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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徵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人在便放下心来。多亏了周砚山今天让他留下。听到了斯娜和周砚山的谈话,白徵这才终于能向沈默汇报点有用的了。

第二日,葡萄的采摘开始了。一大早,周砚山带来的人就被斯娜叫去弄个农场帮忙,而白徵吃过早饭后,也被斯娜喊着去了。

每人拿着小筐,在葡萄藤下面每隔不远处就有一个大大的竹筐放在中间。白徵在这些人里十分吸睛。很多姑娘跑来搭讪,和白徵说笑。白徵性子有时候随和,有时候又让觉得生人勿进,阴晴不定的,但这次倒是没抗拒,和农场的姑娘们嬉笑打闹,闹腾得很。

正午的时候,周砚山也加入了采摘的行列。一串串饱满的葡萄在太阳下晶莹剔透,闪着光泽,再经周砚山的手送进竹篮。白徵知道周砚山过来了,假装不去看他。只是在不经意的抬头时,目光总是忍不住追寻这个男人。他在一群人里,与这里格格不入。

白徵手里拿着一串刚摘下来的葡萄,旁边的姑娘叫乌拉,还在同他说话,可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他抬眼看到周砚山朝他走过来,目光不小心对视了,beta深邃的目光让白徵不由震颤。

周砚山一步步走近,似乎是要张口和白徵说话,但是就在这当儿,斯娜横插一脚,从葡萄中间过来,挽上周砚山的胳膊,笑得娇媚。斯娜同周砚山说着话,说今年的收成真好,葡萄个个都饱满。她往白徵这儿瞥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白徵后知后觉收回了视线,把手里的葡萄丢进篮子。为什么斯娜和周砚山亲近他就不感到讨厌呢?可能是因为,斯娜和阿莉莎不同,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需要被周砚山保护。原来他只是嫉妒,白徵想。

后来,斯娜的声音消失了,连同旁边的乌拉也一同消失了。白徵感知到周砚山正在慢慢靠近。他心跳个不停。

“累吗?”周砚山低声说。

“比队里训练好多了。”白徵老实回答。

周砚山“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热不热。

“还好。”白徵说。

他觉得周砚山似乎在没话找话,搞得他都开始尴尬了。

虽然日头是挺毒的,但比起在执勤岗亭里,可是好太多了。再来就是摘葡萄这事儿,能算是干活吗?

周砚山又不说话了。白徵摘下一串葡萄,留下一颗然后把其他的放进篮子里,用手擦了擦,送到周砚山面前,笑吟吟地说:“长官,最大的一颗送你。”

周砚山接过这颗葡萄,正巧有人喊道开饭了,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周砚山把这颗葡萄抓在手心里,另一手牵着白徵的手往前走。

“走吧,去吃饭了。”周砚山说。

白徵看着两人相交的手一时间发愣,只能乖乖地跟在周砚山身后,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在别人眼里会不会显得很怪。

农场里有一个凉亭,农工们都在这儿休息吃饭。

白徵和周砚山坐得稍远一点。葡萄藤挡住了阳光,洒下斑驳的树荫,他们坐在木质长椅上,乌拉跑来给他们两个人送来了午饭。

乌拉送完饭没走,她还想拉着白徵说会儿话,可被周砚山的眼神吓跑了。

白徵吃着饭,瞧着周砚山的脸,一本正经,眉头微皱,确实看上去凶凶的。

来这儿当门神来了吗?白徵忍住想笑的冲动,拿起一片烤的焦香的面包,给上面涂了些黄油递给周砚山。周砚山接过去的时候,碰到了白徵的手指,接着白徵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您带我来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白徵望着大片的葡萄园说,转头对着周砚山露出一抹浅笑,“总不能真的来摘葡萄的吧?”

周砚山凝神看他,片刻后说:“我来这里是要去黑市查东西,带着你是因为我需要一个alpha。”

“一定得是我吗?”白徵说。

“一定得是你。”周砚山说这话时的语气太过坚定,倒让白徵恍惚了。

为什么一定是他?

采摘好的葡萄被拿去除梗、破碎,然后发酵,发酵是很重要的一步,斯娜会亲自盯着。晚上一天的工作结束,农场举办宴会,燃起篝火,桌上放着牛羊肉,烤肉、各种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混合,慢慢炸开勾起人们的味蕾。往年的葡萄酒被抬上来,木质的酒桶,散发浓郁的馨香。

白徵看见一个年轻的金发男人搬来一张桌子,在场的人全都围上去。他把酒桶放在桌子上,又摆满了酒杯。这里的习俗,葡萄成熟的时候大家比赛喝酒,酒量最好的男人可以请农场里最漂亮的姑娘跳一支舞。

各式各样的葡萄酒,摆满了长桌,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参加,就连农场的工人都可以一起加入这场葡萄酒盛宴。白徵觉得有意思,便加入了这场游戏。

斯娜请来一支乐队,有个黑人小号手,一个白人吹法国号的,几个吹黑管的,一个拉低音提琴的,旋律从一开始的轻柔婉转到激昂,比赛也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少人已经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地上,有几人跑出去,桌子上站着的人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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