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跪不跪地稳不在于他在于我这鞭子有多狠(1 / 3)
到了第二天阿竹坚持要去上工。阿成知道既然身上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拦住他了,不禁隐隐害怕,其一是怕阿竹受辱,再一个就是阿成最为担心的事情,他怕阿竹很快就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结果就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管事今天安排的活计就是让几个奴隶去马场伺候几位郑氏公子骑射,这其中就包括郑氏家主的嫡子郑槿辰,所以让几个奴隶警醒着点,小心伺候,一旦有了差池就是要重罚。
管事在阿竹身边踱了几步,满脸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他没想到那日就差一口气就过去的小奴隶居然能捱过来,满身都是他厌恶的那股子倔强清高,心里想着估摸着应该是被贬为奴隶不久,那就一定得好好拿捏磋磨一番这贱奴,让他知道成了奴隶就别想着翻出天去。
阿成见管事这眼神,他想要做什么也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果然,到了马场,管事就要安排阿竹跪在郑槿辰的马旁做马凳。
阿成也伺候过郑家公子骑射,怎奈那阿斗就是个样子货根本不精于骑术,经常不能一次就跨上马,反而还会打骂责怪身下的马凳。所以被点去马场伺候的奴隶们都对给少爷做马凳的差事是避之不及,所以这活计也常常派给新来的奴隶,算是下马威。
所以见到这么安排,阿成连忙爬到管事脚边,轻轻拽着他的衣襟,慌忙求着:“爷,他背上还有伤,怕跪不稳,到时伤到公子。”
但这是管事已经开始掏出鞭子,阿成心一横,还是不断地讨好着:“还是让贱奴来吧,您知道贱奴跪地很稳的……”
还没等阿成说完,鞭稍已经舔上他的脸颊。但阿成还是不依不饶,不住磕头求饶。
管事已是面露愠色,嗔道:“稳不稳不在于他,在于我这鞭子有多狠。”,边这么说着边用鞭稍指着阿竹。
阿竹用眼神示意阿成无需再说下去了,两膝顺服地跪在地上,低下头,淡淡地说:“奴会好好伺候少爷的。”
管事满意地将草绳套在他脖颈上,像驱赶畜牲一样牵到郑槿辰马下。
看着阿竹的膝盖砸到泥地上,阿成从没感到过如此绝望。
阿成见过他神采飞扬,见过他意气风发,见过他策马扬鞭,见过他剑气凌云,而如今却只能跪在这废物跨下做一个马凳;他再想不到比这更心痛的事。
在阿成心中他可以是万人敬仰的神明、也可以是金尊玉贵的公子,唯独不会和他一样是任人欺凌、包羞忍辱的奴隶。
但阿成知道,一旦贬入奴籍,即使是使出通天的本事也未必能回转乾坤,他能护着阿竹十来日,但护不住一辈子,不让阿竹上工就能避免这些杂碎的刁难欺侮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该来的羞辱、应得的鞭笞从来都不会缺席。
果然,郑氏草包一如既往地没能一次成功上马,又是一如既往地责怪胯下的马凳不稳,顺手就狠狠地甩了数鞭泄愤。
阿竹还是静静地跪着,就跟一个没有生命的马凳一样。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默默认了,不能多说一句话,反抗只会带来加倍的责罚。
但跪在一旁伺候另一位公子上马的阿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拼命咬着后槽牙,拳头攥得像石头一样。
不过就算是牙要碎了能有什么用呢,他知道凭他根本没有办法帮到阿竹一分一毫。
公子们上了马,阿竹和几个奴隶被拴在一旁以备随时召唤,而阿成和另外几个被赶去布置坐塌供公子们休憩使用。
一个年长一点的奴隶,用手肘戳了戳阿竹问:“用的爽吗?”
阿竹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奴隶见他这样的反应,又一脸坏笑,接着说道:“那个阿成之前都是伺候管事的,不过他个子高腰太硬,管事不太喜欢肏他。而且这批新入的奴隶里面有几个年纪更小的,管事用地更开心了。像阿成这种从小被肏到大的,估计一段时间不挨肏后面骚得都不行了吧。”
他看着阿竹皱紧了眉头,继续打探着:“怎么样?你肏他了没?我看他还为你说话,是不是都肏出感情来了?哈哈哈哈哈”
阿竹眼中从厌烦转为愤怒,他扭头过去不想再听这人的诋毁。
但这不识相的还是不依不饶,继续说着:“哎呦,我说你还别不爱听,他那种生来就是当奴隶的,贱得要命,你还没见过他光着屁股被拖来拖去,像条丧家犬一样追着馍满地爬的样子吧,真是……呵呵……不堪入目……啧啧……”
“我见你气质不凡,估计跟我一样都是因罪入奴。我……之前可也是读书人呢!虽说都是奴籍,可不会跟这种东西一样!”
阿竹瞪圆了双眼,呵斥道:
“依你之言,生而为奴就从小被欺凌侮辱,即是卑贱至极,那这是不是他人倚仗权势地位欺侮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儿,那无助小儿又触犯了那条律法?你又言及像狗求着吃食亦是不堪入目,我只想问不偷不抢不坑不骗,只不过是想活下去,这又犯了哪一条律法?
你因罪入奴,阿成没触犯过一条律法,到底谁比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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