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花火(3 / 10)
站在校园门口一动不动,任由人潮挤兑。
罗轩学向吴檞的方向走来:“那个人好像是我地远房表哥,很多年没见了,我去看一眼是不是。”
吴檞看到罗轩学貌似认出自己还向自己走来,走进的罗轩学让吴檞看到他的额边的疤愈发凸显,吴檞不由地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方宬和罗轩学之的矛盾起源是什么,他来找罗轩学的目的就是了解情况,化解矛盾。
吴檞的肩膀被一把揽住,罗轩学一副和他很熟络的样子,开心得声音都高了几个调:“这不是我的表哥吗?大老远跑来累了吧,赶快我带你回家歇歇。”
吴檞被突如其来的表哥身份搞得晕头转向,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啊,对对,表弟,好久没去你家我都忘记长什么样了。”
旁边的小弟从没见过罗轩学对谁这么热情,就识趣地跟罗轩学说他们还有别的事不和罗轩学一起回家,让他们两个人独处。
眼前的人城府深,吴檞被他一弄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聊,罗轩学就先开头:“你是方宬的班主任,对吧?”
省去客套话,吴檞直接开门见山,“你和方宬之间究竟是为什么?”
罗轩学耸了下肩,笑着说:“不过是男生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倒是老师为这事专门跑我这来肯定累了,我家就在旁边可以请你喝杯茶。”
这下反客为主,吴檞也不好拒绝,还是跟着罗轩学走才能捞出更多信息。
罗轩学家的小区是坐落在一堆旧楼危房周围的花园小区,犹如万颗小草中的一朵鲜花,而罗轩学家就是鲜花中的花蕊,发育出精贵优雅的别墅。
一开门,罗轩学只是默默地穿上了拖鞋并打算给吴檞拿一个,当他弯腰的一瞬间,吴檞却看到让他的世界崩塌的画面。
两件浴袍散落在地上,赤裸着身体的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地摊上还残留着暧昧的余痕。
男人立马抓起浴袍穿起来,呵斥罗轩学:“你怎么不讲一声有外人要来。”
吴檞瞳孔剧缩,视线一时间挪不开,只是看着卧躺在地摊上的女人披头散发,他知道这是非礼勿视,但那个女人他没认错的话就是方宬的母亲。
刘梅看到吴檞,刚才高潮过后的兴奋荡然无存,她吓得心一下紧缩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吴檞后退两步,他明白这是罗轩学故意带他回家看的,用眼前的事实告诉他与方宬之间的隔阂如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再者,还有吴檞不知道罗轩学的一层目的,就是要让吴檞从心底恶心刘梅,从而不信任甚至厌恶方宬。
让方宬体会到被自己在乎的人嫌弃,那种自卑、委屈、失望对方宬实行任何肉体的折磨都是看不到的。
刘梅也认出站在门口的是吴檞,她大气不敢喘一个,毕竟在她眼里自己浪是自己的事,但浪到自己儿子老师的头上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吴檞夺门而出,这件事情超乎他的认知范围,他发现处理学生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只是他们俩之间单纯的利害关系,这关系到根深蒂固的原生家庭背景。
罗轩学跟着吴檞出门,他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看吴檞这么剧烈的反应一定是被恶心到。
罗轩学以为自己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吴檞却要刨根问底:“如果愿意的话你介意把自己家庭的状况说一下吗?”
他居然还想知道具体的细节,只怕会恶心到倒胃。
罗轩学带吴檞到藤蔓缠绕的回廊中,吴檞坐下能感受到石板凳的冰冷,心也跟着一起做冷。
好似煮酒论英雄,罗轩学也想借此机会告诉关于方晟母亲的罪恶,试探吴檞对方晟是否态度大为转变。
罗轩学开始促膝长谈,他说的过往没有添油加醋,因为现实本就是魔幻的。
罗轩学的母亲祝兰是农村家的第八个孩子,那年祝兰只有十岁,收成不好,家里闹了饥荒,地主人家要给自己一个7岁的娃罗雄生招个媳妇,礼金丰厚,祝兰嫁出去的那个晚上哭哭啼啼的,她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外婆告诉他丈夫要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必须唯命是从。祝兰才十岁就什么都会做,打水砍柴弄饭都是她一人做,别人都夸她贤惠。
过了几年,她完成外婆嘱咐她一生最重要的任务——给他生孩子,但是那时罗雄生年龄还比较小,只是当时男性发育阶段的一时冲动,因此生下来的孩子没过多久就夭折,祝兰为此抑郁了一年。
再到后来,农村拆迁罗轩学一家靠自己地盘多,得到的拆迁费也是一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款,成为当地有名的暴发户,罗雄生自己靠这笔钱成立一家公司,搞得风生水起,接着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罗轩学。
只可惜家花哪有野花香,罗雄生常常流连于酒吧不着家,他看上夜色酒吧的驻唱daisy,想花些时间熟络后再下手。
不料一天晚上daisy唱了一首自己新编曲作词的歌,歌词的内容居然是表白坐在自己旁边一位不起眼的男人,那个男人每天都只点一杯柠檬茶,然后埋首在纸上勾勾画画的,罗雄生根本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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