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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冰蚕甲魔功难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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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晚山原本提防着殷如是拔剑,这一式倒是始料未及,叫他出其不意踢中臂膀,险些斧头就要脱手,好在他仍是将兵器牢牢攥在手里。

而殷如是连人带椅倒翻下去,将那高大的躺椅便当作一道盾牌屏障,他瘦长的身子一旋,从另一侧鬼魅般窜出,伸出他那苍白中有一片殷红的手掌,突袭而来,好像阴影中伸出的一只鬼爪,去拍屠晚山的胁下。

屠晚山虽然身材高大魁梧,动作却一点不迟顿,反而十分灵活。他疾速退了开去避开那掌,手中利斧劈下惊雷般直向殷如是受伤的那边身子劈去。

殷如是纵是容貌特异,实则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他尤其擅剑,尽得日月神剑宇文春秋真传。

他自父亲那里习得的乾坤门剑法变化多端,刚柔并济,他还自创了融合两种剑法于一体的杀着,剑术上的修炼可谓已经是登峰造极。

不但如此,他在掌法与腿法上也有不俗造诣,因而他的身法也是相当灵敏迅捷。

只是若单论力大,他却始终不是屠晚山对手,若要与这满身杀气的壮汉硬碰硬,实在难以架开这千钧一击。

他于是也不以力气相争,也不加躲闪,反而踏上一步迎到对方怀里,左掌直击屠晚山的胸腹,闪电一般拍出了四掌,不退反进,更来了个先声夺人。

“不好——是血手!”

随着他的落掌,背后传来少年人特有的嗓音的惊呼。

殷如是仍旧贴在屠晚山怀里,手掌还抵着他那结实矫健的腹部,仰头望着他铁青的面孔颇有些假惺惺地道,“孽徒真是烂好心,但就算给他叫破了也于事无补,对不对?”

血手是原本武林中已经失传的妖邪武功,中者血液奔腾,一旦有了伤口便会流血不止而亡。

而殷如是修习特殊的乾坤心法,原本内力就深不可测,即便是屠晚山这样鹰卫中的顶尖高手,叫他拍上一两掌只怕也要内脏尽数破裂。

更何况四掌!

殷如是本以为屠晚山中了四下血手,马上就会七孔流血倒地身亡,哪知这人却巍然不动,挺拔如山峦。

殷如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一双修长的银白眉毛稍稍皱了起来。

而屠晚山低头瞧着他难以掩饰的惊讶困惑的样子,咧开嘴森森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殷如是暗道莫非这为了情人痴狂的疯汉死到临头,真是疯癫了不成?

但此人中了那么多掌,开口却没吐血,则是前所未见。

屠晚山笑得越发狰狞,眼里精光更盛,仿佛恶虎一般道,“我笑你——你以为练了血手这等功夫的事,我不知道?”

殷如是一怔,立刻就想通了个中环节,鹰卫原本就相当擅长隐匿踪迹获取情报,恐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屠晚山监视之下了。

而显然这疯汉并不真的疯,思虑也是十分周密,只怕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付自己。

于是他将手腕一翻就扯开他一半衣襟,露出内中银灰色一片亮闪闪的物事,使得那雄伟健壮的身躯好像铁打的一般。

但这件软甲又不似铁甲那样厚重,而是细密地紧紧裹着那饱满突出的胸肌,尤其显得屠晚山身材的健硕魁梧。

殷如是立即猜到是这奇异的软甲化消了他的掌力,如今他无法使剑,只能依赖血掌怪奇功力,若血掌对屠晚山无效那自己便处于极为不利的位置。

他一向高傲惯了,此前叫师弟连同对手以二敌一意外所伤,悻悻而退乃是奇耻大辱。若面对一个潦倒鹰卫也要拔腿就走,不如拼死一击。

于是他用左手在剑柄上一推打算弹出剑来划向屠晚山咽喉。

但此举却叫对方看破,屠晚山却横过一条钢筋般的胳膊将他连着胳膊拦腰擒住,使他左臂也动弹不得;而这曾经的鹰卫另一手的斧头,顺势就架上他那白得如一段洁白的新绸一般的脖颈。

殷如是只觉得自己如叫一个铁箍给箍住一般,而喉咙又再一次叫那斧子给抵住了。

紧接着脸侧就感觉一把刺痒的胡子贴了上来,那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我早就知道你爱用血手杀人,因此特意向东海龙家借了冰蚕甲来——就算你再打上十掌也无济于事——何况用血手要吸血,四掌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殷如是哪里曾落到过如此任人宰割的劣势过,他向来一个不快对手就叫他刺个对穿,很少有落入敌手需要绝地反击的时候。

因此一下子竟然也没有了法子,只能任由屠晚山擒着。

奇怪的是这疯汉看起来为情所困,不由分说就迁怒于人,但似乎并不打算杀他,只是一再追问道,“你现在可以老实告诉我羽依的下落。”

殷如是晓得灭蒙,或者说屠晚山此番真是有备而来,自己手上有伤又毫无防备,绝顶剑术无法施展;但他毕竟也是头脑相当灵活之人,自己这屋内闹出这般动静,恐怕早就有人去通报义母了。

因此他只消暂时拖住灭蒙即可。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仍旧是冷笑道,“东海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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