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2)
贺卿,阳刚之气和外貌从来都是没什么关系的。
你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的夫君。”
白青岫的话,字字句句凿在了贺卿的心上,他竟不知,殿下会细心到这样的地步,或许他们本身就是一样的人,只是曾经的殿下不愿罢了。
他也曾是富贵人家众星拱月的小公子,却因这一身皮囊,入了权势太监的眼,受尽屈辱成了众人口中所谓“没根的东西”。
他当真不在意这副样貌吗?不过是藏的好,因这这副皮囊惹出的事不少,只是后来他成了督公,成了九千岁,成了众人口中那个心狠手辣的存在,便没人敢拿他的样貌置喙。
可这却像是一根刺扎在了心里,装作毫不在意,偶尔触碰到的时候却是细细密密的疼。
你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的夫君。
这样简单的言语,却胜过所有先贤写过的黏腻的诗词歌赋。
“难得过一次普通百姓家的除夕。”白青岫干脆直接从桌上跳了下来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我们去镇上怎样?
听人说今日的镇子可热闹了。”
“贺卿很喜欢听我叫夫君啊。”白青岫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贺卿平日里就一副表情,如今却红了耳廓一直蔓延到耳根里去,
“夫君,去不去?”白青岫刻意压低了声音又唤了一声夫君。
贺卿双手攀着白青岫的肩似乎有些紧张,只说:“随你。”
白青岫岂不知贺卿担心的什么,人群众多,贺卿许是怕人,可一直这样也不是法子,他既然收走了贺卿身上的利器,又在人身边守着他,若出了什么事,自然有他护着。
因为天寒地冻,白青岫干脆给人裹了个严实,还让贺卿抱了汤婆子。
“我还没那样娇。”贺卿跨坐在了马上,白青岫则在他身后抱着他御马向夜色里疾驰而去。
“我知道,但我就是怕你冻着。”白青岫说了话,风声呼啸而过,听不太真切。
贺卿便也没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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