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1 / 2)
看圣女惊讶的模样,沈并又说:“因为那根本不是一枚龟珠妖丹,而是上古九约中的第一约:天之刻印。母亲从前常常聆教于斗姆元君,应当不会从来没有听过罢?”
圣女一颗心一下子如坠暗井冰窖,警察地站了起来:“并儿,你怎么会知道这般秘辛?”
却见到黄夋也进来了,哈哈笑说:“都是歃血结了义了,小老儿这点事情还不告诉我的好兄弟么?”
圣女原本以为沈并最多只是想征服这第九重天赤明和阳,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之大,一时间呆在原地,冷汗直滚,却没料到下一息脖颈一凉,竟然是沈并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到了半空中。圣女失色,怎么也不愿相信儿子为了夺宝,居然对自己如此这般。
可是下一句话让她的心和血都寒了,沈并头稍稍一偏,显出一种孩童般天真的残忍来:“你今日不告诉我,我便挖了你的心。”
圣女挣扎说:“并儿…天庭没有追求你人神之子的事,已经是极大的宽勉了…你,莫要再闯下弥天大祸…咳。”
沈并不想和她多废话,把手一甩,轻而易举就将她横掼在地。看她态度,自觉十分无望,便摆摆手,打算把人移交王思捷审问处置。王思捷顾念沈并与圣女到底是血亲,也不敢下什么狠手,万一沈并日后反悔了呢?黄夋也没动。僵持了一会,终究是沈并哐当一声,把那金剪刀撂在地下,说:“不想说?那就永远当哑巴吧。”
沈并耐心等了她一会,不解地问:“母亲不是刚刚要自绝么?怎么现在反而不动了?”
圣女听了这话,指甲攥入肉中亦不自知,呕出一口鲜血,头脑也混沌起来。忽地明白了那碗羹汤为何那般灼热,恐怕里面加了什么蛊惑心智的魔药,能让人梦中吐实,也明白了沈并为何要小心亲喂。
沈并却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知道圣女根深蒂固的所谓正道信仰,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变易。只见他拔剑出鞘,霍然朝圣女刺去!
可是却听拍拍两响,棺板震碎,檀弓护在了圣女身前,而卫玠剑指沈并胸膛。王思捷和黄夋也迅速反应,一个拔刀,一个张爪,皆对卫玠。檀弓在圣女眉心点了一下,她便秀闭目紧闭,云髻逶垂,半是药劲上来了,半是过于悲痛,已经昏了过去。
“放下。”沈并却沉静得很,对卫玠道,“阁下何人。”
卫玠戴着面具,而檀弓他也未曾谋面几回,至于圣女,她深居简出多年,不曾听闻结交了什么好友。这两人此时此刻跳出来,沈并自然不解。
黄夋说:“沈老弟,你怕不是结了哪门子的仇家,自己都不记得罢?”
可是卫玠却笑着摇头:“我只是来好意提点少君,你杀害生母,这般沦丧人性,难道就不怕被哪个人瞧见了么?”
黄夋大笑:“什么狗屁东西!这是在老子的地盘,沈老弟想杀哪个,想吃哪个,老子同意就行!还管谁看见么?”
王思捷也说:“你是什么东西?戴个面具的缩首小人,在这里吓唬谁?”
可是沈并却声色更沉:“阁下何意。”这个面具下的人笑意盈盈,看上去心机深沉,十分不善,与他想象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
见沈并莫名犹豫了,王思捷当即出手, “夺!”的一声,一把闪着青光的利刀就朝卫玠劈去!这把刀刃长且特别宽大厚重,只要这一刀砍到肉了,不是斩断四肢就是取下首级。
可是刀还劈下,便凝住不能动弹了。卫玠周身飘着许多冰絮,粘到刀身上,立刻就将它冻住了。
王思捷还欲催功融冰,可是只是没有及时抽手,那寒气便顺着刀身爬上了她的手臂,一瞬之间,半边身子都被冻住了。旁边的黄夋也感到瑟瑟寒意,不敢贸然出手。王思捷见卫玠如斯强悍,便去欺拿檀弓。
但见檀弓左手大指掐中指中节中文,看似是个很简单的法诀,但其实是代表元始天尊的“玉清诀”,其威势比无须十条破衍鞭加起来还要重,如此招式,从未见他使过。
王思捷躲闪不及,幸而被沈并以长剑弹了开,拍到了冰壁之上。可是只见她的脸已是大大地破了相,嘴巴烧烂,再不能言语了。
卫玠眼神渐冷,如镜般的剑身映出了王思捷惨白的脸:“沈少君,你的属下未免也太果躁了些。拿我就是,伤他,我可就要恼了。”
话音一落,卫玠打了一个响指。王思捷那冻住的刀刃应声啪一声,尽碎齑粉,而她的手臂也纷纷皮肉剥离,血都没见。王思捷头一歪,半死过去了。
耳边又听得呼呼风声,黄夋叫喝一声,猱身扑来,他双手指甲异常犀利,皆长三寸至四寸,只要触及皮肤,便会射入数股毒液。
卫玠回身,不紧不慢、极为漂亮地挑了一个剑花,朝其抛去。沈并浑身迸发青紫色的电光,收在掌中,凝成一颗硕大雷球,默念法诀,从中抽出一柄玄黑长剑,朝卫玠刺去。只见那长剑所至之处,雷电自结成紧密罗网。
卫玠腹背受敌,一个不意之间,袖口被雷光烧得焦黑。但见他忽地腾空跃起,在空中飞移若蛟龙入海般轻巧敏捷,数十
↑返回顶部↑