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一番(1 / 2)
殷其雷有魄力不去向关霆行礼,这让楼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借他百十胆子也不敢给关总捕头甩脸子,但这殷其雷也是上面人交待好生侍候。楼爷觉得自己供了这尊大佛,真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殷其雷名声在外,更具美色,招徕宾客无数;悲的是,殷其雷随心所欲,行事放浪,又不能说教。
楼爷没有办法,自去送了歉函并几盒珠宝。
他自然没资格登堂入室,只是拜见了管家,又赔笑说,殷公子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改日来拜云云。
“大哥。”宋启叫住封禹。
封禹刚从那吊起的小舟出来,脚蹬黑马靴,身着藏青色长衣 腰系兽皮革带。发冠虽牢牢地系于发上,但发丝少乱,兼具神色餍足,一瞧便是欢好后的模样。
封禹先是一愣,手不自觉地又抚了一下衣摆,神色端正起来。
“嗯?”他鼻腔应着,阔步迈进房门。
宋启眉毛上的黑痣都像是皱起来,跟着进了房门,背身挂上门栓,简单行了个礼。
“小弟追随大哥多年,自是把大哥当作亲兄弟。不管大哥是否听得一声劝,小弟定要直言:离那妓子远些。”
封禹绷着脸。
“我们是奉命护着他。”
宋启瞧着他执迷不悟的样子,拱起的手放下背到身后,冷笑一声。“大哥,想我们原是京都兵部挂了牌子的侍卫,奈何壮志未酬,配发到这儿。”
宋启怨气难咽,胸膛起伏。
“虽说领了命,但凭咱们的本事,本该在京都大展宏图。且说,咱们奉命,完了任务,也不该让那妓子骑在我们头上。”
封禹看着宋启一脸忿忿不平,他低下声,算是接纳了他的一番话。“我知晓了。咱们在待上一年,确保无误,我立即致函给曹大人。”
宋启还想多劝他和殷其雷少些来往,但看封禹,负手背身,也怕伤了弟兄的和气,便告了退。心念,边关女人少,不过是一个男妓子,玩玩也就算了。
过了三五日,殷其雷便想去出游,看看这福入关。
“殷公子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善,安排了一个马车,几个小厮。”楼爷拿着手帕擦着胖圆脸额上的汗。
“多谢楼爷,马车就不必了,我骑马。”殷其雷笑吟吟地摆着手。
楼爷纳罕,想他们妓子因比不上姑娘天生娇弱白皙,便凡事注意保养,更别说磕磕碰碰。
“这福入关的毒日,怕公子承受不住啊。”
“不用麻烦,拿几个帷帽就行。”殷其雷束好轻服,在腰间还配了一把短剑。
看起来就是大户公子。
楼爷看他兴致冲冲的,不免心里一酸,他们作这个行当的人,谁不妄想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楼爷有什么要捎带的,尽管说。我知道您费心百花楼,抽不得空。我带几个物件,也算给您这个功劳人个交代。”殷其雷心情好地又在地上蹦了两下,适应新鞋子。
“哈哈,怪不得公子短短几日,便深得那几个滑头欢喜。”楼爷笑弯了眼睛,手指翘着,嗔怪。
“哎,我这个外来人,不学会讨巧,将来怎么融进去。” 殷其雷摇头叹息。
楼爷笑骂他。
福入关虽然有大漠奇观,但关内百姓所居之地仍是有山有水。比起京都的精巧玲珑,福入关的磅礴辽远,更助男儿壮志凌云。
磝磝山相交,阪有翠色点。时有啽哢扬,潺潺细流现。
哒哒马蹄声,飞沙卷于地。殷其雷瞧着那秃白的山,不似别处葱茏绿山,便让封禹他们陪他去。
他们沿着郊外,倒也不冲撞行人。只见屋舍寥寥,土地板结,荒木横斜,不免有些悲凉。
“这虽有荒凉的意味,但我看那山,便觉得‘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心中有了期待,再怎么萧索,也不觉得凄然了。”殷其雷手执辔,扭头和身后的封禹交谈。
封禹文章读得不多,但他也有男人的血性,他想到了英雄孤身一人,头顶残红落日,肩负使命,挺进巍峨高山。
“嗯,很壮美的山。”
封禹身侧后方的宋启,赏着景色,耳朵听到那妓子的“高见”,心里鄙夷不减,瞪了一眼扭头和他大哥说话的殷其雷。
“嘁——”殷其雷平白遭了白眼,本想骂他几句,但不想因那个肥老鼠坏了心情,便踢了踢马,哒哒地走快了些。
封禹不解他为何突然走快,闷头跟了上去。
靠近一座山,他们发现有军队驻扎,一个哨兵手持长枪,走来问他们是何人,为何来此。
“我们不过是来游玩的,不曾想这座山下有军队扎营,那我们便去别处的山。”殷其雷众人下马解释。
哨兵还是很警惕,一再询问他们的身份。
“呵,”殷其雷摘下帷帽,耐心告罄。“你这个小喽啰,说了是误到此地,你便叽叽歪歪地问个不停。”
一个长官模样的人并几个小兵出来了。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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