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1 / 2)
卫璇真正的意思恰恰相反,云英公主心知肚明,咬唇说:“赫连哥哥,我将女儿清白也舍与你,你对我真就这般无情!”心想既然已经令他极致生气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刷得一下拔出都冷佩刀,猛然朝江神医劈去!
“想诊脉是吧!”嘭的一声,一条右臂掉落在地。
江神医尖声大叫,她斩得极深,连肩膀都给削去一半。
云英公主眼中殊无半分怜色,还要朝左臂动手,幸好卫璇替江神医弹开了第二刀。可是自己也被刀刃划伤,云英公主大惊:“赫连哥哥……”
都冷王子大脑一片空白,卫璇忙叫来人,抬走伤者。云英公主还要相缠,卫璇捂着流血右臂,隻说了一个字:“滚”。
赶滚了两个人,卫璇便在一处凉亭里,简单处理伤口。因想这一夜之事竟不能声张,若是周帝知晓,一则他爱女如狂,多半不信云英公主这般丧心病狂,隻觉他人诬陷构害;二则倘若信了又是如何,方才闹出那般大的动静,周帝若想管,御驾早来了。况云英公主流出如此恶名,更是无人敢娶了,自己则更难脱身。
边想边走,他头脑前所未有的混乱,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幽暗的冷宫深处。这反应…
莫非她宫中那炉熏香也有问题?
如此一想,眉头紧锁。可是头顶却传来意外之音。
是檀弓闻见血腥气味,向他肩膀上一摸,伤口约莫长三寸,深一寸,说:“如何致之?”
卫璇看他忧急,忙说:“放心没大碍。”可是他一张口,可巧不巧呛了一口凉风,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可怜极了。
两人都没问为何对方深夜在此。
夜已极深,宫门早已落了重锁,怎出得去?冷宫里有一处庙宇,只是这周帝不敬鬼神之道,已年久失修了。宫中耳目甚多,卫璇不想声张受伤之事,无处可去,便进去看看有无落足之处。
纱布已被血濡得极湿,檀弓便替他重新换了,随身亦带了一些药丹,捻成粉末洒于伤口之上。
冷清清的月照之下,寒夜里风甚凉,卫璇却身上烫得吓人。檀弓还以为是什么气血导引的重大问题,便去抚他额上温度。看他烧重这般难退,便去冰他的额头。
一片玉质清凉,异香阵阵亵人。
卫璇整个人僵直住了,这回是主动咳了一声,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正在这时,却听见衣物撕扯之声,什么“情哥哥”、“好妹子”的叫着,一男一女几乎是半撞半跌地进了来。
那一对野鸳鸯是宫中下等奴隶,淫声浪语何其粗野。又仗着自处绝无人迹,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静夜之中,啪啪顶撞之声,咕叽咕叽的水声,仿佛永无停歇之时。
二人藏神像之后。檀弓自己倒比神像还庄严,虽然已经隔得有些远了,却还能感到卫璇身上热气越涨越高,隻以为他有何病痛发作,便凑了近。卫璇却猛然推开他,坐下草垛为之一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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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双男女终于离开破庙,卫璇始终强卝迫自己离檀弓半丈远。
他忙逃了出去。
可是檀弓哪里解他意,又担心身上伤势,便拉回了他。卫璇又是一推:“别管我!”
正在这时,那对男女又回了来,应该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在草垛里连翻带找。卫璇现在一副十分窘态,下意识便将檀弓拉住,重新藏身。
檀弓如同一块巨大雪玉,碰到了他,的确是清凉了许多。可卫璇那一处真正的热处,便异乎突兀了。
只是极为短暂地不明不白偎抱了一会,卫璇连忙将他推开了。
檀弓听他的呼吸愈来愈粗重,心中更加不明了,便要去探他的脉,却被卫璇一捉,两隻手都被反剪在身后,轻声警告:“别再乱动了。”
卫璇何等潇洒不群之人,素来自觉凡俗礼教不为他设,追逐感情也从来都是直白热烈,现在屡次推拒,绝非为了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之道。只是他已断定,檀弓是他欲相伴一生之人,那必然是要全心全意,爱他敬他重他的,怎能在如此心意不明、委顿不堪的情境之下,胁迫于他?令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浮浪之辈,与禽卝兽何异?
但是浑身已着了火,漫天彻地地烧了起来。这情卝欲的旋涡,将他越拖越深了。
那酒中混的虎狼之药虽未入腹,却也流过了他的唇齿之间。效力真是极强,卫璇现在口干舌燥,如同在大漠中迷途跌倒的旅人,再不汲取甘露便要生生渴死了。黑卝暗之中无有视觉,但隻觉檀弓启口处香满人前,此时就算呆立在那,也是无声的极致撩卝拨。
胯卝下硬得发痛,再也忍不住,便要俯身去吻他。可是这时,外头忽传来一声击梆之声,卫璇头脑乍惊:这若是亲了下去,今夜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猛然用卝力,竟将自己的嘴唇卝舌卝尖都咬破了,头脑又清明了两分,宁愿吮血以聊慰,也不愿隻为泄卝欲玷污眼前之人。
岂料这时,身下一股极为冰凉的触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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