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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想着,映月嘴角露出笑意,旋转机关离开了密室。
男孩已经在恭敬地等他了,映月点了点头,随他一同前往大堂。临近石门,他收敛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露出恭谨尊敬的神情。他长发披散,面如冠玉,再加上一身明晃晃的紫袍,倒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映月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见到樊灵枢便亲热地寒暄起来:
“幸会幸会。本座徒负教主虚名,实则山野村夫,不知上仙大驾光临……”
樊灵枢原本含笑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微微拱手道:“教主过谦了,在下乃一散修,远不在登仙之列。”
映月有一瞬的愣怔,随即目光瞥向杜若,心念电转似是明白了什么,忙就坡下驴:“原来是这样,本座见阁下丰神俊朗,似是天人下凡,一时不察脱口而出,还望阁下不要怪罪。”
樊灵枢在心里冷笑,只道这个什么蛇窟的教主还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说,稍稍示意他便与自己一同做戏,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如此想着,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教主的手下意思,似乎您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映月闻言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幽绿的瞳眸微微眯起:“实不相瞒,最近我常常做一个梦,梦到一只白孔雀翩然落到这荒山野岭,令我的蛇窟蓬荜生辉。”
哼,胡诌八扯。杜若在心里默默腹诽。
映月话锋一转,问道:“不知二位跋山涉水,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樊灵枢也露出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张口瞎编:“在下见贵地被灵力笼罩,又久闻教主阵法奇诡之大名,故乃慕名而来,望能求教一二。”
“哈哈哈,不忙不忙……”
杜若冷眼看着他们二人打太极,只觉得若不是这蛇教主不安好心,他们这虚情假意的样子倒像是能聊到一块去的。明显都是满嘴跑火车的主,却能面不改色的称兄道弟,是吃准了对方不会拆穿吗?
杜若一边百无聊赖地瞎琢磨,一边跟着二人里里外外地在蛇窟闲逛。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可逛了,大大小小的山洞一个套一个,见一百个也都是灰突突的一副模样。就在杜若呵欠连天的时候,映月带他们来到了一个石洞旁,门口用布帘隔开。他问:“你们二位是住一间还是住两间?”
“自然是一间。”樊灵枢抢先答道。
杜若闷着头没说话,在映月笑意盈盈的目光中进屋去了。
待教主的脚步声走远,樊灵枢露出好整以暇的神态,对杜若笑道:“好了,在屋里就别憋着了,多累。”
闻言,杜若吐出一口长气,好似骤然放松下来。她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嘟囔着:“还不是你叫我收敛灵力,装作普通人,我连话都不敢多说,生怕坏了你的大计。”
“哈哈哈,你有这么听话?”
“怎么?”杜若本来气就不顺,主要是觉得这蛇窟阴冷可怖,不来这里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怕蛇。
樊灵枢笑容渐隐,正色道:“不闹你了,跟我说说,你有没有探到他的实力?”
“我感觉他修为应该不低,可是这人也很奇怪。”杜若凝神沉思:“他像你一样灵力不大够用似的,难道跟你一样散了修为?”
樊灵枢闻言眉梢微动,看教主的反应,应该是没看出杜若故意隐藏实力,而她却被杜若探了个底掉,如此说来他应该打不过杜若。想到这他稍稍放了心,这才回道:“不一定是散修为,还有一种可能,有什么东西正源源不断地吸收他的灵力,换句话说就是他自己在用灵力支撑、供奉着什么。这是很多妖修都会走的邪魔外道,一般图的是快速提升修为……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养精蓄锐。”杜若刚铺好床,樊灵枢便觉困意袭来,再看那床铺都觉得松软可爱,于是便渐渐止住话音,直直扑到床上,滚进被子里。
“你都不觉得担心吗?我心里老是七上八下的……”杜若皱眉喃喃,却没听到回音,朝他看去,只见孔雀歪着脖子靠在枕头上,似乎已经睡着了。“唉,你最近怎么又懒又馋的。”
还是没有回应。杜若长叹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帮他躺好,又整理起在被子里蹭成一团的衣服。手不小心触到他的腰间,原本紧实的腰线好像柔和了一些,杜若没忍住捏了一把,握住一手软肉。
“好啊樊灵枢!”她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抻:“你吃胖了!你变丑了!”
“不可能……”睡意朦胧间,好面子的孔雀含含糊糊地反驳了一句。
“哼。”杜若冷哼一声,脸上却满是笑意,她觉得胖一点也挺好的,说明她的手艺好,把他养成一只肥孔雀,他就再也飞不走啦。
看到樊灵枢阖上的眼底有着淡淡的疲惫,杜若坐在床头,轻轻地哼着歌,双手放在他的额头两侧,缓缓揉按起来。
另一边,映月避开手下,回到他的房里。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藏有暗格,他打开石壁,朝幽深漆黑的隧道走去,盘踞在一旁的黑磷大蟒想要跟上,被他抬手挡在外面,石壁随即自动闭合。
映月不知走了多久,这条密道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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