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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朱扉(5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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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来的?”明明心里是欢喜的,可她并不想让他看出来,故而用手背遮着微翘的嘴角,佯作嗔怒道。

“nv郎,我错了。”

“很想你。”

他这般诚恳认错,三言两语就将风荷的怒气吹散了,转身搂过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柔柔道:“我也想你。”

“身上怎么这样香?擦了什么香脂膏子?”

“nv郎很喜欢栀子花。”

风荷听出来他话里的委屈,不明白地问道:“我何时说喜欢栀子花了?”

“别人送的栀子花,nv郎很喜欢。”他像只乖巧的小狗,在nv郎颈窝处撒娇似的蹭了蹭。

风荷的心软得化成糖水,温柔地哄着他:“更喜欢你一点。”

“更喜欢?”

“不对吗?”

“姐姐,只能喜欢我。”他眸底映出不甚清明的神se。可风荷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声音这样软,这样乖。

于是故意逗他:“可我不能只喜欢你呀,我还有师父、挽夏、挽月、阿嬷、祺兰妹妹,淙表哥……”

前面几个都还正常,可听到“淙表哥”三个字,卫漪的睫羽垂了几分。

“nv郎,方才说了什么?”

风荷以为他没有听清,掰着葱白似的手指又数了一遍,“还有师父、挽夏、挽月、阿嬷、表妹……”

“唔……”

又被亲了。

“卫漪……”她轻喘着气,软软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思忖着他怪异的行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吃醋了。

《瑞香记》不是白读的,话本里,那书生赴考前对莺莺许下承诺的时候,杀手便是这样吃醋的,好几日都没有去见莺莺。

杀手吃醋的方式是躲着莺莺,而卫漪吃醋的方式是亲他。

“因为我收了江公子的花,你生气了,我方才说喜欢表哥,你也生气了,是不是?”

nv郎对这个结论很自信,眉目间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她捧着他的脸,亲昵道:“卫漪你真好,如果你也躲着我好几天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到时候就不理你了。”

“不舍得让nv郎难过。”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作为对卫漪的奖励,风荷拉着他在床上一起躺下,给他讲了半宿的《瑞香记》。

一说到那杀手因不善于表达,总是让莺莺为他患得患失,黯然神伤,风荷对自己的小情郎就更加满意了,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两口。

“如果那个杀手和卫漪一样,莺莺就不会总是难过了。”

卫漪牵着她的柔荑,十指相扣,“nv郎永远不必怀疑,我会一直喜欢nv郎,只喜欢nv郎一个人。”

风荷翻了个身,趴在他x口,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轻轻道:“你不必说永远的,师父说过,世事无常,便是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怨你,你只需记得,现在的风荷,很喜欢卫漪。”

“嗯。”

两人说了半宿的悄悄话,一直说到风荷昏昏yu睡,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卫漪才起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姐姐,明日见。”

卫漪走时风荷并没有完全睡着,翌日一醒来,便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捂着发烫的脸坐在床边傻笑。

被挽月看见了,笑她:“nv郎好像有了小秘密。”

风荷羞涩地点点头,微抿了下嘴唇,犹豫着问道:“如果秘密不告诉挽月,挽月会不高兴吗?”

“nv郎的小秘密可以不用告诉任何人。”挽月温柔道。

风荷从来都不是个会藏情绪的,她的笑意在脸上太过明媚,去医馆的路上,一向寡言的关遥难得主动问道:“很高兴?”

被发现的风荷惊讶地捂住嘴巴,道:“为什么大家都看出来了。”

关遥失笑,“看出来什么?”

风荷绞着手帕哼哼道:“看出来我有一个小秘密。”

“我们宝儿长大了。”

风荷晃着关遥的手臂撒娇:“师父……”

到了医馆,关遥照例拿了药箱外出看诊,风荷到门口去送她,小nv郎娇俏地挥手,待她走了,便欢欢喜喜地跑回医馆里。

卫漪已经在这儿等许久了,风荷知道他经常坐的地方,径直牵着人到了后堂的小药房。

这两间小药房是用来煮药、制药丸,以及存放一些药材用的,因为前堂也置有药柜,一般也不用到这里拿药。

一进来,风荷便把卫漪抵在桌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扬起白净的小脸撒娇道:“亲亲。”

卫漪轻笑,从善如流地低下头,nv郎捧着他的脸,啃桃子啃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心满意足地拉着他走出去。

走了两步,卫漪忽地停住了。

“怎么了?”风荷疑惑地问道。

卫漪看着不远处静静立着的青衫nv子,他认得的,是……nv郎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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