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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觉得他有些营养不良。
但他很快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随后结账付款,拿东西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
或许是因为早上把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彼此父母间那难以言喻又心照不宣的关系,陈望北侧头看着他的孤傲背影一下子就来气。
有气没地撒。
但仅仅是过了不到一分钟,陈望北又觉得没必要。
同一屋檐下这么多年,宋观南就这么个不招人喜欢的德行。
小时候还好,越长大越性格孤僻,对谁都冷漠,从不拿正眼看人。
自己和他聊天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没一会和来换班的小妹交接完工作之后,陈望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还下着小雨,地面上蓄积起来的大大小小的水洼倒映着路两边昏黄的路灯。
他随意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棒球帽往头上一戴,正准备拉门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换班小妹的一声惊呼,“谁的篮球落这里了?!”
一颗斯伯丁篮球就安安静静地靠在餐吧台边。
陈望北一眼就认出那是宋观南的。
他的唇角往上抿了抿,停顿片刻开口,“就放在那里吧,说不定是哪位顾客留下来的。”
“好。”那小妹应了一声。
陈望北勾着眉,他可没那么好心。
随后从便利店离开,他每走一步脚底就会稍稍溅起大小不一的水花,大概走了十多米后陈望北忽然停了下来。
他缓慢地叹口气,旋即又拐回便利店把篮球拎到手中。
小妹还很诧异地问他,“望北哥,你认识失主啊?”
陈望北头也不回地闷声道,“不太熟。”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好少年,但助人为乐这事儿还是很乐意干的。
即便助的那人是宋观南。
回去的路上,他看着手中的这颗篮球,忽然清晰地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陈望北又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宋家一楼还亮着灯,陈望北估摸着赵素心和宋乾毅都在客厅,为了不和宋乾毅碰面所以走了别墅外缘的楼梯上到自己的小阁楼。
那些乖巧懂事的场面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和他儿子正面起冲突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克制了。
毕竟他们娘俩住在人家家里,更应该保持所谓的心怀感激。
陈望北一个大字直直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任由那颗篮球滚到角落里去。
他望着天花板,心里一个劲儿地发愁,该怎么把球还给宋观南。
早知道不多事儿了。
自己没他任何联系方式就算了,总不能还像早上一样敲他门吧。
尴尬不说,自己也怪没面子的。
先放着吧,明天再说。
……
周一照例要开校会,一大早太阳才刚刚能看见冒出个头的时候,三个年级的学生已经全部整整齐齐地站在操场上了。
一个戴着金边眼镜,头发往上梳的一丝不苟,穿着白色老头衬衫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学校侧门,两只小而圆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学校正门。
这人正是教导处主任詹鸿,他一边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边又憋着火气往门口瞄。
一个半敞开着校服,面容淡定地男生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他手里来回晃荡的篮球倒是异常扎眼。
跟在他后面走着的郭济阳一脸急色匆匆,边大口吃着嘴里的煎饼果子,边耐不住性子地嘀嘀咕咕,“望北,万一鸟哥在门口蹲我们怎么办?”
陈望北无所谓开口,“最多写检讨,又不会吃了你。”
下一秒——
詹鸿声音洪亮:“陈望北,你站住!”
可算是又被他逮到了。
回回开校会,回回雷打不动地迟到。
郭济阳神色骤变,嘴里最后一口的煎饼果子险些掉地上,嘴里含糊道,“完了!鸟哥!”
郭济阳:我这他妈什么乌鸦嘴。
陈望北起先也被那道洪亮声音震了一下,随后规规矩矩地站定。
装也装出个样子。
他的眼睛盯着詹鸿手上的搪瓷杯,心里无聊地猜测着这次写检讨是八百字还是一千字。
操场已经开始准备升旗仪式了,音乐由远及近的穿到校门口。
詹鸿没理他,眼睛越过他直接看向郭济阳,皮笑肉不笑,“这煎饼果子好吃吗?”
郭济阳吞咽了一口,“还…还行。”
“好吃就行。”詹鸿忽然看向陈望北,话锋一转,“那你就写一篇他吃煎饼果子的观后感。”
陈望北:?
郭济阳:……
陈望北:“我?”
詹鸿瞪了他一眼,“那还能是我?”
站在一边的郭济阳想偷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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