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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南克制着自己眼底的情绪,他看着陈望北一张一合的嘴巴,喉结动了动,一股莫名的冲动情绪直直地涌上他的心间。
这种冲动,很陌生,难以形容。
陈望北感到难以启齿,别扭道,“可别哭了啊…”
宋观南烦躁的闭起眼睛,他该怎么告诉他,眼里起雾只是他因为生病而特有的生理现象。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过了几秒后,身旁的门陡然被打开,黑暗的机房霎时被照亮,空调冷气也停了下来。
他们得救了。
……
经极星的医疗团队检查过身体没问题后,陈望北做的接手宋氏集团,然后和政界中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名门千金结婚生子,如此过完一生。
什么友情啊,爱情啊,这些浪费时间耗费精力的感情,在钱权面前,都不值一提。
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只会变成束缚他的软肋。他只需要极致的理智和冷血就足够了。
宋乾毅似乎想了什么,“一恍你都快十八岁了,时间真快啊,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这句话是在你小学的时候。”
那时候宋观南也只不过随口提了句自己班的班长对自己很好。
实际上,班长对任何人都很好。
很无趣,成为宋乾毅心中的完美继承人很无趣去,听从他的话克制自己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也很无趣。
种种无趣叠加在一起,最后久而久之变成了几近冷漠的偏执。
最后连他也病态般的认为,人类的情感虽然很好,但他不太需要。
什么是有意思的呢?
他想到只在家里出现过三天的小金鱼,转学走的班长,被丢掉的兔子,摔坏的机器人,只跟朋友一同出游过一天就不见了的自行车……直到出现自己在黑暗中亲吻陈望北的画面。
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后宋观南闭起眼睛,把那副画面一帧一帧的撕碎。
仔细想来,正如宋乾毅说的那样,他确实不太需要这些有意思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他的心脏好像裂开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细小裂缝,一阵微弱地空虚感顺着这条裂缝钻进了心里,又牢牢的攥着每条毛细血管蜿蜒到他的内心最深处。
这道裂缝从何而来,空虚感又诞生自哪里,他无暇细想。
宋观南回过神来,简单的把伤口擦了擦,就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第二天早上他外出跑步回来后,看见自己书桌上已经摆放了新药和一瓶维a。
宋观南安静地注视着那瓶维a,他把盖子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过了很久,他把维a丢进了垃圾桶里。
周一校会,年级主任宣布下个月是学校的秋季运动会。
詹鸿还不太了解十班的这种活动都是由谁来策划的,索性全权交给班长来负责了。
班长叫秦霜,喜欢扎着高马尾,性格温和,和人聊天的时候总是一脸笑眯眯的。
秦霜下课的时候,拿着竞赛项目报名表直接跑到最后一排找陈望北。
毕竟去年他报了好几个项目,也为班级拿了名次。
陈望北还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周二,他都没看秦霜,头也不抬地说,“不参加。”
秦霜有点吃扁,好说歹说一直到上课,陈望北也没同意。
最后秦霜只能无奈地说,“那只能晚自习的时候随机抽签了。”
陈望北看了她一眼,“抽到什么算什么。”
抽签决定算是十班的老传统了,因为一直以来他们的积极性都不高,所以有什么活动索性抽签来决定了。
自己主观意愿是一回事,抽签又是另一回事。
晚上临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下课时,秦霜抱着一个大桶走上讲台,桶里面全是折好的纸条,然后让同学们一个接一个上台抽三个纸条。
全抽完,项目结果也相应的出来了。
陈望北有些懵地看着自己拆开的最后一张纸条上的内容。
——举牌礼仪。
前两张纸条的内容是接力和长跑三千米,这都能理解,可是这举牌礼仪他倒是看不太明白了。
他没当过举牌的,在他的印象里,举牌礼仪向来是女孩子,如果是男生的话,到时候是不是要穿正式一点?
他侧头看了看于温,于温刚好也在垂头丧气地看着自己抽到的内容。
在方阵前穿着裙子表演舞蹈。
……她宁愿把全班人的试卷都给写了也不想要跳舞。
秦霜下来统计名单,当听到陈望北抽到的内容时,她起先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些复杂,倒也没多说什么,认认真真把那些项目写在表格上。
陈望北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问道,“举牌的衣服是什么样的?”
秦霜把表格收好,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是租的礼服,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哦,行。”陈望北还没穿过特别正式的衣服,他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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