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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旧校舍。”
“那座光秃秃的破楼?很不巧,前几天为了躲....”男孩哽了一下,转了话头,“总之,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堆木头砖石。”
“有人说天黑后听到了脚步声,也许是马特你去得太早了。”
“我提议,我们来一场探险。我看今天就是个好时候。”
“我可不去,除非你想被教务长的教鞭狠狠抽在身上。”
那些声音钻入了耳里,我没有偷听的爱好,只是这群小鬼的窃窃私语实在太大了。
我的视线看向远处探出头的银色尖顶,那隐在荒芜树林里的建筑。
“嘿,那座校舍怎么了?”我转过头,向隔着几个座位的男孩们打听。
“烧死过人哦,听说那里时常能听到脚步声。”男孩一脸兴奋的抢答着。
我应该去那里看看,直觉告诉我。
那条前往旧校舍的小道上充满了枯叶泥泞,一条被荒废的路。
在沉重得心跳和脚步声中我加快了步伐。
渐渐,狭长的小路看到了尽头,一片废墟之上,是断痕残壁的巨大建筑,光秃秃的裸露着内里,像一个庞然大物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待死亡。
变形的铁门依靠着仅有的螺栓,嘎吱嘎吱的晃荡着。
建筑内部横列着歪倒下来的横梁残骸,和其它一些已经无法辩清的物体,我小心的迈过它们。
空气里似乎还能闻到隐隐的焦烟味,仿佛那场大火就在昨日。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压抑,沉重,就像是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一样。
二楼走廊的地面已经有些开裂,看上去可不太安全,我向着更上一层走去。
微风透过光秃秃的口子吹进来,那里原本应该是扇窗户,地上破碎的玻璃这么告诉着我,那上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指腹下焦黑的墙壁渗出冰冷的凉意,那时候,应该是热的无法触碰吧。
骤然,指尖像是被烫了一下,我猛地缩回手。
烫伤般的灼热仍残余着,但手指上仅仅只是沾上了些黑色污迹。
这错觉可真是令人有些不舒服。
天渐渐黑了下来,晚霞褪去后只余乏味的无边天际。
原本昏暗的建筑内,此刻只能勉强看清墙体的轮廓。
黑暗总是让人格外不安。
是该回去了,这儿什么也没有。
我往回走着,脚下不知踩到些什么,发出咯吱的声响。
也就在这时,清晰无比的声音划破了黑夜。
那是男人咳嗽的声音,嘶哑,低沉。
在几声后,再度归于平静。
我僵在原地,心中那台天枰迟疑的摇摆,但很快就不在犹豫。
黑暗里我摸索着墙壁向声音靠近,若隐若现的焦烟味萦绕在鼻间,那并非幻觉。
长廊尽头是一处房间,我想那声音是来自那儿,而现在我与它仅有几步之遥。
心脏剧烈的跳动。
咚咚咚.....
一声,两声....
我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缓缓地探出头...
下一秒,尖锐的喊叫声响彻在黑暗里。
那是个与我差不多高的人,他贴在墙角观察着屋外的动静,而当我探出头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我与那家伙打了个照面。
有区别的是,他的胆量显然更小些。
“伙计,停下。”我皱着眉打断了他那比鸭子尖叫好听不了多少的声音。
月亮照进来微弱的光,胆小的家伙缓慢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是的,在刚才他一度紧闭着双眼只顾尖叫了。
他的胸膛明显的瘪了下去,我听到了长舒口气的声音。
“喔老天,不带这么吓唬你亲爱的朋友的。”那是属于变声期男孩儿的独特嗓音,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鸭子。
一盏油灯被遗忘在角落里,我走进房间捡起油灯照向他。
男孩儿有着一头十分招摇的褐色卷发,它们像好多天没梳理过那样蓬松在脑袋上。
我将视线往下移了移,金色的校徽下,用着端正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艾勒·沃波尔。
“那么亲爱的朋友,你在这片废弃土地上干嘛呢?”我挑起眉。
艾勒眼珠子四处转溜着,他忽然往旁边角落处瞥了一眼。
那是心虚的表现。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台下,地面躺着一堆稀奇玩意儿,其中还有正燃到一半冒着未灭的红光。
我想,我搞清了那焦烟味的来源。
“你在吸食烟草。”
这玩意儿是违禁品,是魔鬼的卑劣手段,会引人坠入深渊,老师曾这么跟我说过。
但即便如此,仍然有许多贵族冒着风险四处寻找购买渠道,它同样也是权利地位的象征,可能就是因为它的稀缺性以及十分高昂的价格。
艾勒像是被踩住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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