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什么都没你重要(1)(父子温馨向)(8 / 12)
脸,一边开玩笑说他像株待在角落里的含羞草,如今再见面时,他更像是一朵万众瞩目的玫瑰,在花园的中央盛放,而他,埃迪,则仿佛是人群之中的冬烘俗物,显得黯淡无光了。
莎莉不知跟提莫西说了些什么,提莫西拿着高脚杯走到了落地窗前,在埃迪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即将入夜的雨景,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是谁。
埃迪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偏头看着提莫西仰起头来咽下杯中酒的样子,尖尖的喉结在他的颈间滑动,抬眉举目间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性张力的魅力,那地方,埃迪曾用指尖轻揉过无数次,温润鲜活的触感至今都还残留在双手每一条神经的记忆里。
埃迪呆呆地把目光定在始终凭窗远望的提莫西身上,见自己的存在没有引起他分毫的注意,便忍不住开口叫他了:“你好啊,提米。”
提莫西这才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埃迪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愣,淡绿如玉石的瞳孔好像一瞬间放大了些许,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着,一时间,埃迪竟不知道那从天花板上洒落下来的彩云灯的光线和提莫西眼眸中的神色哪个才更温柔些。
“好久不见。”良久,埃迪才打破沉默,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埃迪。”提莫西也对他回报以笑容。
那年八月末九月初,也是一个初秋时节,校园里的茉莉花开得正好,洁白无瑕,幽香醉人,有些调皮的男孩子总是会拼命摇晃这些树,看树上的鲜花会被纷纷摇落下来,仿佛下起了一场香气馥郁的花瓣雨,整个校园都沉浸在沁人心脾的花香里,少年少女们躁动不安的荷尔蒙也被染上了一丝幽香。
埃迪和提莫西就是在大学校园里一棵茉莉花盛开的树下相识的,幸运的是,他们还是被分配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这样的条件正是滋养爱情的沃土。埃迪是提莫西的初恋,也是他迄今为止唯一一段认真交往的经历,然而这场甜蜜又暧昧的初恋像一场带着茉莉花香的梦,来之突然,去之匆匆,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提莫西还拿着埃迪送给他的一张写着“deartiy,ysweetestboy,blessyoupeadhappniessforever,iloveyou”的明信片感动的时候,埃迪却过来告诉他:“我要去服兵役了,你要好好等我回来,宝贝。”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几乎断了联系,军队平时不允许用手机,不允许用任何电子产品,唯一的交流仅仅是一个月一次的短暂通话,对提莫西来说,连听一听埃迪的声音都像奢侈品一样难得,他常常看着对面已然空空如也的床铺发呆,在很多个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不知该如何缓解对爱人的思念,他只能拿着埃迪留下来没有带走的衣服,搂在怀里,闻着他的体味睡觉,就好像埃迪还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温柔地抚摸他的每一寸身体。
埃迪离开的头几个月,提莫西就是这样过来的,半年之后,他慢慢不再依赖那件衣服,也不再总是怀念过往,想要和埃迪见面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暑假回家,看到身边的朋友们都和自己的恋人成双成对,他心痒难耐,不甘寂寞,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把这样的日子再坚持四年。新学期开始后,来电话越来越少的埃迪忽然给提莫西寄了一封信,大意就是提出分手,他并不想耽误提莫西,希望他能去另寻良人,当提莫西看到这封信后,内心却是异常的平静,并没有过多的悲伤难过,反倒还觉得松了口气,于是这段感情就这样在平淡如水的年华里不了了之了,仿佛连分手这件事两人都是心有灵犀。
没过多久,提莫西开始和学校里一位学长约会,然而处了才没几天,那学长就莫名其妙地不理会他、人间蒸发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在交友软件上认识一个比他大十二岁的大叔,那人虽然其貌不扬,却长了一张很会哄人的嘴,说起甜言蜜语比起埃迪来有过之无不及,每次都能把提莫西哄的心花怒放,提莫西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又遇见了爱情,直到有一次看了大叔的手机聊天记录,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这大叔已经结了婚有了家室,而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他哄骗,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家庭破坏者”。
直到从学校毕业,直到参加工作,提莫西都没有再谈过一段真正意义上的恋爱,遇见的人不是上来就对他动手动脚,直言想和他搞一夜情,就是观念合不来,经常吵架起冲突,感情走不到恋爱的地步就被掐灭在摇篮里。在一次次爱情的苦果中,提莫西渐渐心灰意冷,甚至有段时间,一提到恋爱之类的事他就本能地产生恐惧,他已经不奢求自己能找到灵魂伴侣了,毕竟就算一直单身,也不是活不下去。
前段日子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他翻出了埃迪当年送的那张明信片,因时间久远,明信片的边角稍稍有些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提莫西一直舍不得扔这张明信片,把它拿在手里仔细摩挲了很久,想要透过字里行间看到过去的美好,看到昔日的自己和旧情人一遍遍说过的,和“永远”这个词相关的誓言。提莫西突然感到自己就像一支流水线外特定生产出来的钢笔,而那笔帽就是埃迪,原配笔帽丢失了,不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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