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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是如何爱上我的教官的(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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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许长洲。”

身着教官制服的Alpha面容肃然,视线扫过身姿挺拔的学生们,“是你们的新任教官。”

“上课之前,事先声明一下我的规矩……”

许长洲似乎缺少面部表情,他和以往那些脾气火爆或者吊儿郎当的教官截然不同,说话不疾不徐、平缓清晰,双唇闭合时会抿出条内敛淡然的线。

通身气质温润通透,冷得疏离。

“Beta也配当我们的教官?”

我右侧的Alpha阴阳怪气地开口,满是嘲讽意味,许长洲视线一停,看过来。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忍不住浑身绷紧,那双黑曜石似的眸子静水流深,眼神流转间的危险锋芒惹人心悸。

还好下一刻他就将视线绕过我,面无表情盯着那个出言不逊的Alpha,“名字。”

2

“报告教官!习谨。”Alpha高声回答,朝许长洲眯了下左眼,“Alpha。”

“我是Alpha。”

新任教官没有生气,淡声说,“挑衅教官,性别歧视,罚跑二十圈。”

“二十圈?”习谨嚼着这几个字,“军校外围?”

许长洲点了下头。

太狠了,跑完这二十圈天都黑了。

我幸灾乐祸地想。

不过习谨平常仗着实力和家世在训练基地里无法无天惯了,让教官们又爱又恨,许长洲能管得住他么?

3

如我所料,习谨站在原地没动,嘴角扯了抹笑,“二十圈我轻轻松松,但是你行吗,教官?或者说,腺体摘除了的Alpha?”熟悉的嘲讽口吻。

许长洲微微皱起眉,走到习谨面前,若有所思打量着他。

后者和他对上视线时陡然僵硬起来,我离得最近,将习谨的表情变化窥得一清二楚——Alpha眉间不可一世的高傲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冒犯的恼怒和难以言喻的紧张。

我差点笑出来。

“我的确摘除了腺体。”许长洲眸色微沉。

他比一米九几的Alpha矮上一些,气势却丝毫不弱,扬声道,“给大家上个如何应对性别歧视的示范课。”

4

没来得及反应,我眼前一花,看见他乌黑锃亮的靴尖踩上了他的脸。

操,三招不到。

“我想你们已经学会了。”

新任教官退开两步,像是没看到众人震惊的表情,他顿了顿,“我强调一遍,性别代表不了什么,更不能决定一切。无论是Alpha,Beta,还是无定义性别者,我一视同仁。”

“但是,我不教骄傲自大的废物。”

我们终于回过神来,目光齐齐集中在倒地蜷缩着的Alpha身上,习谨听见这话眼睛都气得瞪圆了,疼的说不出话,捂着肋侧直抽气——大概是怀疑自己的肋骨被踢断了几根。

5

我抬脚欲走,教官忽然抬眼看向我,“等等,你叫什么?”

停在原地,和这位将我们中间最强的Alpha轻易制服的新教官四目相对。

“报告,我叫应容。”

“应容……”

教官仔细打量着我,他的眼神慢慢发生极其细微的改变——乌黑浓沉的凝冰裂出几道罅隙,浮出温和的亮色来。

“无定义性别者?”他微微笑着说,“你很优秀。”

我眨了下眼睛,有点摸不着头脑。

教官的笑容很淡,眼梢略长,弯起时总让我想起一种惹人喜欢的动物——狐狸。但他给我的感觉和狡猾的狐狸完全不同,只一点笑,就能让人感到他的真挚和诚恳。

这就是所谓的亲和力?

我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6

他大概是在试图亲近我,我意识到。

因为我是个无定义性别者。

而他是个腺体被摘除的Alpha。

拥有生理缺陷的人,总容易受到来自别人的异样的眼光和情绪,被人群排除在外,游离在边缘地带。

他这是在做什么?

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我完全没有兴趣纠结这个问题,出于对未知危险的直觉,我只想离他远一点。我主动揽起习谨,对教官说,“我送他去校医院。”

教官有点意外,轻轻挑了下眉毛,“不用太……温柔。”

7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搭在习谨身上的手几乎僵硬,跟对待濒死的伤患一样,脑子不受控制地冒出很可笑的想法,比如——

他死了吗。

指腹擦过习谨的皮肤,温暖干燥的触感。

“应容,注意控制情绪。”教官打断了我的回忆,音色冷厉。

控制,情绪?

找回些许人间的温度,我惊觉自己被恐惧刺激得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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