手上有点急切地扯起方玉平湿漉的衬衣。
那件衣服早就被酒水打透了,行走一路,水汽也都浸在布里,将那惯常温热的躯体润得发冰。斑驳的液滴挂在胸腹沟壑中,赤色的印子宛若齿痕。
男人的确有个勾人的躯壳,饱满的胸肌,有力的腰腹,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小少爷依旧有些心痒——alpha这幅模样的确有很大欺诈性,那些媚俗蠢笨的人渴望被其执掌并非没有原因。他这样想着,手指勾起那条银色的细链,链子两端挂着小巧的乳夹,此时正捏在男人两侧乳首上,铃铃地响了一声。那两颗软肉被夹得发硬,缀在馒头般饱胀的胸乳上更为显眼,方玉平头还是昏的,他枕在椅背间那个狭窄的凹陷,只留了个下巴在外面,小少爷正压在他身前,抬眼就能看见他包裹在项圈下微微顶起的喉结。
小少爷没来由地想看他的脸,手上也便做了,扯着项圈将那人的头压下来,依旧是一双冷淡的眸子,只有唇上是红的,嘴角留了一点血和淤青。
“您还想让我做什么?”他听对方问道。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刚听到他讲“补偿”时,也只是垂下眼睛,低顺地问他同样的一句。
真丢alpha的脸。
他心里暗自发火,手上动作也粗鲁起来,草草地给男人夹了乳夹,粗暴地扒下那人的裤子,往后穴里塞了两枚跳蛋。说了句去车里,便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到了现在,他才听清那两颗东西嗡嗡作乱的声音,没好气地将人扒拉到一边,扭开对方松松垮垮的腰带,攥着内裤便朝下扯。
他只扯了一半,男人挺翘的屁股被收紧的裤腰箍出个情色的弧度,两条纤细的小绳从股沟里隐隐探出,一点黏腻的水将它们濡得很湿,那两根线纠缠着贴在臀瓣上。
“咬得还真紧。”
小少爷牵着绳子把那两个玩意依次拽出,他随意地够了只手套戴上,趁着最后一枚跳蛋脱离男人后穴时将手指挤了进去。他没什么耐心,四下摸索了一番,等对方渐渐放松时再闯进一根指头,待方玉平能吃下三指时才抽了手、换上了暗格中取出的按摩棒。
也是在这时,才听见对方轻轻哼了一声。
“alpha的身体还是太勉强了。”小少爷流露出一点遗憾的口吻,手上却按着柄部又朝深处撞了撞,果不其然看清了男人骤然紧绷的躯体,两片诱人的臀瓣也给那支作乱的玩具咬紧了。他心上涌出点恶劣,抬手捉住了那饱满的臀,捏着两边朝中间挤弄。
小少爷戴着的手套上还留着些湿,随着手指挤压都画在皮肉上,方玉平被人玩得发热,那点湿潮只是短暂停留,又被他自己的温度灼得消散。单调的揉捏终究有些无聊,对方不一会儿就放了手,离去时右手小指勾起束缚在外的裤腰,略微扯远了些,心满意足地瞧着已经蹂躏红肿的软臀被弹得肉波荡漾。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愉悦自己的手段。
“你以后到我的房间睡。”他散漫地摘下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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