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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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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兢发渊默之雷 恶亹触无涯之祸

这斗丹分为“文斗”和“武斗”,而五洲盛会的炼丹峰会上,大多时候采取文斗方法:一群人各坐一个丹炉之前,半日之后,谁炼出的丹药品阶最高,方为赢家。

听者已经觉得如此无趣,看者更是如斯。那驭兽、斗剑峰会上动辄观者一千有余,而今日是炼丹峰会万众瞩目的决战,丹术巨擘毕至,台下也不过将将坐满,五六百人而已。

其中还不少的是奔着看“檀弓”笑话来的。青州檀氏原为五大丹道世家之一,当年那场幼子的择师宴办得好是风光。而先是家业衰败,檀齐唯沦为天下所共耻,后是生养出这么个无能过逾的儿子来,可谓看他起朱楼宴宾客,又看他楼塌了。

曹念齐将那名单来来回回读了十遍,很是失望:“搞什么嘛?就是没有栾高师,我不想看了。”

曹贤孟和褚俊艾互望一眼,虽未明说,大抵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后一排便是江陵十三仙,虽然她们都着素色服饰,但女孩子鲜花骨朵一样的年纪,一群明亮的百灵鸟似得,望过去甚是养眼。

陈天瑜着淡青色衣服,张望了一会,到底没看见栾道友的身影。小师妹奚华清粉红衣服,天真地问:“陈师姊,你说的那个栾高师当真那样厉害么?他若来了,比都不用比了么?”

容思行挑眉讽视:“哟,王坡这就卖起瓜来了?不晓得还以为人家已下了帖子,要你明日过门呢!姑娘家一天到晚不晓得羞。”

陈天瑜情性和婉,本来一声不吭,可是听了这话却说:“栾道友他心比明镜,一尘不染,你莫要将泥水往他身上泼。”

容思行以为她原是个闷蛋,没想到也会生气,便一愣,悻悻地回嘴:“什么栾的,那有什么。再厉害的男子也越不过当年我的卫公子去。”

陈天瑜不打算理会她了,可是感到颈边一阵凉风,原来是梅星辰在一旁殷勤打扇。

他们兄弟和裂海真人的座位原来在遥远西边,不知道怎么摸到附近来了。梅星雨垂涎容思行艳色,说了一通卫璇玑的好话,说什么我与璇玑兄曾为至交好友,求学岁月,日日形影不离,夜夜抵足而眠。我慕他高风大义,为天下苍生欣献性命,他去之后,恨不能共相随之。容思行闻之,为之一小哭。只是一边泣,一边拿手帕吸出泪水,怕掉出眼眶哭花了妆。陈思渊再三温慰,说那一场劫难已然过去,生者幸甚,死者幸甚。又说牵动仙子如此柔肠,在下实在罪该万死万死。不过见仙子泣露尚且如此貌美,何想见一笑倾动城色邪?二人自我欺骗,自我感动,母啼鸦唤春,公杜鹃叫月,又哭又笑了一阵,直到裂海真人来将他缉拿回去了。

另外一边,白鹿儿正在衝越金吐口水,越金冷笑一声,飞入檀弓袖内,终于回到了这又香又舒适的所在。檀弓来的时候不早不晚。玄静师太看他步履亦乎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大欺负,忙问:“弓儿?”

紫霄宗的宗主孙克用对她摆了摆手:“你不要费心啦。我看这檀家小子多半早是废了,你已经对檀先兄仁至义尽了。”

玄静师太颇觉檀弓十分不对劲,难道说这些日子被人折辱懵了,傻了么?还要去找他,无为道派的掌门王积涛也说:“已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众丹师依次入场。大多数丹师穷其一生,枯坐丹炉之前,体力比凡人还要娇弱几分,说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绝不为过。顶级丹师为豪门大派所供养,性格矜娇,眼皮底下根本看不见人,又极好面子,所以这炼丹峰会别的不说,排场倒是极足的。

人未至而音先闻,琵琶、二胡、瑟、琴、埙、编钟、箫、笛、笙、鼓…最少的一个丹师也带了五人乐队,倒数第二个上台之时,众人隻觉天上地下都是大钟鼓之声。

抬头一看,那五十多号人的乐队坐于云彩之上,真担心天会不会给坐塌了。衣饰更是隆重,分明已是初春,众丹师却皆着厚重毛领礼服,女子无不长袍曳地,需要三人以上来托,男子无不耳垂三坠珍希宝石,以表门派看重,家族显贵。那十全上人陈思渊更不肖说,红灯闪闪,花簇簇,锦簇簇,将金山银山穿整齐,脸上敷了粉,嘴上涂了朱。

台上攘攘数百人,等待都宣传完毕挨个下去了,才显露出檀弓的孑然身影来。

玄静师太一叹气,她不是没有为檀弓准备好仪仗,可是送去之时,恰逢白鹿儿和越金正然恶斗,越金一个翅膀招呼下去,白鹿儿的胳膊没脱臼,那些乐队人才却是哭天喊地,胳膊腿脸多处受伤。

容思行看檀弓乌云迭鬓,浅淡春山,模样着实不俗,又看陈天瑜竟也在注视他,便以为二人熟识:“你看他作甚?这种苗而不秀的银样蜡枪头,到底是不中用的。一看就是要吃女人本的。”

陈天瑜并不认得檀弓的真容,更没半点交集,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讚同她的话。

白鹿儿一人躺了两人座位,青天白日下呼呼大睡起来。滕玄却说要开始了,快起来参悟道妙。

檀弓也是以为要开始了,已经坐了下来,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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