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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剑器动四方(3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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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个冷冷的声音扬起。

贝缪尔本来以为陆赫会大发作一场,责备他不该和自己的下属乱搞,淌混工作关系。而陆赫一路无话,开回了他们在郊区的另一个家。

陆赫很养生,十年如一日地10点睡,6点起,进门后就销声匿迹。

而贝缪尔饿极了,这附近鸟不拉屎,一个餐馆也没有。冰箱里只有1/8块蛋糕,他赶紧一口塞进嘴里。

“咳!咳!陆赫…咳!”贝缪尔吓了一大跳。

陆赫下来倒水,鬼一样浮在后面,拿纸擦掉桌上呛出来的奶油,没有什么情绪:“晚上没吃饭吗?”

“还是饿嘛。”贝缪尔为浪费的食物委屈,“陆先生干嘛吓我。”

“你胆子一直挺大的,会被吓到?”陆赫检查着空荡荡的冰箱,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

贝缪尔迅速听出了特别隐晦的弦外之响,笑嘻嘻地过去抱他,男人的鼻梁像是高迈而俊朗的山峰,多么适合被仰望。

“不凶我了嘛,我又不知道他是你的新助理。谁让我们陆大合伙人律师那么年轻那么厉害,下面管那么多人,我怎么能都记住,干嘛强人所难。”

陆赫抵触这样的亲密接近,却被贝缪尔抱得更紧了,他白皙的手像是整理着出征将军头盔的红缨,眼里有光,笑意盈盈,仰视的崇拜那么忠诚热切,几乎能将所有男人的铁石心肠瞬间融化、彻底降服,“我今天跳舞的时候,心里想的全是你,然后你就来了,好开心。”

陆赫喝了两口咖啡,还是那个冰封的冷杉口吻:“什么舞。”

“啊,你都没看见吗?”贝缪尔不大高兴了,失望地坐回沙发,表情颓唐。

陆赫也就没否认,将厨房的储物橱打开,还有两卷挂面和半瓶蒜粉。

只要是熟的,好像都能让贝缪尔狼吞虎咽。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干饭完才发现,陆赫一直没回房间。

“小露。”像是被教导主任喊全名了,贝缪尔汗毛一竖,觉得肯定没好事发生,“你想出国留学吗?我会支持你。”

可能是职业病犯了,陆赫紧接着解释各项条款:“我是说经济上的支持,学业上你要靠自己的本事考,我不会帮你走后门。”

他选择了很尊重的话术,留有各种意义上的余地。

贝缪尔眼中春雷一震,但很快恢复俏皮的神态:“知道啦!陆先生嫌我烦了。”

“不是这个因素。”陆赫揉了揉太阳穴,说,“你舞蹈室的朋友告诉我,你高中毕业考试数学接近满分。”

不仅如此,那些学生还说贝缪尔特别温和有礼,跟大家打成一片,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弄得陆赫都怀疑自己耳背了。

“干嘛?”贝缪尔警觉了起来,他有太多事不想给陆赫知道了,“那我英语还满分呢,干嘛不夸,还赶我走,怎么这样坏。”

那个时候他刚来这个国家,语言一窍不通,所以除这两门之外的分数,都是零蛋左右。

“不是这个意思。”这很反常,陆赫觉得沟通困难,但并不很烦,注视着他慢慢解释,“我是说你应该继续读书的,小露。你其实很聪明,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会有很好的前途,不要天天忙于这些情情爱爱,太虚了,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陆赫说贝缪尔年轻无知、耽于情欲的这话,自己也不大确信。

因为他开始意识到一切奇怪、矛盾极了,贝缪尔好像故意在他面前展示、甚至伪装出许多劣行。按此律推之,他的情操是否也没有那么卑下,爱情的态度或许也并不是那么放荡?

但是,休息室里的一切又是眼见为实,无从抵赖。

“那我学什么好呢?”贝缪尔看似接纳了他的提议。

“学什么不重要,有意义有收获就行了。”这是极深夜里的一句真心话,陆赫觉得欣慰,目光像是灵泉的流溢那样温柔,“最重要是你开心。”

贝缪尔忽然心里一热,那么伶牙俐齿的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窝好像也变得很浅,夹不住一颗特别小的圆形液滴。

失神只是一秒,他立即轻快地说:“不舍近求远,那就学法了。所以前辈,这个难不难学?最难的是哪里?”

陆赫继续笑了笑:“你是一块璞玉浑金,肯学就不会难。民法比较厚,刑法难一点,刑事诉讼吧。”

而贝缪尔坐在了茶几上,从抽屉取出一副眼镜戴上,还真有两分书香气了,凑得很近:“好看吗?”

夜晚暗影的分界线无限柔和,他洁白光滑的双腿肌肤鲜甜可口,大片玫瑰精油浸的两根羊脂白玉一般。

带着无畏的天真,他光裸着的足轻轻压在了陆赫的大腿上,明明是侵略性十足的挑逗动作,他却做得这么光明正大,一抹甜甜的微笑含着极真的幼态,很容易让一个久历世故、覆满尘埃的男人内心的光、火瞬间复燃。

贝缪尔微微弯曲前倾,诱人又调皮,晶莹剔透似葡萄又似蜜桃,双足有意无意地触、拨了一两下后,优雅慵懒,恣意舒展地朝对方的下腹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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