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1 / 2)
谁料顿时触感就不一样了。
卫玠登时觉得枕边人融成了一滩蜜水、软成了一团花泥,将脸乖乖埋在他的颈侧,呼吸都安定了。然后是一声绵长的鼻音,哪有半分冷漠抗拒之意。黑缎般的长发为颈间汗水沾湿,随着玉色山峦般延伸的脊柱深沟,起起伏伏,宛若一条墨色的溪流。
“嗯?怎么了…”卫玠被他弄得血气轰然一热,不觉温存体贴许多,绕他软发说,“太微?”
他这一口热气呵过去,檀弓脸上红霞艳色横压。在檀弓身下一揉,发现那里很快便已是一枝湿玉。顶端甜腻得像化开的胭脂,垂覆滴落在海棠枝桠。
檀弓被他抚得清液从上而下滴落,腰身剧颤,腰眼一酥,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呻卝吟。
檀弓两手攀上了他的脖颈,接了一个不沾情卝欲、毫无技巧的吻,断断续续浅浅亲了几下,唇齿分开的间隙,也亲昵至极地去碰他的嘴角,磁铁一般一刻也离不开。卫玠被他不断索吻的嘴唇亲得怔愣了,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这般突如其来的浓情蜜卝意,想法着实是被他迷得不清:就是此时剖了心,塞在他手上,任他扔了踩上几脚,也是甘愿无悔了。
然后檀弓绵绵地又倒在他身上,香气四溢,语音黏卝腻:“嗯…天君……”
妒恨、戾气、狂躁之欲倏然水漫金山!
他怎么忘了,现在用的是卫璇的声音,喊的那一声“太微”!
猛然将人压在身下,掐住了他的脖子,杀欲肆起。
檀弓几乎快被他这般勒死,却还是毫无疑难责色,语气只有诧异问:“…天…君?”
心臟深处一阵麻痹。这人的爱也好,恨也罢,原来从来都和他没有一分一毫的干系!
卫玠终究放了手。可是忽地吃痛,一看是那巫祝娃娃的碎片,不知何时有一块遗落在床角了。
锐物扎入了自己的右胸,却也怎么都拔不出来了。那碎片渗入骨髓,像极了当年他被檀弓穿胸的一剑。这无法拔除的深痛,又像极了他十九万年的一厢情愿。
檀弓意识不清,脸上是深红压浅红,默默抱着他,挽留之意若有似无,温柔听话得好似能掐出卝水来。
卫玠却乍然将他拂开。
皓星听到帐内靡丽之声,早避得远远的。
可是没过多久看见少将出来之时,隻觉他哪里有甚大不同了——从前的少将,眼神有那么股漫不经心的味道,是久处上卝位者才有的;可是眼前的这位,他看人的时候,虽然也总是势在必得,但是寒光闪闪,就像是涂满了毒液的鳞片动物。不用和他相视,就想要赶快逃跑。
卫玠说:“巫祝东西谁送来的?”
皓星说:“一个癞头丑老太婆,要给您传唤吗?”
卫玠拂手,隻问云英公主押在哪里了。
云英公主见卫玠丰度神朗,完全不像来讨饶的,且惊且骂:“你有种来杀了我!”
卫玠摇头,腮边带笑,玩味地看着她:“杀了你?看蝼蚁求生,不很有趣么?”
云英公主冷笑:“呵,你以为我会求你?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乱臣贼子,你死了也要流脓烂疔疮!”
卫玠奇道:“哦?怎么只是长个疔疮么?你说的那些爬蚂蚁、扔蝎子的手法,怎么现在不敢说了?”
云英公主大惊失色:“你…你…你怎么敢?我父皇只是禅让,我就还是长公主!你虐卝待我,难道不怕天下口舌,史官刀笔么!”
卫玠大笑:“你跟我谈这个?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只知道以杀止杀,以眼还眼的道理。你对他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我今天不仅要一一报偿,还要让你子孙万代以你为诫耻,从今往后谁敢来上你的坟,我都会将他九族老小赶尽杀绝。”
云英公主被吓得失了声,却见卫玠一个扬手之间,周帝和宸懿皇贵妃消失在万里之外的京城,却凭空出现在此牢室,还未及哭叫,立即化为一团血雾、一滩白骨了。卫玠笑说:“这位前朝长公主,你好大的体面啊!”
云英公主大叫:“你…障眼法…不对,你不是赫连明,你是谁,你是谁?”
“我不是赫连明,你就是苏云英了么?”卫玠笑语,托着下巴一想,“你陪我有趣一回,何如?”
卫玠眼帘闪动,飞出一道黑光,射卝入云英公主眉心之内。不过几秒,卫玠就已将她的前世洞察了个遍,也将记忆如数抛还给了她。
卫玠说:“哦…我三弟还真是多情种子。你一个欲界女子,为了锻道体去找他…前世就杀遍清明何童,靠喝人血涨功力。可是可惜啊!谁知我三弟喜欢的,偏偏是个最不该喜欢的,对你可曾有半分顾盼么?哀我三弟好心替你兄妹报仇,你后来才知自己上辈子亦是公主,一个农妇麻雀变了凤凰,岂不心大便贪么?便觉自己真堪匹配了。他死了你还不甘,偷走‘梦邪揭破’术,一节一节拆光了自己的骨头,沥干了心头血,把你们两的命理绣到一起,我说的对么,林茉茉小姐?”
林茉茉脸上更见阴冷,垂头蔑笑:“成王败寇…我命合休,你少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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