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1 / 2)
黄夋扭头,凑在出云宓儿耳边,把牙咬得怪响,恨极道:“那两个人你逮到没有?”
出云宓儿眼露血光,粉面通红:“死了一个…另一个也要死了!”
想起此事,浓浓恨意便遮掩了适才那莫名恐惧,出云宓儿一下掀开卫玠的遮面之物:“我杀了你为琼曦报仇!”
可是却听王思捷叫了一声:“卫玠?”
那日在冰窟之中,自始至终,卫玠都是戴着面具打斗的,怪道王思捷如此惊讶,这人怎的会突然出现在这不相干的魔窟?
卫玠虽坐在地上,却给所有人一种正被俯视的压迫感,他冷笑一声,语气魔鬼一般蛊人心智:“报仇?报仇怎么不问问你身后的人呢?”
黄夋听他话意,大觉不对劲:“什么?你在说什么东西?妹子,这人发狂病了!快杀了报仇!”
这真是欲盖弥彰,出云宓儿顿生疑窦,问卫玠道:“你什么意思?”
她将心口的一双金剪刀摸出来,质问的是黄夋:“你说在河边捡到了此物,又说琼曦身上东西被他们打劫一空!”
所以当日卫玠受伤之时,白鹿儿翻找药包,掉出几件圣女遗物,才招她这般深信不疑。
黄夋慌了:“是啊,是啊,没错啊!东西在他们身上,还能有假?”
但是出云宓儿心思缜密,又岂会信他这副张惶模样,已打定了严查此事,便说:“不必你说。把你们不骄乐的晶石取来,我自看就知了。”
“圣女,是我杀的。”
卫玠没有点明,黄夋和王思捷也绝无可能自招,却是沈并忽然淡淡地开了口。他默默无闻到现在,用的是很稀松平常的语气。
出云宓儿猛然回首,那眼光之中,一分惊、两分疑、三分震怒,还有四分晦奥难懂的情状:“你,你为什么?…琼曦…琼曦她是你的生母呀!”
沈并对此事不感兴趣,根本不作回答,在出云宓儿反覆追问之下,才说:“我求不应,不死何为?”
然后他用长剑将出云宓儿与无须隔开了:“他的主人现在何处?”
出云宓儿听到他这样果断承认,如此漠不关心,霎时间心寒至极,连愤怒都提不起精神来了,如断线纸鸢般跌倒在地。一头秀发乱如云雾,泪湿花妆,跪在地上苦苦哀恸,不禁将众人心肠哭软。
她本来就是一个极美的女子,这样一行,连黄夋都义愤填膺起来:“老弟老弟,你快说些软话安慰我的妹子罢!”
出云宓儿手指沈并,颤抖着说:“安慰我?谁去安慰琼曦地下的亡灵!你可知道,她当年本有机会重返仙界,就是为了你!你这个孽胎!又触动了一次天条!”
泪添河溢,恨压岳低,满肺腑难淘泻。她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你!你……哈哈哈!琼曦,我的傻姐姐!丈夫和儿子,一个比一个负了你!”
沈并抱臂冷视,像是某种兽类一样,微微歪头,好像不大理解出云宓儿为何这般高昂情绪。卫玠靠着床沿,半坐地上,只是冷眼。黄夋陪着说:“妹子!人已去了。我也是知道你与她好,从前也常常去看她。想必她生愿已尽了!”
出云宓儿却说:“她生愿了了?那我呢?那我呢!她是一个死死人,我也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泪眼朦胧之中,沈并的眉目模糊成了圣女,出云宓儿看着圣女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恨意忽地化为怜悯,爱惜又陡然变成怨憎,百感交织。起初是悲从中来,不可断歇,放声大哭。眼泪哭干以后,一心之中,除了麻痹,别无他觉。
越金本来很看不上情爱之事,但在里头听见如此凄惨的哭声,也默默收眼,不忍卒闻。
檀弓身上紫气大盛,冰羯罗道:“一刻,功成…”
见出云宓儿把力气哭完了,黄夋脑袋便清醒了许多,这姓卫的小子怎会知道沈并弑母之事?他隻记得那天有一蒙面之人,再一看其五官轮廓与之何其不肖?当时那深深无限恐惧便爬上心头,立刻丢盔卸甲,便要跑走。
却听见王思捷忽地咬牙切齿说:“卫玠!你自己不也是大尾巴狼,绝户人做绝户事,在这里装你奶奶的正义!”
卫玠闻言,舒然一笑。她见状猛然一惊,也将卫玠和那戴面具的人联系上了,猛地吓破肝胆,可是话既已出,沈并也在等她后话,只能小声小气地接了下去:“你自己一步三算,谋划过什么好事,倒忘干净了么?”
她其实给了卫玠足够的台阶下,完全可以打哈哈过去,可是卫玠却接上了,言语之间无不骄豪:“哦?我那三弟本来情火攻心,命不久矣,我这个做哥哥的,送上他一送,有什么不尽兄弟之义之处么?”
“左尊大人!”越金忙化作人形,扶住檀弓背心。只见他脸色霎时一白,冰羯罗忙断了龙气输送,将其身上大穴封闭,运气调理,严声警告:“静心!”
越金心有忧戚,他岂不知大天帝乃是普天之下第一个置己度外之人,做出什么损己救人之事大为正常不过,此时忙托住他的手腕,不让其下落。冰羯罗颈上龙鳍一扇,彻彻底底将檀弓的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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