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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琵琶(3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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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ng才是。”

慕容迦叶想起那个面目酷似自己的侄nv,不禁喟叹:“唉,我这个做姑姑的,亲手让这孩子失去了爹娘,还要让她来这g心斗角的深g0ng,实在于心不忍!”

斡扎朵:“太后常说,yu戴其冠,必承其重,慕容姑娘既然姓了慕容,就要背负这个贵姓的代价,她x情沉稳,很像太后年轻时,日后入g0ng必有所作为,定能臂助太后,挟制可汗。”

此一番言,彻底纾解了慕容迦叶心中长久的纠结,她笑逐颜开,将一块su脆的炸笋塞进斡扎朵的嘴里:“知我者,朵儿也。”

斡扎朵鼓着腮帮子,囫囵道:“谢……谢太后!”

突然,一个漆黑的身影带着噩耗来了,崔绰急禀:“禀太后,阮红泥逃跑了!”

慕容迦叶停杯投箸,惊坐起,愤然道:“废物!”

慕容迦叶联想到斛律步真今晨那副得意之姿,心中把原委猜透了了大半。

那影卫首领歉然:“昨夜可汗见了赫连骧一面,拿着可汗首玺,我等不得不……”

慕容迦叶眉峰一蹙,嘴角挂笑:“哀家当然知道。”她此时倒不慌不忙了。

斡扎朵一脸忧se:“没了那个nv人的挟制,还怎么让赫连骧开口啊!”

慕容迦叶波澜不惊,继续吃笋:“小可汗只是想叫哀家难堪,他晓得家国利害,不会把阮红泥真的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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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南朝小情人背着你逃跑了!”伊娄峻擦拭着刑具上的陈年血迹,呵呵道,“人都道在我手下犹如阿鼻地狱,南朝的两位铁血大将都被我撬开了口,都这牌匾写的可是,送你几个字,求生不得,求si不能,若要解脱,坦白从宽。”

赫连骧却一声不吭,看向那扇狭小的窗,日光稀少得几乎可怜。

伊娄峻道:“还不从速招来吗?倒还真是个y骨头。”他身为位列十大酷吏,手上还没有犯了到了狱中一个月没开口的案子,为了邀功行赏,得知阮红泥逃跑,便私自给赫连骧加了刑。

赫连骧风寒初愈,身t仍虚,连叱骂的力气都没有,他被伊娄峻倒吊,离头咫尺的地方,是一盆火焰,一旦妄动,便有烧首之患。

“赫连将军,为了一个南朝小娘们,至于么?你现在乖乖招了,兴许太后看在昔日的情面上,会饶你了一命呢!”

赫连骧嗅到不祥的气味,狐疑的视线自下而上袭来:“我已答应认罪,为什么还要上刑?莫非阮红泥出了什么岔子?”

伊娄峻一鞭子ch0u向他的脊梁,旧伤上再添新伤,霎时便皮开r0u绽,一串鲜血滴落到火盆之中,发出毕毕剥剥的爆响,赫连骧闷哼一声,稳住身躯,奋力支持才没有被蠢动的火舌吞噬。

“住手!”慕容迦叶夺门而入,柳眉竖剔地质问着伊娄峻,手中的紫玉马鞭朝他劈面ch0u来,“孽畜,谁叫你私自给他动刑的?”

伊娄峻见状,捂着脸,忙不迭跪在地上,颤声哀哀道:“太后息怒,小人从南朝古籍上学到了这倒悬烤火的刑讯法子,叫‘烤羊’,实在是报国心切,一时糊涂私自动了刑,本心就为让这吃里扒外的罪臣吐口!”

熊熊烈火之上,赫连骧上身被剥光,如同一只待宰羔羊,筋骨紧绷,悬吊得脖颈上青筋暴起,青白的脸胀得通红,额角急剧流着汗珠,慕容迦叶怒叱道:“还不给哀家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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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骧哪里会想到,他因太后的威严而si里逃生。

明堂之上,慕容迦叶半瘫在屏风后面的摇椅之上,撒手给元璞,静观着一切——隔着屏风的一点缝隙,她窥探着那个被自己折磨得狼狈不堪的男人,太远了,不甚分明,却仿佛b往日跪在她膝下时还更近了一般。

赫连骧的枷锁哗啦啦作响,受过刀伤的断眉痛苦地皱缩着,他被慕容迦叶安排在上首的位置,目的当然显而易见,她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党羽”都会是什么下场。

慕容迦叶瞟着他的一举一动,嘀咕道:“饱经风霜,视皮r0u之苦为无物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这般痛苦?”

斡扎朵伶俐道:“今时不同往日,高处跌入尘埃,畏罪而无法自杀,自然痛苦万分。”

慕容迦叶:“我有时候甚至希望他是真的有隐衷,不能宣之于口,故而痛苦若此。”

斡扎朵躬身道:“依奴婢之见,一个人,就算是伪装,长久间也未免暴露本x,下意识、不假思索的动作,是装不出来的,”

慕容迦叶惊坐起:“你是觉得我冤枉赫连骧了?”

斡扎朵诚惶诚恐,立马下跪叩首:“奴婢该si。”

慕容迦叶露出怒容,却没有要责罚斡扎朵的意思,挥了挥手:“你退下吧,容本后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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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偌大的明堂的另一角,正在进行着一场严酷的审判。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元璞将手中惊堂木敲得震彻屋宇。

阶下被绳索缚住双手的人,虔诚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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