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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话梅(18 /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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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绘了然,她看一眼夏序怀,接着问:“工资不高吧?”

“一天六十。”郁白虽然不知道舒绘为什么问这些,但他还是诚实地说了。

听到这个数字,夏序怀喝汤的动作一顿。

舒绘知道有些老板沆瀣一气,把工资压得很低,尤其是学生来问,基本上都是这个价格,所以也没有很意外。她认真地看着郁白,说:“小白,是这样的,我今天请你来家里吃饭,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前两天小区里有一个孩子上小学的妈妈来找我,问我们家小怀暑假没事能不能给她家孩子补补课。我不好拒绝,但是小怀并不想去,又听他说你在找暑假工,所以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来?”

没等郁白说话,舒绘又赶忙补了一句:“你放心,补课费我都谈好了,一小时四十块。每天补五个小时,周六日休息。”

郁白愣住,他下意识去看夏序怀,踌躇着没说话。

夏序怀淡声说:“别告诉我你想去端盘子。”

郁白脸一红,又不好在舒绘面前瞪他,于是憋着一点气说:“那……谢谢舒阿姨。”

“没事,”舒绘笑笑,“你可帮了阿姨一个大忙。”

饭吃完,舒绘赶着两人去客厅看电视,自己则去厨房洗碗。

郁白心心念念没拼完的乐高,又不好直接说,只能局促地坐着看电视。夏序怀知道他在想什么,捉住他好几次看过来的目光后也不再逗他,领他回卧室继续拼乐高。

期间舒绘敲门进来一次,送了两杯水进来,说:“小白待在这里多玩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

看出他的迟疑,夏序怀说:“现在回去会变成烤乳猪。”

现下正是最热的时候,外面的热浪在空气里肆无忌惮地翻滚,没人愿意出门,街道上只偶尔有车驶过。

郁白不擅拒绝,只能点头说好。

乐高拼完后是一只雪白的兔子,还有一只胡萝卜和一枝黄色的花,拼的过程并不算难,是平时夏序怀不会买的类型。不过那天逛网店的时候,他看见这只兔子时想起了郁白口中的那只被爆炒的白兔,于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

兔子的耳朵和四肢可以动,郁白摆弄了一会儿,还拿起胡萝卜试图喂它,结果显而易见这不是只真兔子,所以也没办法吃掉这只塑料积木胡萝卜。

夏序怀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收回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看。房间里安静得很,等夏序怀再抬头,发现郁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趴着睡着了。

其实郁白拼完乐高后就有点困,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又有午休的习惯,因此犯困时很厉害,几乎没什么意识,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夏序怀放下书,拍拍郁白的肩,俯身靠近轻声喊他:“郁白。”

郁白强撑着眼皮,没有动,只是鼻腔里发出模糊的一声嗯。

“去床上睡。”夏序怀抽走他手里还握着的胡萝卜,帮他脱掉外套。

郁白迷迷糊糊地起来,摇晃几下,走到床边,一头钻进被子里,然后没动静了。

夏序怀有点无奈,给他盖好被子,又把空调温度调得更高,然后把窗帘也拉上了。

屋子里显得昏暗不少,夏序怀坐在桌前,转过来静静地看郁白从被褥间露出的半张白净侧脸。

夏序怀睡觉时从不拉窗帘,他也不适应现在对他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的空调冷气,但他却没有什么动作,坐在那看了郁白许久。直到他也渐渐困乏,靠在椅子上同样睡过去。

郁白醒来的时候还不怎么清醒,踩着大几码的拖鞋去上厕所。等他洗完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夏序怀眼睁睁看着迷迷瞪瞪进浴室的人红着整张脸出来,有点想笑,但他没戳破,自顾自也去洗漱了下。

郁白脑子涨涨的,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夏序怀身上的味道,浅淡的茉莉花香挥之不去,专往他鼻子里钻。

等夏序怀一出来,郁白就对他说:“我该回去了。”

夏序怀拉开窗帘,卧室里一瞬间明亮起来。外面的温度降了些,虽然还是热,却比中午要好些。

“舒姨说留你在家里吃晚饭。”夏序怀说。

“不用了,”郁白没看他,低着头执拗地说,“我想回去。”

夏序怀没再说什么,转身带他出去。

客厅里没有舒绘的身影,这让郁白松了口气。如果她再留他吃晚饭的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夏序怀取了自行车,要载他回去。郁白小小地抗拒了一下,但没成功,只好坐上去,让他送自己。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郁白心里有点忐忑,怕夏序怀在生气,于是没话找话地说:“舒阿姨人很好。”

“嗯。”夏序怀语气平淡地回一声。

话题还没开始就已经终结,郁白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能沉默。

到了沙滩公园旁边的十字路口,夏序怀停下,看向郁白,等他说话。

郁白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却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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