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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润滑剂的借口没法用了(8 /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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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低头捂着嘴笑,露出脑后绑头发的丝巾。

小丝巾上印满一朵朵绿色的玫瑰花。

施斐然恍然意识到什么,心脏倏地跳快。

安如玫。

绿光玫瑰。

“您喜欢绿色的玫瑰?”施斐然不动声色地问。

“对啊,”安如玫还在笑,伸手抚了抚系头发的丝巾,脸上闪过一抹羞赧,“我最喜欢绿光玫瑰……”

她指了指床头桌的那捧绿光玫瑰,“我第一次在家里见到这个花,就是小映买的。”

喜欢绿光玫瑰的原来不是裴映。

施斐然坐在凳子上,又陪安如玫聊了一阵儿,才借口公司有事,离开这间病房。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梁佳莉打来电话,喊他过去吃饭。

他去了。

又是一桌子施鸿吃剩下的海鲜。

梁佳莉觉得海鲜是好东西,扔掉可惜,总是选择性地忘记他讨厌海鲜。

他的脑子浑浑噩噩,他细细咀嚼着虾肉,连恶心感都变得不怎么鲜明。

他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个方向去想,但直觉总是霸道地压制住理性。

从梁佳莉那儿回到桃源里,天已经黑透了。

将车开向小区地库的路上,无意间发现小区路边的树上长出一个结,他降下车窗仔细去看,发现那是这棵树发出的第一条枝丫。

绿色还很淡,路灯悄悄地照着它。

看了它一会儿,才把车开去地下车库。

熄了火,施斐然坐在车里不想上楼。

他随手打开车载收音机,地库里没有网络,他只能听见无信号的雪花声沙沙作响。

他听到头疼,推开车门下车。

裴映不在家。

家里只有金渐层。

把车钥匙扔在鞋柜上,脱掉皮鞋,施斐然直接躺在地板上。

久久,开门声入耳,施斐然起身。

裴映看着他,一如往常的温和道:“怎么坐在地上?”

他朝裴映伸出双手,裴映走过来抱他。

裴映的手沿着他后背揉搓到后颈,扯着他的头发微微向后,凑上来要吻他。

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骤然钻进施斐然的鼻腔。

施斐然别开头:“去洗澡。”

命令性的口吻大概让裴映不满。

抓在他头发上的手指收紧,施斐然被迫扬起头,接受裴映的嘴唇。

他知道自己有一副漂亮的躯壳。

梁佳莉也有一副漂亮的躯壳。

但梁佳莉的躯壳里装着一个无聊又令人讨厌的灵魂。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如此。

就像裴映画的那幅《斐然》,裴映对他一见钟情,不过是对这副躯壳的肯定。

方理说的没错。

或者说,徐涵说的没错。

狂妄自大、频繁更换床伴,其实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来掩饰底色。

他为自己的躯壳狂妄,为自己的灵魂自卑。

狂妄是他想象中的自己,自卑才是真正的他。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

他在等私家侦探的电话。

裴映探望安如玫的时间相对固定,所以他可以避开裴映。

也可以不避开。

不知情的只有安如玫。

施斐然坐在病床旁边,听不安如玫滔滔不绝地说话。

“……你不知道,小映天天去宠物店看小金,他叔叔害怕蜥蜴,说什么都不让养,后来他叔叔调到外地工作,我偷偷买了小金放家里养。”

“他叔叔就是嘴硬,心特别好,回来之后,害怕也帮着照顾,他对小映也好,供小映出国……”

这个故事里,裴映不是被恶毒养父母赶出家门的可怜人,裴映才是那个反派,和梁佳莉一样。

破坏别人家庭的反派。

施斐然抬手腕看表。

可能因为他看表勤了些,安如玫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啊?有事你就去忙,不用一直在这里陪我。”

话刚说完,病房门被推开。

裴映推开的门,手里还抱着一捧沾着水珠儿的绿光玫瑰。

裴映看向他,他也观察着裴映。

他观察到,裴映只用不到一秒的时间便收敛好所有情绪,走到床头,用新的绿光玫瑰替换下已经打蔫的那捧。

“你过来看婶婶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裴映说。

施斐然暗自感慨,这心理素质真好。

既然如此,他可以省略掉那些铺垫。

裴映出门扔掉打蔫的花束,然后重新返回病房,还给他买了一瓶玻璃瓶装的矿泉水。

施斐然旋开瓶盖,喝了一口润喉,看向病床上的安如玫,用不经意的语气问:“对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你们突然和裴映不联系了?”

“没有不联系……”

安如玫躲开他的视线,垂眼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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