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是如何爱上我的教官的(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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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转身时我揉了把酸涩的眼睛,期望它不那么红,至少别让习谨看出来。
“哟,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怎么?”
“被欺负啦?”
习谨笑,不小心牵连嘴角的伤口,脸颊抽搐了下,骂句“操”。
活该。
我面无表情地想: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那天,我色迷心窍,放任一个陌生人入侵我的世界,然后就被许长洲牵着鼻子走——
他对我好的太过,好的让我觉得他别有企图,但这么久过去他还是对我没来由的好。既然接受了别人好意,心里自然会产生负疚感,我看得出他想我和习谨交朋友,勉强过来了。
本以为习谨上回是被打傻了脑子抽了,结果我每次来,人家都对我笑得灿烂,磨磨蹭蹭凑上来搭话。
要是我不理他,他就抱怨我嘴巴紧的像蚌。
他和许长洲在某方面很像,我不胜其扰,偶尔聊上两句,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他不在意,一个人自言自语。
相处久了,不再觉得他是个性格恶劣的官二代,而是个心理幼稚的孩子。
还是习惯拿拙劣的小把戏吸引注意力的熊孩子——所以总干混账事,因为我察觉到他的“性别歧视”是伪装的。
包括当众挑衅教官,也是因为他在习慎那里久闻许长洲的大名,故意找教官的茬。
美其名曰试探实力。
结果把自己试探进了医院里,不过教官下这么重的手很难说没有习慎的示意。
但我越想越觉得心头烧得慌,于是把他按在病床上揍了一顿,帮他延了半个月的假,才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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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我解释说,“昨天刚开始特训,今天就被迫在3D展览馆和一群蛇待了整整三个小时,刚回来。”
我苦笑,“然后就这样了。”
习谨嘴角咧开个坏笑,形状细长的眉眼微弯,露出个格外幸灾乐祸的表情,“教官拖着你去的?啧,小可怜。”
“没你可怜。”我没忍住刺道,“削个苹果还能把大腿刺伤,按你的话来说——全天下Alpha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哼,老子故意的!”
习谨撇开脸,小声愤愤道,“还不是被你打的,妈的,下手真狠,东西都握不稳。”
提到这个我就冒火,“我怎么没打死你?”
“别啊容哥。”他贫,扒拉一下象征着队友贴心慰问的袋子,语气不满,“怎么全他妈是吃的?焦糖布丁,酒心巧克力,薯片?”
“哈——?草莓饼干?哪个傻逼放的,饼干给我习谨吃他妈草莓味的?!”
不一定是幼稚,还可能是表演型人格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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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撒泼视若无睹,在边上坐下看书,但是习谨一闹起别扭就没完,吵着问我。
那么多人我那儿记得清楚,鉴于我单方面和解元勉强算得上走的最近,第一选择就是他。
于是我随口胡诌,“解元。”
习谨微怔,表情不自然起来。
他眉头纠结地皱了又皱,最后死死拧着,把饼干塞回去。
“好吧。”Alpha眯了眯眼,义正言辞地指责起来,“没想到他会喜欢这种玩意儿——草莓?真见鬼,怎么和许哥……”
“闭嘴,你好吵。”
我不耐打断他的话,习谨一僵,眼里浮现出恼怒。
丢脸的Alpha开始气哼哼地发飙。
我懒得理,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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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没一会儿小下来,习谨自个儿小声嘀咕什么我不感兴趣,心里想事儿。
昨天我没待够半小时,教官今天就变本加厉地规劝我走进群众——前脚从蛇堆里出来后脚就被拽去福利院做义工就是最惨痛的教训,幸运的是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教官还给我俩一大一小两个棒棒糖。
……感觉挺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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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谨懒洋洋地靠着床头,突然喊我,“欸,应容。”
“怎么追Alpha?”他摸了摸下巴。
手一抖,削得完美的苹果皮应声断裂。
盯着地上的果皮沉默两秒,我拿水果刀挽了个刀花,朝他抿起笑,“想试试?”
“别啊……”习谨讪讪举起双手,右手腕剧烈抖着,那是我昨天打的。“再说了,等我好了,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
后面一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我送他以嘲弄的冷笑。
这家伙昨天被我揍完了龇牙咧嘴地揉身上,接着边削苹果边直勾勾盯着我,感慨我冷漠无情,又语出惊人说,“其实我暗恋你。”
我觉得他有病。
所以他下一秒手抖把大腿刺伤,我没管他,我觉得我下手太轻了,又把他揍了一顿。
也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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