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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很累,还生病了,改天吧。”

蒋琛说:“我不是接你来享福的。”

于望说:“好吧。”

于是他吸溜吸溜着鼻子,用嘴哈着气,因为鼻子堵塞,跟个小狗似的说:“你想怎么做。”

蒋琛看着他,就四个大字,性欲全无。

无欲无求。

无球所谓。

蒋琛眯着眼看他,“真难受?”

于望点头,眼见着人鼻涕都要下来了,蒋琛说:“歇着去吧,那个是客房。”

于望一愣,客房?

“不是不发生关系吗。”蒋琛卷了袖子,叼着烟,口齿不清,“睡一起不怕我半夜干你?”

于望跑客房了。

简直是接回来个大爷。

蒋琛去了书房。

于望翻来覆去,洗了澡躺了会儿,真感觉难受了。他看合同上有一条被包养人在生病期间包养人不能强行让其进行服务的条款,就钻了这个漏洞,想着弄埋汰点儿让他恶心,再不济拿合同压他,实在不行就认命,就冲了好长时间的凉水澡,结果太过火了,真病了,也是真难受。他吭哧吭哧地呼吸,在床上又翻了一阵儿,沉沉睡去。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人扶起来了,喝了什么,但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又躺下了。第二天醒,他揉揉眼,感觉身上好多了,也舒服了,侧头一看,有药,还有保温杯里温度刚好的热水。

他有些怔愣,乖乖地吃了药,起身找蒋琛,没人。就给他发了条感谢的短信,没想到对方回了电话。

“我出趟差。”蒋琛言简意赅地说,“一个星期,你随意。”

不等于望反应,就挂了电话。

于望反应了好一会儿,感觉他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蒋琛忙着出差对于望来说当然是个好事儿。他说让他随意,于望想了想,果断住下来,等他快回来再搬回去,开玩笑,这儿住着这么爽,他为什么要回去,这大床,软的要命,这吃的喝的,比他自己的时候强完了,他没有过多的羞耻心和廉耻心,先舒服了再说,等蒋琛回来就算真不愿意,他也有借口搪塞过去,指不定还能倒打一耙:他也没立规矩冰箱里的大牛排不能吃。

他扒拉扒拉自己的课,又看看蒋琛打过来的款。某种程度上这个男人真救了自己,他不是公派研究生,没有津贴,一个人在异国求学,每年攒学费都累的要死,更别提做手术,现在好了,救世主来了。

思及此,他突然有了危机感,又扒出来备份的电子合同看,虽然两个人现在没有解约,但合同也没规定月份,也就是蒋琛随时说结束,他连续约的权利都没有。

这怎么行,他仿佛看到几十万现金在自己眼前流失,他一把抓住——什么是合格的金丝雀,于望的认知很清晰,不图金主钱的金丝雀不是什么金丝雀。

于是他又扒出蒋琛甩给他的健康报告跑去医院做鉴定,得知是真的,站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后知后觉品出点味儿来。

他真是太!幸!运!了!他捡到宝了!!!

他捡到一个有钱慷慨出手大方还事儿逼的金主。但是事儿逼能忍啊,而且从他找女人的频率,能一两个月都不理自己的情况来看,他就算男女通吃,应该也是偏向女人,遑论他已经在合同注明不发生关系,这跟躺着捡钱有什么区别?这么好的待遇他人坏点儿就坏点儿吧,比他坏的多的人大有人在。于望开始迸发出强烈的危机感,这么大的馅饼如果被他放跑了,那他是真的脑子有坑了。

他开始着手计划什么是合蒋琛心意的金丝雀,试图不引起对方反感,能多拿几个月的钱。

于是他在网上搜了一圈后觉得不如对症下药,直接找到了之前和蒋琛发生关系的女人,对方听他也是被包养的,毫不惊讶,毕竟男女通吃在她们本土国家实在是太常见了,她说蒋琛在床上是很野的,东西很大,眼神颇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看的于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当然知道他在床上的放浪形骸,他是见过他们做爱的,那力度和姿态,细密的汗顺着男人的脊背躺下,蜜色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印,女人白皙的双腿挂在他腰间,他的侧脸冷漠带有一丝慵懒。

他从卧室走向自己时仰脖喝了水,腰上就挂了条浴巾,松松散散的要掉不掉,一滴水顺着下巴滴到胸膛上,他随意地抽支烟,眉眼转瞬间满是发情的气息。

或许是身体敏感,于望突然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平心而论,这是他见过最香艳的刺激场面。

对方见他有些跑神,便说:“蒋琛喜欢乖的,贴心的,不喜欢骚的,因为他不让我在床上叫,当然,你可以说些甜言蜜语,他会很受用。”

她喊于望sweet甜心,想他来打听这些事,还脸红红的,估计又是一个被蒋琛这个混蛋迷上的,好心提醒道:“他是很有魅力,但是别陷进去。”

怎么可能。于望差点笑出声,他有魅力?他的魅力在哪儿,是在游轮上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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