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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上欲字维结温柔张网(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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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痕迹都留在身上就出来了,是不是个令你难以消受的奇女子啊?”

扶苏下意识捂住了脖子,脸腾得红了,心底暗骂嬴政属狗的,那么喜欢咬他,还偏要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什么癖好!

“哈哈,虚之脸红什么,我说错了么?”

“去你的吧。”扶苏笑骂着踢他一脚。

尊夫人没有,可不小心招惹到的那位确实让他吃不消得很。

齐仁惊奇的凑过来看,果真见领口之下还藏了不少惹人遐想的痕迹,半遮半掩的,更显得暧昧非常。

“虚之你可以啊,一声不响的抱得美人归,来告诉为兄,美人长得如何,性情如何,何方人士,为兄为你参详参详。”

扶苏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免了免了,快别打趣我了,老师呢?”

猗顿原道:“先生在厨房,听说你要来,特地煮了你爱喝的鱼汤,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呢。”

扶苏怕被纠缠,抢过匣子就去找老师。

咸阳聚集六国商社,猗顿氏原是鲁国人,经盐商和牧畜成为巨富之家,财富可敌一国的庞然大物。而齐氏则是齐国商旅的代表,两族素有往来,世代通婚。

这二人是扶苏化名杜若混迹民间认识的朋友,都是性情中人,豪爽大方,最是奉行英雄不为出处的那一套,让扶苏省却了不少功夫。

当年初和许少充见面,老师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固然他一直小心低调,猗顿原和齐仁或许也对他的秦国贵族身份也有所怀疑,不过他们从不提及,这点着实令扶苏动容。

孟子曾云:“君子远庖厨”,许少充没有明确的信仰,偏向法家,最厌那些虚伪繁节,君子既要食烟火,又要远离,只显得虚伪又做作。

年少时扶苏受太子傅府的老师们教导,接触过的儒家学说最让许少充不耐烦,他认为有一些说学不建立现实的基础上,而是空中楼阁,侃侃而谈。

当今乱世,不以法制,妄图谈什么仁义礼教,简直痴人说梦。

无怪乎孔子周游列国,没有一个君王愿意接纳他,用他的儒家学说治国。因为在战火纷飞的时代,图一隅安宁都难如登天,空谈仁善只会把自己变成别人刀俎上的鱼肉。

秦国崇尚法家,嬴政也一直以《商君书》为治世根本,早年间发现扶苏太仁,对一个未来的储君而言不见得是好事,然而他又狠不下心硬逼着扶苏学法家。

直到许少充出现,扶苏此人易受他所钦佩的人影响,少时习武,聂申收服了他,于是他对聂申言听计从。

他敬佩赵允的渊博学识和平易近人,于是跟在赵允身后一口一个先生。

再到如今的许少充,那更是打心眼里的佩服,连嬴政都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许先生一句话比他下一道圣旨都管用。

“老师,你看我给你画的画像,像不像?”扶苏也不管一屋子的烟火,直接展开了画像。

凭心而论,画中人和真实的许老师差别还是有一点大的,而扶苏也只有看到真人一比才看的出来,忙忙要收起来。

“这幅画得不好,我回去再练练丹青。”

许少充拦住他,“老师就喜欢不像的画,画嘛,重意而不浮于表,我看这幅就很好。”

许少充满意点点头收了起来,无意间瞥见了扶苏脖子上的吻痕,眼瞳里掠过一抹诧异,笑问:“杜若有心仪之人了?”

扶苏闹了个红脸,“没有,怎么连老师都这样,我来是有正事想请教老师的。”

许少充温和的摸了摸扶苏的头,“好,那就吃完了再谈正事,我打算离开咸阳回兰陵去,正想和你告个别,一直没机会见到你,今日就当是给老师的饯行酒了,可算等到你了。”

“什么?你要走!”

有魏曦冉的前车之鉴在,扶苏第一反应就是嬴政从中作梗,一股怒气陡然涌上心头,难以自控,嬴政未免太过分了,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逼走吗?

许少充料到他会惊讶,歉意地道:“早就有这样的准备了,只是担心你,才拖到了现在,你老实告诉老师,消失这半月,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都过去了,但老师你要离开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得不走?”

“和别人无关,是老师自己的决定。”

他这么一说,扶苏无端更加确信有嬴政的功劳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扶苏心情不好,勉强压着,回到宫里就压不住了,可巧嬴政还送上门盘问他去哪儿了,为什么出宫不和怎么说一声,顿时点燃了导火索。

扶苏猛的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抵在桌子上,咬牙质问:“父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要逼死我?”

嬴政变色,皱了皱眉,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小狡童,你怎么了?”

尖牙咬磨着下唇,扶苏忍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他不能提魏曦冉。

满心烦躁无处发泄,恨恨的踩了嬴政一脚,犹不能解气,咬牙切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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